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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誰能分辨得出。 路彼彼回答他說:“這部戲沒幾集了,等圣誕節(jié)一過......”說到圣誕節(jié)的時候,她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把情緒緩過來接著說:“等圣誕節(jié)一過, 戲拍完后我就回來照顧他?!?/br> 回來? 茍一言想到她回來后就很難見面了,有些不舍,最終也沒忍住提議:“你可以把他接過去,在那邊我......” “我提過啦?!甭繁吮舜驍嗔怂脑?,把頭轉到一邊,眼里的愉悅情緒瞬間瓦解,“他舍不得我媽,就算了?!?/br> 不完全了解事情真相的茍一言不好發(fā)言,想轉移話題,又想等著路彼彼開口。 路彼彼拿他帶來的衣服穿上,終是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很為難?!彼聪蚱堃谎?,“作為男人,或許你可以幫我分析一下我爸的心理,我好對癥下藥?!?/br> 茍一言作洗耳恭聽之狀。 “我爸這人吧,做了半輩子的舔狗,到現(xiàn)在還不醒悟,我實在搞不懂?!?/br> 也不知道當初那個知道茍一言會爬別人床就拿錢走人的自己是遺傳自誰,路行則從沒有過那種干凈利落的特質,不然現(xiàn)在都跟淣洄分八百回了。 當舔狗倒也罷了,舔個能督促他熱愛生活的女人也行,偏偏淣洄這人,除了漂亮一無是處。 路行則舔狗的一生可以追尋到初中,自從對?;N洄一見鐘情,他就陷入了萬劫不復。 高中時,淣洄因談了多個男朋友、墮了兩次胎,早就已經破碎了。 對她深情不移的路行則為她背上了致使未成年懷孕的鍋,謾罵嘲笑全都受了一遍,即使如此還不能醒悟。 “雖然知道他們兩沒成就不會有我的存在,但我真切地希望我爸能做個男人,畢竟把我?guī)У绞郎蟻硪彩窃庾??!?/br> 路行則最終如愿把淣洄娶進家門,像伺候姑奶奶那般伺候著她。不需要她去上班,不需要她做家務,路彼彼出生后甚至不用她動手換一塊尿布。 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倪洄,路彼彼便沒分到一星半點。 “你手上的傷......”茍一言過去抱住了她,仍用手撫摸她手腕上那條疤。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是小時候做飯的時候被菜刀劃到的。” 路行則一去上班她就沒飯吃,特別餓的時候會求倪洄,然而倪洄嫌棄她,從未給她做過一頓。導致三歲的她已經會爬上灶臺給自己弄吃的了。 太小了,受點傷也在所難免。 路行則在事過以后雖會把她抱在懷里安慰,但從沒有因此對倪洄說一句重話。 路彼彼在很小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她在那個家就是多余的。 好在她小時候就不是一個善茬,知道在家沒好日子過,索性去求鄉(xiāng)下獨居的奶奶,在六歲的時候就搬離了家,跟奶奶一起生活。 “那是一段很窮很窮的日子,都把我給窮怕了?!蓖抡f出來就疼,但總得把它解封出來一次,面對一次,你才有勇氣繼續(xù)往下走。 路行則每月的工資足夠支撐起一個超越中產階級的家庭,然而這些錢都在倪洄的手里,買珠寶首飾,買上萬的名牌衣裳,一套護膚品用去普通家庭一個月的收入,卻沒給路彼彼一分錢。 她能吃飽穿暖,全是奶奶靠擺雜貨攤拉扯起來的。 路行則不是不心疼她,只是在每次心疼過后只能拿出倪洄賞賜給他的零花錢來彌補,他會帶她去游樂場,卻連買一根冰淇淋的錢都沒有。 他只反思自己:是他掙得不夠多,是他不好。 并沒有責怪倪洄,哪怕一句。 “你知道嗎?夏天的游樂場里的冰淇淋我惦記了很多年,之前是因為沒錢買,現(xiàn)在是不好意思去買啦。” 她故意說得輕松,其實眼角泛著淚。 茍一言心一痛。 他好像拒絕過路彼彼提議的游樂場約會。 路彼彼已經把這一茬忘了,沒跟他計較,接著說:“高二那年,我在校慶上表演了一個小品,被的制片人看中了,出演了人生的第一部影視作品。雖然吃了不少苦......”她摸著眼角的位置,有些傷感:“不過片酬很高,我收獲第一筆錢之后就拿了一部分給我奶奶,再給我爸買了一架便宜的代步車,剩下的錢就全部拿來給顧聽和她的隊友打投了。” 茍一言的眼皮一跳。 給顧聽......打投? 接下來的事長話短說,畢竟說得詳細了,對路彼彼就是凌遲。 “后來我奶奶檢查出癌癥晚期,我爸才發(fā)現(xiàn)他辛苦那么多年竟一點存款都沒有?!?/br> 好在他一個月的工資足夠奶奶做化療了,父女兩便盼著等著。 沒想到工資剛到賬,倪洄轉身就全花了出去,她當時說的惡毒話語,路彼彼到現(xiàn)在還刻骨于心。 “她人這么老了,還是癌癥晚期,化療只是浪費錢罷了?!?/br> 路行則到處去借錢的同時,原本應該準備高考的路彼彼走進了劇組。 憑著在里的表演,她要試鏡一個角色并不難。 演員雖辛苦,回報卻比別的職業(yè)豐厚。 路彼彼成功拿到角色后松了一口氣,準備先給劇組預支一筆錢。 偏偏角色被搶了。 來搶的還是她堅持雙pick、雙打投的那個女團成員。 奶奶的死并不是因為她沒得到那筆錢,但她到如今還耿耿于懷。 她在那時就體會到了絕望的滋味,奶奶死之后也基本放棄人生了。 說到這里,她那原本就憂郁的眼顯得更傷感了。 茍一言連忙去揉她的眉。 很多人都贊嘆路彼彼身上自帶的憂郁氣質,只有茍一言會覺得心疼。 這樣一個女孩,過去也該是明媚笑著的吧。 也不知道她當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給墨玖讓角色的。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路彼彼的愛多了一點。 路彼彼扒拉開他的手,說完后心也明快了不少,她對著茍一言坦誠道:“茍總,我攤牌了,過去跟你談三年戀愛,我都是在耍流氓?!?/br> 茍一言的手一僵,并不想往下聽了。 然而路彼彼偏要說:“我真沒想過跟你結婚,畢竟我來自這樣的家庭,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