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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傻子還騙她!說那些混話! 梅二姐也知,若這次不肯低頭,那便真的與梅府山高海闊,各走各路了。 奚風渡為了她不留下任何遺憾,為她放下了過往那些恩怨,如今父親也親自上門拜訪,接她回去,實在不好拂了他一番心意。 “母親,爹爹……” 梅太師聽到她改了稱喚,心頭一陣酸澀,頓時紅了眼眶。 “我會跟你們回梅府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先與他道個別?!?/br> “好,好?!鼻卮竽镒邮媪丝跉猓骸澳悄阙s緊去?!?/br> 梅二姐福了福身,轉身去找奚風渡了。 秦大娘子別提有多高興了,對梅太師道:“哎呀,這次總算圓滿了!老爺,這樣多好啊,你也別太固執(zhí),其實你心里不也想著女兒能回家嗎?” “嘖!”梅太師一把年紀了,還老讓別人教做人,也著實郁悶:“我這不都來了?你還說這些做什么呢?” “好好好,不說了!你啊……”秦大娘子長嘆了口氣,這老頭就是臭脾氣! 此時,奚御莞拿過禮冊,清點了一遍聘禮物件,又歡喜的親自給箱子上綁上大紅花。 遠遠瞧見他的親親娘子從院外奔來,他趕忙起身接了個滿懷。 “怎么跑得這般急?都滿頭大汗的?!闭f著執(zhí)起自個兒袖子給她擦了擦。 “奚郎……”梅二姐仰著小臉,那雙明媚的桃花眼似乎有道不盡的話要講。 奚風渡沉聲道:“你們都先出去忙別的罷!” “是,大人?!贝氯藗兌汲鋈ズ螅娠L渡一把將她抱起,讓她坐到了桌案上,與她平視。 “你昨兒是去我家了?”梅二姐蕩了蕩雙腿,嘴角含著笑。 ☆、第101章 “是,我當著梅太師, 就是你爹的面, 拿出了范兒讓你爹把你嫁給我!你爹完全被我的氣勢給折服了,二話沒說, 做了個揖,說, 女兒交給奚大人,老夫就放心了!” 梅二姐低笑了聲, 雙手挽過他的脖子, 笑顏如花:“謝謝你, 夫君?!?/br> 奚風渡收起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認真道:“只要你開心, 讓我做什么都愿意?!?/br> “我開心!” “等我們完婚,我奉命出史南洋, 大船已經(jīng)造好了, 我想帶著娘子一同前往?!?/br> “大船?”梅二姐不由想到上一世, 他們相遇的那艘船, 很多事情與上一世是重疊的,可結果又不一樣。 “是啊?!鞭娠L渡沖她笑了笑:“本來是打算婚后再同你說的, 一時高興便提早說了?!?/br> 梅二姐細細想來,雖然同樣有大船出海遠航,也是往南洋方向,但是時間線并對不上。 或許這一世改變了太多,所以很多也跟著發(fā)生了改變,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不管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此生我再也不想與你分開。” 奚風渡吻了下她的額間:“你先回梅府吧,我知道梅太師親自過來,是來接你回家的。” “夫君,謝謝成全?!泵范銓λ母屑o法言語,全寫在了眼里。 奚風渡:“其實是你成全了我,你為我受了很多苦,所以這一生,我絕不負你?!?/br> 雖然只是短暫的別人,倆人緊擁著卻戀戀不舍,久久未能分開。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梅二姐隨意收拾了些東西,將悄悄留在了山莊。 臨前,奚風渡抱著悄悄送行,悄悄很乖巧,并沒有哭鬧,只是靠在父親懷里奶聲奶氣與母親道了別。 許久未回到梅府,家人將她安置了以前住的屋子,知道她要回來,便早早收拾了一番。 一塵不染的桌椅還是她離開時的模樣,恍惚間,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只是以后,這里再也沒有了歸屬感,奚風渡在哪里,她的家便在哪里。 這兩天,秦大娘子派了兩個機靈的女使過來伺候她。 梅二姐一直都是茉茉照料日常瑣事,換了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不過也就兩日,便沒再計較。 誰知回來的第二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人是候府里的小廝,給梅二姐送了一封信。 梅二姐疑惑,自兩年前,她便與那人再也沒有來往,怎的突然給她送了書信? 打開信箋瞧了眼,信不長,寥寥幾筆。 ——梅二姑娘,見信佳。聽聞你將要出嫁,吾心中百感交集,近日又驚夢連連,過往如煙,望一敘,解千結。 按理說,她是即將要出嫁的人了,不再方便與別的男子私下相見,正要回絕之際,聽得那小廝祈求道:“梅二姑娘,你便是可憐咱們候爺,去見他一面罷!” “他有何可憐的?”梅二姐淡著臉,反問了句。 那小廝倒也忠心,當即紅了眼眶,說道:“姑娘有所不知,自那日候爺帶兵攻城,平息內亂之后,便高燒不退,一直在做噩夢,醒來就開始說胡話,說的哪些誰也聽不懂。這些日子,才下榻走動,有了些力氣,又聽聞姑娘要出嫁了,便去書房寫了一封書信,差小的送來?!?/br> 梅二姐心頭一緊,不由多問了句:“你家候爺向來身子骨強健 ,如何會這般纏綿病榻?” 小廝搖了搖頭:“不知呀,請了太醫(yī)來府中看了許久,太醫(yī)只說瞧不出別的毛病,就是哀思成疾?!?/br> 梅二姐暗自嘆了口氣:“如此,我去了也不太頂用。” 小廝:“姑娘千萬莫要這般說,候爺便是一直盼著能見您這一面,許是見了這一面,了了這個心愿,病便全好了。” 梅二姐瞧小廝說得真情實感,不像是在說謊話,便猶豫了。 “姑娘,我家候爺真的只是想見見你,沒有別的心思。”小廝連連做揖,言語哀求。 梅二姐扶起小廝,無奈嘆了聲:“去見見也好,有些事情,便就此做個徹底的了斷?!?/br> 說罷,梅二姐乘著馬車,隨這小廝去了候府。 此時蕭寵還在書房,燭光搖曳拖拽著他的身影倒映在窗紙上,還未走近便聽到他激烈的咳嗽聲,撕心裂肺的。 看來真的病得不輕,他向來身子骨健壯,又是習武之人,梅二姐面對他這模樣,還有些不適應。 看到小廝將梅二姐帶到書房,微怔了片刻,隨即蒼白笑了笑:“我沒想到,你還會愿意來見我一面。”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梅二姐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神情有些奇怪。 思緒不寧的坐到了一旁,直到府里的女使送來茶點,蕭寵擺了擺手道:“你們都去外邊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來?!?/br> “是?!?/br> 待女使與小廝出去之后,蕭寵握拳輕抵著唇邊又連連咳了好久,咳罷一張臉都充了血,他披散著頭發(fā),消瘦了許多,卻依舊俊美絕倫。 梅二姐嚅了嚅唇,不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