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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提前因為出言不遜或行為犯忌叫師父趕走?!?/br>“……”他說得也有道理。燭九陰抬起手撓撓頭,“哼”了一聲,嘴巴里嘟囔著“你就成日想著怎么利用本君”,腳上卻還是不受控制一般跟在釋空屁股后頭——小和尚下了臺階,他也下意識地跟著想下,然而身體剛剛前傾,便被人拿掃帚一把頂住。燭九陰:“?”釋空:“我去前頭開寺門。”燭九陰:“我去前頭看你開寺門?!?/br>釋空:“你這模樣叫人看了像什么話?不許去?!?/br>燭九陰冷笑:“不許?上一個同本君說‘不許’的人,墳頭草——”釋空舉起了手中的竹掃帚作勢要打,燭九陰連忙蹦緊了臉往后小退三步:“不去就不去,你這出家人還要打人不成?這般暴虐,平日念的都是什么經(jīng)……”他碎碎念著,在釋空的瞪視中轉(zhuǎn)身作勢要走——原本是廂房的方向,后來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了往后山溫泉的方向:“一會替本君送套干凈衣裳來?!?/br>“你自己不會拿?”“想著要回那冰窟窿似的廂房就腦仁疼,本君不管,你若一會兒不出現(xiàn),本君可就什么也不穿出來到處走了……”“瞎胡鬧!”釋空挑起眉,燭九陰懶洋洋掃了他一眼,隨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握著把掃帚獨自站在原地的小和尚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良久,那稍稍抬高的眉頭放下,小和尚那嚴肅的眼柔軟下來,眼角露出一絲絲的笑意。他低下頭,竹掃帚在地面上滑過——身后響起了腳步聲,早起做功課的師兄師弟們醒來了,他們?nèi)宄扇旱赝尶沾蛘泻?,在看見那干凈得看不見一絲雪花的臺階時又紛紛嘆息——“這臺階是好好掃過啦!哎呀,釋空你是燒了熱水澆過么這般干凈?”“釋空干活兒何時不干凈?”“唔,一會兒叫師父看見以后要求咱們照著這個標準來就麻煩啦!那個,慧能,你快去捧點雪來,咱們打扮打扮這臺階才行——”眾僧人嘻嘻哈哈鬧成一團,倒是沒有了平日在香客以及佛堂面前的嚴肅莊重,那一張張年輕的臉上難得見到活潑的一面……慧能被推擠著從人群中走出,只是腳下不穩(wěn)差點兒滑倒,釋空連忙扔了掃帚扶住他,聽見近在咫尺的人嘟囔了聲“謝謝”……釋空聽那聲音沙啞,抬起頭來看慧能,這才發(fā)現(xiàn)他面色不太好看,臉上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么的浮著病態(tài)的紅,雙唇有些紅腫,眼底下青色可見——這模樣叫釋空沒來由地想到了已經(jīng)去世的慧海。當他將慧海從泉水邊翻過來時,他看上去也是……“慧能師兄,昨晚你上哪兒去了么?”釋空看著慧能瞳孔微微縮聚,他未回答,卻是身后慧賢搶著答道:“晚膳之后,慧能師兄便同釋圓師兄回禪房講佛去啦,天亮才回來,怕是講了個通宵呢!”釋空看向慧能,后者疲憊地笑了笑道:“是這樣?!?/br>釋空應(yīng)了聲放開了扶住慧能的手,停頓了下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后院的相思樹,就別再去了吧?!?/br>慧能一楞。釋空微微蹙眉:“我知道你想念慧海師兄,我也想他,只是那棵相思樹……”慧能的表情突然變了,那模樣生疏又冷漠,叫釋空有些看不明白——只見慧能小小后退一步,而后淡淡道:“你什么都不懂,就別管了?!?/br>釋空閉上了嘴,而此時,慧能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的師兄弟,表情又恢復(fù)了自然的模樣,說了聲“我去上晨香”便往佛堂里走,其他的師兄弟便也像是被提醒了一般跟在他身后,于是臺階前,又只剩下了釋空一個。……掃完地,寺院門開啟,釋空也結(jié)束了他今日被分配的工作,閑了下來。考慮了下最終還是去那妖龍的房間替他取了干凈的僧袍,又特地在那從管物資的師兄那替妖龍要來的火盆上烤了烤,待那布料變得暖烘烘的,他這才將僧袍捂在懷中,匆匆往后山溫泉的方向一路走去——小和尚踩在松軟的積雪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遠遠的,溫泉那淡淡的硫磺味傳入鼻中,周圍的寒氣也不再是在寺里時那樣厲害,知道快到地方,釋空便放慢了腳步,聽見水聲后,他干脆停了下來——腳下是微微潮濕溫熱的溫泉水。透過乳白色的水霧,他隱約可以看見一名高大的男人懶洋洋地趴在溫泉邊上,下半身埋在溫泉水中,當煙霧繚繞,從變得稀薄的地方可以看見他解下的一頭銀發(fā)如銀川瀑布般傾瀉而下,發(fā)濕潤的頭發(fā)貼著男人結(jié)實的背部,將男人的背脊曲線勾勒……釋空垂下眼。“衣服給你拿來了?!?/br>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溫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男人埋在溫泉中的下半身此時并非人類雙腿,而是盤踞著擁有黑色龍鱗、翠色尾鰭的巨大龍尾!即使已經(jīng)親眼見鬼,釋空還是被嚇了一跳,他正要走近的步子下意識地停頓了下來,直到他被輕微響起的瓷器碰撞聲拉回神智——“看你愁眉苦臉的,怎么,本君走以后有人欺負你了?”趴在泉水邊的銀發(fā)男人懶洋洋道。“……”釋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男人濕潤的喉結(jié)處打轉(zhuǎn),于是胸口緊繃地回答了句“沒有”,強行低下頭挪開視線,他快步走向一塊干燥的大石邊,正想放下衣服便走,這時候,他的鼻尖嗅到了一絲絲奇怪的香味——他回過頭聞問燭九陰:“你在喝什么?”燭九陰面不改色:“上品大紅袍。”燭九陰話語剛落,便見原本站得遠遠的小和尚突然殺了個回去來到溫泉邊,抓著他的兩邊發(fā)鬢將他稍稍放上拉——同時自己俯下身——當他的唇角幾乎都要碰到燭九陰的,男人瞳孔微微縮聚——只是這時。釋空又停了下來,極近的距離湊到燭九yinchun邊嗅嗅鼻子,然后變了臉色:“你這妖,我讓你來后山溫泉洗洗身上的胭脂味,你倒是好,趴在這悠哉哉喝起了酒!這酒味八百里開外都能聞到,你這是——”“唔?”“要氣死我?!”釋空一臉嫌棄地扔開了這妖龍的腦袋。燭九陰被扔了個猝不及防,唇邊的那淡淡檀木香抽離,他水中的尾巴翹起來拍了拍水面,見一臉氣哼哼的小和尚,他瞇起狹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