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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只想著要把人家禽獸了,真夠可以的,要你是個男的我一定把你絕育了造福人類。再說,漂亮,自己找上我的,還少么?”“……我以為他不一樣。”方蓁訥訥道,“啊,這么可憐啊。”陳澤悅聳肩。“但是有一點,”方蓁這次底氣漏了,“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對你有點什么想法的……真的他經(jīng)常偷偷看你你知道么,偷偷,只不過掩飾得不太好?!?/br>這次輪到陳澤悅沉默了。半晌后他才道:“那次我怕他沒錢了,又人生地不熟的,給了他一張卡……”方蓁重點歪了:“兄弟你不怕是來騙錢的?。俊?/br>“……”陳澤悅哽了一下,“沒想那么多,再說了,其實一張卡也沒什么,最多是我對這個人沒有好印象罷了,我自己損失不大。但是我有次在后臺聽見有兩個模特在嘲笑他的身世?!?/br>方蓁:“……?。俊?/br>陳澤悅攤手:“這么想吧,一顆家境不好的小白菜,還沒成年要被迫負(fù)起家庭的重?fù)?dān),背井離鄉(xiāng)地出去闖蕩,但是眼前沒有任何希望,這個時候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同意了你的要求溫聲細(xì)語地陪你聊了一下午還悄悄給了錢——我猜他應(yīng)該沒有認(rèn)為我是在侮辱他,這種時候心生仰慕是可能的。模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職業(yè),看著光鮮,累得很,這幾年大概過得不太好,而你幾年前愛慕的那個對象突然出現(xiàn)而且還是對你挺不錯的……你有什么想法?一時有異狀很正常吧。”方蓁“唔”了一聲,沉思一會兒,突然抬頭說:“——聊了一下午?”陳澤悅:“……”他實在不能理解一個抓重點抓成這樣的人是怎么能被夸工作能力強的。“你是想說吊橋效應(yīng)。但是悅悅,你看,你明知道他喜歡你你還這么敷衍我,不厚道啊。我又不是來挖你料的,”方蓁一本正經(jīng)又理直氣壯,“只是關(guān)心一下你的情感生活,而且要是你們倆關(guān)系有變化,我肯定也要隨機應(yīng)變嘛?!?/br>陳澤悅沒好氣道:“陪你扯了這么久八卦,滿意了吧?從我桌子上下去,把外面,小茶幾上的那條玫瑰色的府綢拿來?!?/br>“等等,你知道你對他好可能會讓他喜歡你,你還……”“總不能就因為這個故意對他不好吧?”陳澤悅說,“只是有點兒好感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再說如果飛機上我們打個招呼,出了機場就分開,最多叫個助理陪他玩兩天,我們就此別過,那也就是個圈子里的點頭之交,是你非要簽人家的,懂嗎方蓁蓁?”“哦,”方蓁說,“你也不攔我一下,在飛機上我又沒看出來他對你有意思。”“我攔你干什么,”陳澤悅,“他是個非常不錯的模特,而我這里正需要他這樣的——還不快去拿布!”方蓁頭天晚上跟費恩說怕他找不到路,第二天早上上班跟他一起走。等到次日方蓁去敲他的門時,費恩已經(jīng)把自己收拾得十分妥帖了。為此方蓁頗為怨念,說如果他起晚了,自己就能轉(zhuǎn)頭回去再敷個面膜。“可拉倒吧你,”陳澤悅毫不留情地抨擊她,“敷面膜?你不如少吃兩塊巧克力?!?/br>方蓁正欲反擊,卻聽見手機短信提示,摸出來一看,屏幕上赫然跳動著“陳澤悅”三個字。方蓁一挑眉,看向陳澤悅;后者只微微點頭示意她照做。于是方蓁轉(zhuǎn)頭問費恩:“對了,衣服怎么樣?合身嗎?”陳澤悅昨天叫人給費恩送了幾套當(dāng)季的衣服過來。“嗯,非常合適?!辟M恩沖她一笑,“謝謝蓁姐?!?/br>方蓁嘴上答了一句“不客氣”,手底下悄悄地給陳澤悅發(fā)消息。-混賬玩意兒,讓我替你擋火力?-送你個人情,又沒讓你掏錢買衣服。-我差這幾件衣服錢?-不止幾件,是幾套。再說你不差這幾個錢干什么整天找我買零食?-……陳澤悅在這天的正式工作中非常忙碌,他需要趕設(shè)計稿,要自己上手剪裁服裝,還要掌握仍在出差途中的傅雪聲等人的情況和親自處理大額訂單中出現(xiàn)的問題。方蓁有心分散費恩的注意力,做完例行的公關(guān)活動后便忙里偷閑地把人帶到試衣室里試陳澤悅做的樣衣——免得他坐在陳澤悅辦公室里無所事事,翻一會兒雜志就要看陳澤悅兩眼。一起過去的還有原本的三個專任模特——清一色的東方面孔,昨天在場的那位試衣模特一路好奇地看著費恩,時不時問兩句話,另一個女模特矜持些,自顧自走路,到底年輕心性大,也忍不住想去看這位新同事兩眼,只有那位男模一聲不吭。陳延春手里的“江南岸”風(fēng)格更適合骨架纖細(xì)的東方人,尺碼也比陳澤悅做得小,最大號的女裝費恩能勉強塞進去,不過不合身;男裝總量不多,這么多年來統(tǒng)共也就那么點。方蓁直接找人去跟陳澤悅要了小房間鑰匙,把他以前做來玩的設(shè)計給翻出來了。小收藏室里大部分還是陳澤悅練習(xí)剪裁時的作品,一水兒貼身長裙,看得出來樣式和裁剪非常下功夫,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裝飾,一眼看上去和國際一線大牌相去也不遠。費恩只顧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來看,渾然不覺方蓁的離開和另外三人的竊竊私語。等到他看完了一整個立柜里的衣服準(zhǔn)備轉(zhuǎn)向另一個時才發(fā)覺房間里只剩下那位男模一人。幾個模特,與費恩搭話的叫張若筠,另外一個女模特叫孟曉,男模特叫鐘涵——只不過自我介紹的時候兩位女模特想到怕費恩不知道自己名字如何寫,都說了具體的字,只有鐘涵只報了個名字,所有費恩只記得他名字的發(fā)音,不知道到底叫什么。卻見這個一路上莫名其妙甩臉色給他看的同僚突然對他笑:“終于看完了?”費恩遲疑地點點頭。“好看么?跟你想象的‘中國’風(fēng)有什么差異嗎?”點頭x2。“我們陳總,”鐘涵趴在一個展覽臺上,“跟外國做中國風(fēng)的設(shè)計師當(dāng)然不一樣,他從小接受的就是傳統(tǒng)審美教育,西方文化是十二歲以后才接觸的,那會兒他的審美已經(jīng)初步定型了……我這么說,你能聽懂吧?好,那我繼續(xù)。不管是衣服,家具,還是別的什么裝飾品,還有人,他都更偏向東方的,你看,工作室三個試衣模特,全部都是中國人,這個不是堅持國家本位,就是他自己的審美偏好而已。他喜歡東方人的膚色和五官、體型,然后不喜歡西方人的體毛和皮膚松弛?!愕故且粋€特例,我們工作室從老陳總開始就一直用東方人做試衣模特,你是第一個西方人?!?/br>費恩倒是不知道他在拐彎抹角地敲打自己,但還是敏銳地從這番說得不太漂亮的話里面聽出了他的明褒暗貶,低著頭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