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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流動宿舍”的廚房長期在用:陳澤悅的一般是露姨來做飯,做好了他和方蓁傅雪聲在一起吃;其他人可以自己去那間房子的廚房做飯,不過所有人早飯和午飯都是在外邊解決——正好小區(qū)外也有不少早點鋪子,花色繁多,愛吃什么自己挑。于是今天依然是去陳澤悅那兒吃飯。“雪兒是不是還有十天才回來?”方蓁問。陳澤悅瞥了她一眼,感覺她問的不是什么好事兒:“這事兒你應(yīng)該記著的?!?/br>“向大佬確認(rèn)一下,”方蓁說,“我想吃火——哦不是,小費想不想吃火鍋?內(nèi)地特色啊?!?/br>“想。”費恩非常配合,笑吟吟地答到,“其實一直都很想嘗嘗……認(rèn)識的中國人好像都吃過,有些人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也給我推薦過?!?/br>方蓁“哈”了一聲:“慢慢來慢慢來!內(nèi)陸吃的超級多,有好多我也沒吃過,我們挨個吃!”費恩沒說話,抿嘴笑了一下。“唉天啊,小可愛你很內(nèi)向啊?!狈捷枋謶z愛地、怪阿姨般地摸了摸費恩的臉,“我們?nèi)齻€人也能吃火鍋對吧,或者去大廚房,叫上他們一起吃,就不等雪兒啦?!?/br>“不去大廚房,”陳澤悅一邊翻手機(jī)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出去吃吧?!?/br>第九章方蓁蹭在陳澤悅屋里的飯廳吃完了夜宵,磨磨蹭蹭地摸進(jìn)他的書房時,陳澤悅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么,見方蓁進(jìn)來,他不慌不忙地合上手中的本子,放到一邊,翻開另一個厚厚的絨面本子繼續(xù)寫:“你又不敲門。垃圾食品吃完了?”“吃完了,”方蓁高高興興地?zé)o視了前一句話,“來,來來來,讓我審你一審!”陳澤悅不為所動:“你要審我什么?”“昨天,火鍋,的事。昨天沒來得及問你,”方蓁說,“為什么吃單獨的小鍋?你肯定有點什么想法?!?/br>陳澤悅十分坦然:“怕費恩不習(xí)慣?!?/br>昨天陳總十分土豪做派,叫了一群人一起去吃,然后把人火鍋店里所有菜品挨個全點了——肯定是好讓費恩挑自己喜歡的。這倒是沒什么,陳澤悅一向?qū)θ撕?,也一直體貼。方蓁眼珠一轉(zhuǎn):“你剛才在寫什么?就我進(jìn)來的時候那個?!?/br>陳澤悅沖她點點下巴,大方地示意她自己拿來看。后者也不客氣,拿起來直接翻到了最新寫的那一頁。陳澤悅補充:“看就看,不準(zhǔn)念?!?/br>方蓁:“……”翻到的那一頁長得跟小太監(jiān)記錄的皇上起居錄似的,記了他們這幾天吃的東西,然后記了每樣食物費恩吃的多少,還寫了口味偏好。“這是什么?”方蓁搖一搖本子。“你看看前邊。”陳澤悅說。方蓁依言翻了。然后立馬就震驚了。方蓁“嘩嘩嘩”地抖著本子:“你周圍的人?的觀察日記?你怎么這么閑?!”“我閑么,”陳澤悅說,“對你們好點還有錯了?光讓我記又記不住。”“難怪你每次帶我出去吃東西我都覺得合我胃口,”方蓁依然處在震驚之中,“感情是看人下菜的結(jié)果啊……”“不然呢,你以為怎么樣,”陳澤悅說,“滿意了沒?”方蓁一連串的“滿意”還沒出口,就聽見陳澤悅放在抽屜里的手機(jī)響了,于是從善如流地閉了嘴。陳澤悅把手機(jī)拿出來,卻見屏幕上顯示的是費恩的名字。陳澤悅驚奇,一般費恩不跟其他人一起,讓助理帶他出去玩他也不,一定要和陳澤悅方蓁之中的一個人在一塊兒,他和方蓁都在屋里,那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在自己房間里——隔著十米不到,打什么電話?他接起來,卻聽見話筒那邊費恩帶著點氣喘的聲音怯怯地問:“……澤悅?”跑出去了?陳澤悅這下是真吃了一驚,忙道:“是我,怎么了?”“被一只貓抓了下,我打車去醫(yī)院,”費恩含糊地說,“司機(jī)半路接了個電話就讓我下車了,這邊打不到車,我用導(dǎo)航看了下,但是沒找到……”“迷路了?發(fā)個定位給我,站在原地別動,”陳澤悅沖方蓁揮了揮手,示意她去找貓,自己急匆匆地走到玄關(guān)換鞋,“我馬上出來?!?/br>費恩“哎”了一聲:“不!不用,你告訴我下怎么過去就行了,或者請別……”“我自己過來,馬上進(jìn)電梯了沒信號,你先把定位發(fā)給我?!?/br>費恩似乎還想說什么,但話筒里剛傳過來一個音節(jié)就再也沒聲音了。陳澤悅把手機(jī)拿下來一看,果然半點信號也沒有了,便掛掉電話。電梯運行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底層的車庫,方蓁隨便拎了一個助理跟下來做司機(jī),也從另一個電梯轎廂里出來了,跟著陳澤悅幾步過去,上了車。倒車時手機(jī)有了信號,但車庫中信號仍然不太好,直到上了街道陳澤悅才收到費恩發(fā)過來的定位。幸好陳澤悅跟開車的助理說了情況,他把車子開往了就近一個醫(yī)院的方向,跟費恩的定位點在同一條線路上。另一邊方蓁拎著正在滿不在乎地舔爪子的罪魁禍?zhǔn)祝贿吀】抵行穆?lián)系疫苗,同時還要請人查那個不知道是有急事還是純坑人的出租車司機(jī)。接到費恩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多分鐘了,陳澤悅把費恩推進(jìn)車?yán)?,就著并不明亮的燈光檢查他的傷口:“只是被抓了還是被咬過了?就手上這一塊兒嗎?傷了以后處理過沒有?”“就是抓了手上,”費恩小聲說,“沒有處理……”陳澤悅抿了抿唇:“不好意思,我助理養(yǎng)的貓,整層樓的人都在喂,給慣壞了整天到處跑?!?/br>費恩小幅度地?fù)u搖頭:“沒有關(guān)系。其實你也不用親自出來的。你那么忙?!?/br>“要的,”陳澤悅說,“現(xiàn)在還在初期,任務(wù)不重,也沒你想象的那么忙。而且貓的事是我們疏忽了?!?/br>聽到“我們”一詞時費恩垂下頭,不說話了。陳澤悅愣了一下,自覺可能說錯了話,但是這時改口又有點兒刻意。不過話又說回來,費恩終日只是跟著陳澤悅和方蓁,到底是沒融進(jìn)“江南岸”的。打完疫苗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醫(yī)生本來在跟陳澤悅說注意事項,費恩突然問了個問題,那白大褂才知道費恩會說中文,于是又抓著他絮絮叨叨,還一個勁兒勸他不要和貓貓計較,抓人可能只是有點認(rèn)生而已。回去的路上方蓁又打電話過來說已經(jīng)把貓塞進(jìn)籠子里“放置”了,還疑惑地問:“小雪兒會抓人嗎?我記得從我見到它開始就沒傷過人吧?”“我也沒見過,”陳澤悅說,“雪兒養(yǎng)了它五年了,從來沒有傷人過??赡苁抢狭??敏感暴躁了?”“三金金也是新進(jìn)來的,小雪兒也沒撓過她呀,小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