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段穹宇這么脆弱的樣子。而這模樣,才戳他的心肝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已經(jīng)要超負荷了。“來啊,反正我不負責(zé)?!?/br>段穹宇有氣無力的一句話,讓季同差點跳起來,心臟都要爆了。可是,他反而不敢有什么舉動。這太反常了!“我求你恢復(fù)正常好不好?”季同甚至夸張地對他作揖,“是不是要姓顧的那小子,我今天晚上就把他給你綁回來?”段穹宇沉默著,看著案幾,一動不動。良久后,他才嘆了口氣,“你經(jīng)驗豐富,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一個人,怎樣才能俘獲他的心?”季同好像罵娘啊,但也不能跟你一個醉鬼計較不是,“你TMD果然在想那個小白臉。老子哪里不如他了?老子喜歡你,你不喜歡也就算了,還要給你幫你追男人?。俊?/br>段穹宇顯然沒有認真聽季同的話,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他拿起案幾上的酒壺,從瓶口直接喝酒。他的手仍然很穩(wěn),不像一般醉鬼那樣恍惚。喝了一口,段穹宇又繼續(xù)說,也不知他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季同聽的,或者兼而有之。“喜歡一個人,為什么如此折磨人?我好想把他綁回來,讓他誰也不見,只能對我笑,對我哭。可是我不能。我是段家的繼承人,我有我的責(zé)任和抱負?!倍务酚钣趾攘艘豢诰?。“我甚至無法娶他,因為他是一個男人。為什么我不能娶一個男人呢?”季同將他的酒壺奪走,直接摔了。清脆的瓷器碎裂之聲,讓段穹宇看了一眼可憐的酒壺。“哎,不讓我喝,我就不喝了嘛。真是!我又沒喝你家的酒?!倍务酚钫玖似饋?,動作依然很穩(wěn)。但是季同知道他醉了,不然他絕對說不出那么幼稚和脆弱的話。季同本來想扶他,看他那個樣子,也沒有搭手了。阿強回來后,他吩咐道:“阿強,給我拿壺酒來?!?/br>阿強搖搖頭,去拿酒了。他為季同倒了一杯酒,然后說道:“其實,我覺得你跟世子更配。那個人帶給世子的,只是彷徨和猶豫?!?/br>季同喝下那杯,嘆氣道:“哎,也許我們太熟了吧。他一直拿我當(dāng)朋友,當(dāng)兄弟,即使我已經(jīng)表明了心跡,他也沒有變。雖然表面上,他好像已經(jīng)認識到不同了,但是心底里……”阿強也是嘆氣。在這方面,他沒有辦法幫到主子。日子一天天過去,顧元緯和喬念藍的事情,也慢慢淡了下去。無論是多么有趣、稀奇的事情,大家也不可能天天掛在嘴邊。段穹宇自從那天被季同摔了酒杯、酒壺之后,再也沒有每天喝悶酒。他對阿強和季同說“再也不喝了”,就再也不喝了。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良久,他也靠著自己的意志力支撐過去。幾晚過后,他也習(xí)慣了,不會在被外事困擾,睡眠靠著安神香,也能睡好。倒是阿強看著他更冷漠了,更心疼了。阿強一路陪伴著他,是最了解他的。自從他們家世子不再紈绔之后,心事就越來越多,笑容也越來越少。這段時間,他就完全沒有看到他笑了。阿強將段瓊妍請來,倒是讓自家主子笑了一會兒。可是段瓊妍走了之后,他的臉又垮了下來。水部司,孝郎中請了幾天病假,將一切事物交給段穹宇。顧元緯也沒辦法避開他了,只能硬著頭皮上。可是,讓他擔(dān)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段穹宇仔細審閱了他的工作,沒發(fā)現(xiàn)問題,就直接過了。和他討論問題的時候,也能夠聽取他的意見,完全將他當(dāng)作一個普通的同事。這天,從水部司出來,顧元緯在轉(zhuǎn)角處,見到了喬念藍。“最近好嗎?”兩人異口同聲地詢問,倒是讓本來可能會有的尷尬消失無蹤。喬念藍“噗呲”一笑,“我挺好的。就是開始有些流言蜚語,但是我這些年,聽得還少嗎?你呢?”“還不就那樣?我也早就是個名人了,也不在乎那多一點八卦?!鳖櫾晹偸帧?/br>喬念藍露出抱歉的神色,“我是來請你喝酒,給你賠罪的。本來想早點來的,但我想之前風(fēng)頭正勁,不太好,所以現(xiàn)在才來?!?/br>顧元緯想想,他們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就接受了。兩人在東市找了一家安靜的酒肆,在包廂里靜靜地飲酒,氣氛倒是和諧。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突然,喬念藍詭異地一笑,“今天段大郎不會沖上來吧?”顧元緯一震,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好似酒意上了臉。他裝作欣賞案幾上古樸的雕花,沒有答話。喬念藍好像沒有看到他的尷尬似的,繼續(xù)道:“說起來,我們在茶樓,被他抓了兩次了呢。你還記得嗎?”顧元緯硬著頭皮道:“是嗎?我不記得了?!?/br>在喬念藍戲謔的視線下,顧元緯感到自己臉上火燒火燎的,連她用的是“抓”這個字眼,心里糾結(jié),卻無法開口去反駁。喬念藍興致勃勃地說下去,“第一次,是在太學(xué)附近的茶樓,他直接說你對我耍流氓。當(dāng)時氣得我啊,恨不得直接拔劍把你斬了。第二次,我們在東市那家茶樓。去年的事,你不會真忘了吧?你們倆爭著要娶我,結(jié)果公主過來橫插一杠子。”“哎,你不了解,我當(dāng)時心情那個開心喲……”喬念藍嘆了口氣,“盡管知道其中有貓膩,但是我還真開心的。那是我才了解,女人啊,都是有虛榮心的。”聽喬念藍將話題扯開,顧元緯才接著道:“別說女人,男人一樣有虛榮心。這是人難以避免的毛病,只是有些人控制得比較好罷了?!?/br>“是啊。那天段穹宇過來,理直氣壯地要我們?nèi)∠榧s的時候,我那個氣啊。他說你是他的男人,把我這個未婚妻,完全沒放在眼里。我的虛榮心那個受挫啊,就狠狠地刺激了他一下?!?/br>顧元緯快速地瞟了喬念藍一眼,見她的眼里含著微笑和氣憤,卻沒有鄙視。見他又低下頭,喬念藍恨鐵不成鋼地用空酒杯敲敲案幾,“他在乎你,你分明也放不下他,我們已經(jīng)和離了,你們?yōu)槭裁催€沒有在一起啊?”顧元緯被喬念藍的話震得心顫,勉強說道:“他馬上就要娶公主了啊。而且……”“而且還有一大堆男寵和季同?”喬念藍看他說得艱難,直接幫他把接下來的話補完。顧元緯覺得她是在補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上。“你啊,真是當(dāng)局者迷。你難道看不出來,他那一堆男寵,完全是用來對付公主的嗎?”喬念藍給兩人斟酒,慢條斯理的。顧元緯看著喬念藍,對她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作風(fēng),急得像貓抓似的。“我不信你想不出這個原因?!眴棠钏{將杯中淺嘗一口,“那天,我都看得出,他對公主是那么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