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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絕對可以征服。就算沒有上一世,不知道結果,他也堅信。大輝皇朝的強大毋庸置疑,國庫充盈,民心所向。他以身為大輝皇朝國民而驕傲和自豪。顧元緯上一世能夠取得那么大的成就和地位,除了擁立之功,還有征西取得的功績。也是有了征西取得的功績,他才能得到泰王的重視。“必勝!必勝!必勝!”震耳欲聾、排山倒海的吶喊聲,兵戈齊齊頓地的金屬聲,百姓揮手鼓勵,使得大地都在顫抖,牢固的城墻都抖了三抖。“必勝!”,在此刻成為所有人的信念和目標。段穹宇眼眶微紅,這股氣勢勢不可擋,無比強大。他感覺自己身體內,軍人之魂被點燃,即使身死,也不重要了。只要大輝能夠勝利,個人的權利地位、恩怨情仇,又算得了什么?他望著旌旗上的血紅色,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鮮血染成。自己的血,能夠使它更加鮮亮,也是一份成就。打仗就意味著犧牲,能夠馬革裹尸還,都是一種幸運。至于身死后的榮辱,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啟程,開拔!”劉民闊的聲音響如洪鐘。即使已經年過六旬,他依然老當益壯。在大家推諉的時刻,他毅然站了出來,承擔了這份重擔。劉民闊當先掉轉馬頭,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太子和親兵,劉子石隨扈。穿上祖父曾經用過的鎧甲,段穹宇顯得意氣勃發(fā)。段穹宇身為校尉,騎著疾風,帶著一個營近一千人的隊伍,跟著起立,開拔。因為要過沙漠,只有少量戰(zhàn)車,大軍主要由一萬重騎兵、五萬輕騎兵和十四萬步兵組成。步兵中有一萬人負責運糧等后勤事務。夏日炎炎,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天氣,很多走關系進軍營的人,剛出長安,就直嚷嚷要回家。大將軍下令,有任何拖慢行軍速度的隊伍,全體人員十鞭;任何有逃跑傾向的士兵,鞭五十;任何逃跑的士兵,原地處斬。有了嚴令,剛開始,還沒有人逃跑,但是拖慢行軍速度的人,大有人在。段穹宇一個空降的校尉,根本壓不住場子。剛開始,他說不聽也就不說了。直到全營士兵挨了十鞭,包括他之內。很多人抱著自己上頭有人,或者段穹宇是大將軍的外孫,肯定不會出事想法的,都悔之莫及。夏季的雨,總是特別多,狂風呼嘯,大雨傾盆,臉上的水必須一直抹,才能看到前方的路。又濕又熱的鎧甲貼在身上,一點都不好受。但是段穹宇知道,這一切,都才開開始,最難的是穿過大輝到高昌的兩千多公里沙漠。馬鳴聲響起,這并不奇怪,行軍路上,馬蹄聲、腳步聲、馬叫聲、人聲,不絕于耳。奇怪的是,疾風時不時往后面望。段穹宇也就從疾風望去的方向,看見了閃電。閃電的背上,一個滿臉漆黑、頭盔遮擋大半張臉的人出現在眼前。看到他看過去,對方狀似心疼馬兒,低頭去撫摸長長的馬鬃。顧元緯!段穹宇的心火熱起來,雨也不煩了,甚至覺得泥土的氣息也是香的。他牽著疾風往后面跑去,馬蹄踏起泥水,想要看看證明自己的猜測。顧元緯見要躲不過去了,只能干笑著抬起頭來,“嗨,段校尉?!?/br>盡管已經猜到,但段穹宇還是忍不住吸了口氣,他好想叫一聲緯緯,但還是忍住了,“嗯,看好隊伍,不要掉隊?!?/br>“是!”看著顧元緯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花臉,還有一種反正都被看破了,你要看就看的神情,段穹宇覺得他像只黑白紋路的、傲嬌的貓,特別可愛。巡視一圈,段穹宇又走到了自己隊伍的最前面。晚上,安營扎寨,他讓士兵將他的飯菜放進帳篷。“哎,校尉,你今天怎么不跟大伙兒一塊吃了?”“校尉愛在哪吃在哪吃?!?/br>“校尉,今天有酒,說給大伙兒驅驅寒,要嗎?”“嗯?!倍务酚铧c頭。他在營帳周圍,轉了一圈,找到了顧元緯。他正在跟營帳里擦拭寶劍,只是明顯心不在焉。“咳?!倍务酚羁攘艘宦暎婎櫾曁痤^來看他,才走過去道,“來我的帳篷。”段穹宇說完,就出了帳篷。顧元緯歸劍入鞘,連忙跟在段穹宇后面。回到帳篷,段穹宇的營帳里,已經擺好了酒菜。段穹宇看也沒看,直接抱住了顧元緯。“傻瓜,你怎么也跟來了?!?/br>顧元緯回抱住他,使勁掐他腰上的軟rou,“不跟來,怎么報復你?”段穹宇嘶了一聲,就忍住了,張開雙臂,“來吧,緯緯,隨便報復?!?/br>“我從太子那里知道,你是被李芝蘭他們弄進軍營的,所以不放心,就讓太子把我安插進來了?!鳖櫾暷罅怂话涯?,“再說,其他人,又怎么滿足得了我?”段穹宇心頭一熱,想要吻住顧元緯的唇,被躲開了。“我沒洗臉?!彼钢约旱幕槪斑@樣你也親得下來?。俊?/br>“只要是你的臉,我就親得下去?!闭f是這么說,段穹宇還是讓人打了一盆水進來。段穹宇摸出自己的毛巾,打濕毛巾,擰干,幫顧元緯擦臉。顧元緯一只手捂臉,一只手擋住毛巾,“不用,我自己來。我臉這么臟,直接用手洗,不然把你毛巾弄臟了?!?/br>“你怎么把自己的臉弄得這么臟?”段穹宇知道他并不是一個不愛干凈的人。“我這不是擔心太白,太突出了嗎?”其實是因為他不想讓段穹宇認出來,想要他難受久一點。“難道不是因為怕他認出來?”段穹宇哪里是那么容易被騙的?“嘿嘿?!鳖櫾晫⒆约郝襁M了臉盆中。洗干凈之后,段穹宇發(fā)現顧元緯的臉已經被曬脫皮了,格外心疼。“沒事。男人脫點皮,算不了什么。再說,我現在可是軍人了?!鳖櫾暤?。段穹宇拉起他的手,“吃飯吧。去把你的飯也拿過來?!?/br>兩人就著粗茶淡飯,喝了一壇子酒。酒是烈酒,顧元緯喝完之后,兩頰酡紅,腦部缺氧,加上地上的熱氣蒸騰,忍不住張著嘴巴出氣。隔著案幾,段穹宇拉住了顧元緯的手。他的手已經有了薄繭,他還是愛不釋手。指節(jié)修長、皮膚白皙,上面能夠清楚地看到一條條青筋。撓撓顧元緯的掌心,段穹宇松開,“等著?!?/br>顧元緯好奇地看著他,得到一個迷之微笑。段穹宇回到帳篷,手中拿著一個盒子。段穹宇將顧元緯拉到簡易的行軍床上,打開盒子,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彌漫開來。用手指抹了一點藥膏,段穹宇在顧元緯的臉上涂抹開,然后用溫熱的掌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