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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地苦笑,“你別難過,你難過,我更疼了……”樊墨趕緊擦掉眼角的淚,急聲說,“還很疼嗎?哪里疼?”“哪里疼啊……”駱文瑞呆了一會兒,忽然動了動手指,慢慢地指向樊墨的心臟,“這里啊?!?/br>樊墨一愣,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沒太明白。“小墨,你躲著我,我這個地方,比這些傷口,還要疼得多呢。”樊墨怔住了,愣愣看向他。“小墨,”駱文瑞靜靜看著他,嘴角勾起一個悲傷的弧度來,“不要躲著我了,好不好?”“我……”樊墨有些心慌,駱文瑞從來都是張揚肆意的,笑容陽光的模樣,這樣虛弱的,又哀傷的笑容,看得他整顆心都揪痛起來,“我只是……只是擔(dān)心,我只是不放心,瑞瑞,你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做的事比你想象得骯臟、危險得多,我怕你會出意外,就像今天這樣……”“可是,我不怕啊,”駱文瑞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喃喃說,“比起這些,我更怕你討厭我,小墨,我更怕你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躲著我,遠(yuǎn)離我……這兩年我總是見不到你,我是真的……好想你啊……”樊墨驚愣地看他,胸口的心臟跳動劇烈,讓他忽然無法思考了。他只是下意識地,愣愣地問,“你……你想我干什么?無聊的話……你還有那么多朋友,同學(xué),還有小一……”“不一樣的,”樊墨直直盯著他,看了他很久,在男人呆愣的目光中露出一絲認(rèn)命的苦笑來,“小墨,我喜歡你,我喜歡了你很多年,我一直都在偷偷喜歡你的,你真的……不知道嗎?”樊墨驚呆地看著他,手掌下意識猛地抽回來,驚住了。駱文瑞立刻露出一副受傷的神情,看得樊墨心里狠狠一疼,卻仍是無措地愣愣看著他。“我所有認(rèn)識的人里,你對我最好了,”駱文瑞像是看不下去他的神情,側(cè)過頭去,聲音有些嘶啞,“你總是默默對我好,卻從來都……不說什么,我總是開心過了,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是你準(zhǔn)備的那些驚喜。你總是什么都不說,卻總是偷偷地關(guān)心我,對我好,小墨,是你讓我喜歡上你的,你招惹了我,現(xiàn)在卻想不負(fù)責(zé)任地逃開嗎?”樊墨漲紅了臉,慌得不知道要說什么,他本能地避開駱文瑞清透的目光,慌張地說,“你、你誤會了,我對誰都這樣,我對朋友都這樣的,對小一,對小絕,都是……”“你當(dāng)我傻的嗎?”駱文瑞低低一笑,笑容卻有些苦澀,“我一直在等你開口,等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根本是等不到的,那我先說出來,也沒什么……”“……你真的誤會了,”樊墨一點點冷靜下來,垂著頭,手指垂在身側(cè)慢慢握成拳,卻清晰說著,“我一直就是把你當(dāng)朋友,我性格就是這樣,不太會表達(dá)的,沒什么別的意思……”“你說謊,”駱文瑞盯緊了他,眼睛卻有些紅了,“你是怕我還會有危險嗎?我不怕的,比起那些我更想……”“瑞瑞,”樊墨終于平靜下來,看著駱文瑞泛著淚光的眼睛,伸出手,輕輕擦拭干凈,“給你造成了這種誤會,我很抱歉?!?/br>“……”“我以前對你說的有些話,的確是不太合適,讓你誤會了,”樊墨直視著他,微微笑著,“我無父無母,在楊家也不受寵,你們這些朋友是我僅有的最珍惜的人,所以會很上心,會想盡辦法對你們好,只是這樣而已,對你……也一樣?!狈栈厥謥?,輕輕給他蓋上被子,站起身來,“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叫護(hù)士,不要亂動?!?/br>“……你回來。”樊墨仍是繼續(xù)走到門邊,拉開門。“樊墨,你給我回來!”樊墨閉了閉眼靜,回過頭,再次露出一絲笑來,“別任性了,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了。”“連你也要離開我嗎?”樊墨笑容一僵,聽著駱文瑞一字字地,顫著聲說著,“爸爸走了,mama也不管我了,大哥從來都忙得見不到影,小絕到現(xiàn)在都音訊全無,我只有你和小一了,可現(xiàn)在,連你也要離開我,是嗎?”樊墨逼迫自己收回眼來,背對著他淡淡說著,“別胡思亂想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們永遠(yuǎn)都是朋友?!?/br>“朋友……”駱文瑞喃喃念著這兩個字,忽然笑了,“哈,朋友……”樊墨咬了咬牙,逼自己走出一步,狠心關(guān)上了門。關(guān)門聲響,駱文瑞狠狠顫了一下,眼眶中的淚終于忍不住,一點點滑落下來,打濕了他干裂的嘴角。一整晚再也沒見到樊墨,護(hù)士匆匆過來打開了燈,在他身側(cè)忙碌地測量著什么,他麻木地任她們動作,回答著她們的問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扇木門,卻始終沒有等到那個期盼的身影。他忽然覺得無比可笑,他根本不相信樊墨的說辭,可他不知道該怎么走近那個人,那人看著自己的目光明明也是留戀的,溫?zé)岬?,那目光無數(shù)次讓他心跳加速,可他卻再也無法比那目光更接近那人一步。那人就像個傻瓜一樣,劃定了界限只滿足于遠(yuǎn)遠(yuǎn)看著自己,他明明就是動了心的,可就是因為動了心,反而讓駱文瑞更加無助和絕望。那男人已經(jīng)忍耐了十多年,早就打算好那么忍耐一輩子,就算自己飛蛾撲火似的想要不顧一切地走近他,可他卻把自己推回所謂的安全界限里,寧可在外面守護(hù)著他,也不給自己走近他的機(jī)會。短暫而熱烈的生命,和漫長而虛空的人生,究竟哪個才是真正值得的選擇?駱文瑞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只想緊緊貼近那顆孤獨的心臟,就算為此赴湯蹈火,鮮血淋漓,他也根本不在乎。可那又如何呢?一個人奮不顧身的獨角戲,又有什么意義呢?還是說,真的是自己誤會了,那個人真的只是把自己當(dāng)作該死的朋友,真的從頭到尾,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嗎?那天晚上駱文瑞做了一個夢,夢里忽然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樊墨規(guī)規(guī)矩矩地筆直站著,半點沒有小孩子該有的活潑,一雙眼卻那么孤獨而淡漠,讓一向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自己,不由自主地走近他,挑釁似的狠狠戳了他臉蛋一下。‘你累不累呀!板得這么直!’‘……我一直這樣,沒什么累不累的?!?/br>‘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這個人一定很無趣!怪不得和小傻子能玩到一起去呢!’小男孩愣了一下,一雙淡漠的瞳孔微微閃動數(shù)下,而后忽然笑了笑,朝他伸出手來。‘你是駱家的小公子吧,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