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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時候回到空蕩的房子里,他眼前偶爾也會出現(xiàn)幻覺,好像大廳里還是那么熱熱鬧鬧地坐著一個老人,一個男人,還有三個嬉笑打鬧的孩子??伤仓滥且磺卸急凰H手毀了,即使偶爾會迷茫,可只要一看到白蓮和駱文瑞,他就覺得沒什么可后悔的,他不過就是把報復(fù)做得狠絕了一些,一切本就是駱起輝他活該的。可這份報告又是什么呢?他為了一個女人做盡了喪心天良的事情,如今卻告訴他,這一切竟然只是個可笑的謊言?駱文瑞不僅不是駱起輝的兒子,也不是他駱文承的兒子,他根本就不姓駱,反而有可能……是姓郎的?駱文承覺得這一切實在太過荒謬,那女人同時周旋在他們駱家父子身邊,最后卻給郎家生了個兒子,到頭來害得他們父子反目成仇,整個駱家分崩離析,而她竟然還有臉說愛著他,還拼了命又給他生了個兒子。呵,兒子……那真的就是他駱文承的兒子嗎?不會又是和哪個野男人交合的種吧?駱文承惡毒地想著,可心里卻撕扯一般地疼。他想了種種折磨白蓮的方式,到頭來卻只能這么呆坐著,無力又痛苦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舍不得對她做什么。即使她騙了自己二十年,即使她害得自己孤身一人,即使因為她整個家都毀了,他卻還是無力地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忍心真正傷害她。就連駱文瑞也是,他當(dāng)作兒子疼寵了十九年,又怎么忍心對他下手。從頭到尾,本來最無辜的就是那個孩子,他們這些大人做的孽,又何必牽扯那個單純明朗的男孩子呢?他心里充滿了憤恨,卻忽然不知道該去恨什么,他連調(diào)查駱文瑞的生父是誰都沒了心思,郎家家大業(yè)大,姓郎的長輩和同輩二十多個人,他怎么去查?查出來又能如何?他已經(jīng)豎了起軒和億鑫兩大勁敵,已經(jīng)讓他自顧不暇,再和郎家為敵,那不是自掘墳?zāi)箚幔?/br>駱文承此刻如同困獸一般絕望,他心里難受得要命,卻又苦澀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遠沒有白蓮那么狠,他根本什么都不忍心去做,對于他深愛的那個女人,他根本是恨到極點,卻只能束手無策。他僵硬地站起身來,一點點走到落地窗邊,手機仍在震動,他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聽著那刺耳的震動聲響,看著遠遠隱匿在夜色中的,早已與他無關(guān)的駱陽影視的大樓,忽然就升上一絲苦澀的疲憊。即使白蓮有千錯萬錯,可駱淩呢?駱淩他……究竟又是不是他的孩子呢……“大少爺,您……今晚也不回家嗎?”梁遇在他身后問。駱文承沉默了很久,搖了搖頭,“去夜色吧。”梁遇默了一會兒,點點頭,給他打開房門。夜色是一個高級娛樂會所,提供的服務(wù)“應(yīng)有盡有”,而駱文承只是想來喝點酒,讓大腦空白一段時間罷了,畢竟能來夜色的非富即貴,比起在外面買醉會安全許多。駱文承點了一堆紅的白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在悶頭喝,梁遇勸了幾次也勸不動,駱文承還嫌他太吵,直接揮手讓他走了,梁遇也沒辦法,吩咐了服務(wù)生照看一下,猶豫了好半天才離開。駱文承心里亂得很,腦袋要爆掉一樣地疼,整個駱陽集團因為影視的丟失而大受影響,駱陽電器還一直被起軒針對著,公司里能用的現(xiàn)金不多了,他之前為了駱文瑞一直堅持著沒有動用游樂場那邊的資產(chǎn),可現(xiàn)在到了這地步,他也不可能再為駱文瑞委屈自己了。想到這兒駱文承就覺得鉆心似的疼,他曾以父親的心情,即使再艱難,都想替瑞瑞守著那最后一塊兒樂土,可如今,竟然都只是自作多情了罷了……“駱總?”駱文承睜開迷離的眼睛,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駱總,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喝這么多……”駱文承極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卻仍是模模糊糊的。他難受地伏下身子,靠在桌子上沉沉趴下去。“白蓮……”低低叫著,覺得眼眶有點澀,“瑞瑞……”“駱總,”身體似乎被什么人抱住了,那人嘖了一聲,像是心疼似的,“您身子都發(fā)燙了,別再喝了?!?/br>“她為什么……要這么騙我?”駱文承喃喃說著,伸手死死掐住了來人的胳膊,“我對她那么好……她為什么這么害我……為什么……”來人愣了好一會兒,小心問他,“您是說……駱夫人?”“她騙我,一直在騙我……”駱文承靠在那人肩頭,呼吸微微發(fā)顫,“白蓮……為什么……”周圍沉默了很久,而后身體被人抱了起來,駱文承像是累極了,不再言語,只是眉頭緊鎖著,胸膛不住起伏。似乎一路被人拖抱著,跌跌撞撞地到了什么地方,而后躺倒在一個柔軟的地方。“駱總,您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耳邊是一人柔軟的聲音,“您抬一下腰,我給您脫下外衣?!?/br>駱文承迷茫地睜眼,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溫柔的眉眼。“白蓮?”那人默了一下,又說,“您認錯了,好啦,快睡吧,我?guī)湍研?/br>可話未說完,男人忽然撐起身,把對面的幻影撲住,咬牙切齒地狠狠咬住了對方的鎖骨。對面人顫了一下,忍耐著推了推他,“駱總,您認錯人了,我是……”“你又想騙我?”駱文承惡狠狠地又咬了一口,卻又不忍心太用力氣,慢慢又松了口,“這種事……你不是最喜歡了嗎?怎么,現(xiàn)在連騙都懶得騙了嗎?果然……小淩和瑞瑞,都不是……我的吧……”身下人震了一下,很久沒有說話,他伏在那人身上許久,身體本能地微微蹭著,嗓音卻有些啞了,“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對我,我對你……這么好……為什么……這么對我……”身下人忽然抱住了他,抬起頭,試探地輕輕吻了他一下。駱文承顫了一下,睜著模糊的眼睛喃喃地問,“你又要騙我了?”“我從來沒騙過您,”那人輕聲說著,抬手輕輕覆上他的臉,“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您的,可原來你不是單身啊……害我等了這么久,”嘴唇似乎被人吻了一下,駱文承迷茫地感受著身體被慢慢撫摸,他低吟了一聲,下意識抓住身下人的手腕,卻被很快掙脫了,“駱總,我喜歡你的話說了很多次了,你是不是又忘了?”“唔……”駱文承被那人摸得漸漸發(fā)起熱來,混沌的腦子無法思考,本能地伸手掀開那人的衣服,覆上對方的胸膛,“嗯?嗯……”覺得有點奇怪,平平的,后背嗎?他迷迷糊糊地動作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