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9
書迷正在閱讀:黑暗女巫立身偉正、男神都是潛力股、姐夫先聽我解釋、我們的男神崩壞了、王座之下一聲鸚[星際]、每次都不是人[快穿]、退婚后,大佬穿成我的狗、技術宅拯救世界[末世]、賣油郎、貴妃只想做咸魚(穿書)
晉陽公主的千金……再幫我打一個我拿不開了……哦,這是永寧伯的孫女兒。”宋瓔珞終于拿不開,“這些,全是各顯過神通的,準備送給陛下當皇妃?!?/br>李承祚:“……”宋瓔珞對皇帝陛下鐵青的臉色全無知覺,自己興奮地和身邊兒宮人評價了起來:“這個我見過,長得不錯就是有點兒矮,什么,到腰?哈哈哈哈沒有,也就到胸口……這個可是個才女,就是頭發(fā)沒畫上這么多,什么?一圈兒?一圈兒也太少了,差不多有畫上這么兩圈兒……還有這個,這個我也認識,她上我府里偷吃過我半盒兒點心,姑奶奶記她一輩子!……哎?這畫畫兒的地方有點兒眼熟,這不是御花園新種的海棠樹么,快快快派人回去看看,是不是被她坐折了……”李承祚:“……”行吧,放眼看去,闔宮上下都要被妖魔鬼怪包圍了。打發(fā)了人回去看海棠的宋瓔珞終于注意到生無可戀的皇帝,命人把這一眾美化過頭的妖魔鬼怪通通扛出去,等宮里終于只剩下倆人時才道:“怎么皇上?您覺得都不好?”“廢話!”李承祚臉色鐵青,“你是不是想和裴文遠一起去江南挖泥?”朝歌城一戰(zhàn)之后,裴文遠少將軍自請暫留江南,監(jiān)督城防修筑一事——裴少將軍被京中煩的難受,終于得了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能解脫,更何況城防修筑等事確屬他分內,這本來是個合情合理的要求,然而提的時候不太好。那一日李承祚正軟磨硬泡地要求丞相一起出宮避暑,蔣溪竹知道李承祚出了行宮就是為了不守宮里的規(guī)矩外加圖謀不軌,面色緋紅的轉移了一下注意。丞相說,江南暑熱,裴文遠剛打了一場艱苦的仗,可以讓他歇息些時日,過了夏汛,再重筑被炸毀的江堤不遲。就是這一句話惹了皇帝陛下欲求不滿的心,一道詔令,將城防鞏固之事派給了裴文遠不說,順道兒讓他去疏通廢堤沉淤,簡稱“挖泥”。夏天挖泥,不死也要被曬出一層油來。宋瓔珞聞言果然心有戚戚,眼神兒轉了轉,在李承祚隨時要震怒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蹭到皇帝身邊兒:“怎么,您還沒跟我表哥說?”皇帝陛下一下被戳到了心痛之處,幾乎要捂著胸口倒下去。宋瓔珞瞅準機會落井下石道:“是呢,給個定情信物被鳥兒吃了,問題這鳥兒長得還比較帥,換我我也跟鳳凰跑了?!?/br>李承祚皺眉,信口雌黃道:“一只破鳥兒還能帥過朕去?凈扯!不過是個仗著自己是個剛長齊毛兒的土肥圓,君遲臉皮薄,借他找面子罷了,朕再接再厲,遲早讓這鳥哪涼快兒哪呆著去!”宋瓔珞一臉悲憫地看著吾皇:“出息啊皇上!跟個鳥兒爭寵!還跟只鳥使橫!大虞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李承祚臉上終于掛不住,惱羞成怒道:“君遲就是不跟朕同寢,你說怎么辦?!”宋瓔珞聽到“同寢”兩個字,全無小女子的羞澀,只有一臉厚顏無恥的逼良為娼嘴臉,可見跟著皇帝陛下,此等壞事兒絕沒少做,此時見李承祚惱羞成怒,更是煞有介事的指點起來:“皇上,你這樣是不對的,張牙舞爪死皮賴臉,容易讓人生出警惕之心,‘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聽說過嗎?就是這個理!”李承祚一雙桃花眼瞪的像銅鈴,然而在宋瓔珞一臉“孺子不可教”的無恥面孔下敗下陣來:“那你說怎么辦?”“這種事嘛,要兩情相悅,要水到渠成,要自然,您這一天到晚的,看見表哥就流三尺哈喇子,我表哥沒撒腿就跑已經(jīng)是情深義重了……嘖,別打別打,比喻而已,當然您沒有那么多哈喇子可以流……我接著說我接著說,我表哥是個讀書人,即使出身氏族封侯拜相,他骨子里也也是個讀書人,金玉珠寶在他眼里就是糞土,你送他眼前都是侮辱他,送我表哥東西是要有講究的,他喜歡什么,他需要什么,這得揣摩;他什么時候高興,什么時候說的是反話,您也得過腦子。而且您得想辦法把名正了,讀書人在乎什么,面子??!您現(xiàn)在這幅登徒子的模樣,跟偷情有差別嗎?”李承祚難得覺得宋瓔珞講理,然而又不能說出來,眼一瞥,干脆的“哼”了一聲。“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皇上,我剛剛給您報過信了,臣子們打什么主意您都能當不知道,唯一的一點,絕不能讓我表哥看見?!彼苇嬬笥酶觳仓鈶涣藨焕畛徐?,“這是情之大忌,您懂嗎?”李承祚:“……”這話說得,好像這明媚的如魯智深一樣專拔垂楊柳的花癡很懂似得……眼見宋瓔珞又要懟,李承祚果斷一個閃身躲開:“行行行……朕知道了,你說,像你們這樣……姑娘。”皇帝陛下沒說完,自己把自己惡心到了,然而實在有求于人,只好自己強忍著惡心說完:“對方怎么做,才能讓你覺得有面子?”宋瓔珞聳了聳肩:“三媒六聘三書六禮,怎么麻煩怎么來唄,只要我看得上他,怎么做都是有面子,話說回來,我要是看不上他,他怎么做我都能讓他沒面子……哦這種情況其實也不適合您和我表哥,畢竟人家是這樣的花樣女子,被人示好是人皆有之的愛美之心,您暗搓搓地覬覦男子這么多年,怎么想都是流氓?!?/br>皇帝陛下差點兒被“流氓”兩個字噎死,大怒道:“那朕待如何?”宋瓔珞攤手:“道理就是這個道理,不過嘛……又不是我要泡我表哥,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就是給您上上課?!?/br>這混賬東西說了等于沒說!宋瓔珞卻突然轉了轉眼珠:“……其實,可能還有別的辦法?!?/br>然而皇帝陛下已然不想聽這沒溜兒的玩意兒扯淡。皇帝陛下想,這樣的玩意,還是送去江南挖泥吧,雌雄雙煞,礙眼的也能在天邊兒湊一雙,專瞎單身狗,還治強迫癥。宋瓔珞一個噴嚏當場而下,一低頭,敏銳的發(fā)現(xiàn)皇帝眼神兒不對,終于收起了自己那滿腔廢話,十分及時而乖巧的滾蛋了。晚上的時候,愁眉苦臉了一天的皇帝終于見到了“避嫌”許久的丞相。北郊行宮山花爛漫,李承祚命人備了一壺酒,搬空了礙事兒的折子花間獨酌,不知不覺,睡到了天盡暮色。一向跟在他身邊兒的張德英怕他貪了晚涼,正想喚他,卻眼見蔣溪竹一身青衫,自遠處踏月而來,便帶人退遠了去。蔣溪竹走近,被撲面而來的暗香觸動,細細嗅來,卻發(fā)現(xiàn)這浮動的黃昏里還有著醉人的酒氣,一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睡得迷茫的皇帝。“怎么睡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