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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這樣,也不錯?可惜葉善已經將系統(tǒng)再次屏蔽,并不知道那個身為數據的系統(tǒng),已經學會嘲笑他了。他這次是真正將一切雜念拋開,沉浸在了修煉之中。鏡子外面的世界里,薛移舟也睡得很沉。薛移舟院子里的下人雖說各為其主,但因為做的都是“監(jiān)管”薛移舟的活計,平常得的賞賜都不少,因此也各自都睡得安穩(wěn)。就算曾經他們剛剛到“大姑娘”身邊的時候,覺得“大姑娘”可憐,偶爾會用憐憫和同情的目光看向“大姑娘”,可是日子久了,瞧見周遭人都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而那位“大姑娘”自己似乎也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大姑娘”,這些人也就漸漸的讓自己也“理所應當”了起來,覺得這種事情沒什么不對,沒什么不好。“大姑娘”就只是大姑娘。他們心里自然是半點不覺得虧心。院子里唯一睡不好的反而是那個向來膽小懦弱的二姑娘薛清月。薛清月是真的睡不著了。她穿越過來也算有兩個月了。前頭那兩個月里,因她并沒有接收到原主的多少記憶,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活著,想著萬萬不能露餡才是。現在雖說仍舊沒有接收到原主的記憶,但是卻已經從這個院子里不太嘴嚴的仆人口中,知道了這個院子的秘密,這個侯府的秘密。當然,說是秘密也不甚準確,因為這是一個公開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卻誰都不敢戳破的秘密。除了薛移舟一人被完完全全的蒙在了鼓里的秘密。薛清月每每想到這些,就忍不住害怕的打起了寒顫。她想到她前世時看的一部電影。在那個電影里面,男主角自從出生開始,所有的舉動和生活,都被當成真人秀那樣的拍攝了下來,包括他漸漸長大,長大后的戀愛、婚姻,還有為了讓男主角不離開那個被劇組安排的小島,還特意設計了男主“父親”的死亡,讓男主角開始畏懼海洋,只能在小島上待著,當做一部電視劇的主角似的被人肆意觀看。薛清月當時看那部電影的時候就想,不憑別的,就憑那個男主角那樣好看的一張臉,如果她活在那個電影里面,是一定會想方設法混成龍?zhí)?,然后去給男主角傳遞消息,讓男主角提早逃出來的。可是,等到她穿來了這樣一個世界,薛清月卻不敢了。這個世界階級分明,主仆分明,甚至薛清月沒有聽到一個人特意吩咐,已經沒有任何人敢將薛移舟其實是男子的身份告訴給薛移舟了。畢竟,今上也好,如今的侯府主人也好,他們雖然盡量關著這位侯府的“大姑娘”,但很多時候,因為侯府的應酬,這位“大姑娘”還是需要出面一趟,讓其他人繼續(xù)嘲笑和憐憫一番這位“大姑娘”,因為只有這樣,今上才會覺得快意,才會有那種報復之后的快.感。安陽侯府里,老夫人年輕時雖精明能干,可眼看著老了老了,身子不如從前,生得兒子也不如從前的丈夫能干,甚至連最尋常的擔當也沒有。更可氣的是,也是因為這個愚蠢的兒子當年自作主張,愣是把好好的兒子說成了女兒,才讓今上尋到機會,干脆將這件事坐實了,爾后又給兒子說了親事,讓兒子有了真正的嫡子。侯府的爵位只有一個,如今的繼夫人不為其他,就是為了自己兒子的爵位,也只會將今上所說的那些話付諸實施,讓“大姑娘”永遠只是“大姑娘”,甚至在今上允許的時候,還要給“大姑娘”選一門同樣心知肚明并會繼續(xù)哄著這位“大姑娘”,讓“大姑娘”依舊稀里糊涂的以為自己是女子的人家。老夫人無奈之下,也只能由著這件事情就這樣錯下去。而安陽侯口口聲聲癡戀著他的發(fā)妻云揚公主,心疼著他的長子薛移舟,可是事實上,安陽侯卻當真是個立不起來的男人,為了安撫今上的心思,讓今上以為他真的已經忘記了云揚公主,不但和繼妻生了三個孩子,還讓妾室接連有孕,生了一屋子的孩子。甚至在今上又想起當年奪位之時,那位云揚公主給他搗亂的事情,或者是今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寄居在先皇后宮中,被當年的云揚公主和先太子所給與的“同情”和“輕蔑”的時候,都會將安陽侯府的“大姑娘”拎出來,讓眾人去對著云揚公主和先太子所留下的唯一血脈,進行“同情”和“輕蔑”,甚至是輕視與侮辱。安陽侯府的三位主人因為各自的心思,也為了安撫圣心,讓安陽侯府能繼續(xù)傳承下去,也只得在偶爾時候,開一些這種花會宴會,以期讓今上出一口氣。薛清月想到這里,就忍不住深深地嘆氣。怎么辦呢?她一個孤零零的沒有任何本事的穿越女,又能怎么辦呢?她不會下毒,不會武功,不會宅斗,甚至連戀愛都是談幾次失敗幾次,事業(yè)上也只是一個職位不高不低的小白領而已。她雖然對著那一位“大姑娘”是真的有著十二分的同情,但是,她沒有本事,沒有用,若是這個世界是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哪怕只是表面上如此,薛清月都愿意拼上一拼,將真相告訴薛移舟。可是現在,她所在的世界卻是一個皇權至上的世界,家里的長輩甚至連立都立不起來,也是因著那位父親當年的糊涂,這位“大姑娘”才真的成為了“大姑娘”,薛清月想到自己這具身體之所以會被生出來的緣故,忍不住又開始窩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甚至還發(fā)出了些微的哭泣聲。薛清月也說不清楚自己的這些眼淚,是為了那個被所有人欺騙和愚弄的“大姑娘”薛移舟而流的,還是為了她自己。許是薛清月哭泣的聲音有些大了,外間的嬤嬤披著衣服進來瞧了瞧,坐在床邊,也不去哄薛清月,只是一嘆。“二姑娘就是哭干了眼睛,這命啊,也是改不了的。不過,好在二姑娘如今想通了,終于肯為自己的前程搏上一搏了,倒是比從前那樣枯井一樣活著要好了許多。老奴旁的不敢說,但是,單單憑著二姑娘這張和大姑娘肖似的臉,若是……運氣好了,說不得,二姑娘還真的能得一個好前程。”薛清月咬著背角,一言不發(fā),心里卻開始有了計較。翌日,薛移舟就發(fā)現,他那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