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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和太監(jiān),等皇上和她過去之后,幾乎所有人都會用灼熱和八卦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們的背影看。 這種感覺,就猶如一個普通人,不小心混入了明星走紅毯的地盤,被狗仔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閃光燈咔咔一頓拍照。 簡直尷尬的令人窒息。 幸虧嘉嬪住的離狗皇帝近,不然沈楚楚真不知道怎么熬過這漫長又艱難的處境了。 槍打出頭鳥,出風頭并非是什么好事,只會給她惹來麻煩罷了。 她可不想再出現什么蝴蝶效應,她只想盡快將劇情扳回原來的軌道上,老實的走完接下來的劇情,安靜等待著冷宮的寵幸就是了。 這次司馬致耳根子倒清凈的很,兩個步輦之間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因此沈楚楚在心里犯什么嘀咕,他一句也沒聽見。 可聽不到她想什么,雖然耳朵是清凈了,他心中卻忍不住沉思,她又在說他什么壞話。 除了她第一次侍疾時,她在心里夸贊了他一句長得俊美,之后他便再也沒聽到過她說他一句好話。 她心中所想之話,沒有一句是不冒犯龍威的,若非是他心胸廣闊,她早就死個千八百次了。 步輦停在長春宮外,待到皇上和楚貴妃下了步輦,楊海便喊了一聲:“皇上駕到——” 喊完之后,楊??戳丝闯F妃,又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補了一句:“貴妃娘娘駕到——” 楊海在后宮中伺候主子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詭異的情況,當時嘉嬪身邊的婢子一哭訴,他便摸清楚了嘉嬪的心思。 無非就是怕皇上與楚貴妃單獨相處的時間多了,楚貴妃會獲得皇上的青睞。 所以嘉嬪先用這一招令皇上離開養(yǎng)心殿,與楚貴妃分開之后,嘉嬪好在兩人之間挑撥離間,讓皇上對楚貴妃心生間隙。 就是沒想到,皇上會將楚貴妃一同待到長春宮來,只怕嘉嬪看到皇上帶來楚貴妃,沒病也要氣出病來。 當然,這話楊海也就是自己心里想想,絕對不會說出口便是了。 皇上英明,自然會有自己的決斷,哪用得著他一個奴才多嘴。 司馬致斜睨了楊海一眼,他眉骨微動,緩緩的皺起眉頭。 楚貴妃這般胡思亂想就算了,楊海可是他身邊的老人了,怎么也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 嘉嬪和他關系算不上太親近,只是幼時的玩伴而已,在他心中嘉嬪最多也就算是個meimei,因此他待嘉嬪,比待旁人要厚待幾分罷了。 如今晉國剛剛步入正軌,家國未安,他又怎會將心思放在后宮這等兒女情長之上? 他對嘉嬪只有兄妹情誼,而對楚貴妃那個紅杏出墻的女人,他更是瞧不上半分,更不要提什么青睞不青睞了。 司馬致斂住眸光,神情中帶著淡淡的薄涼之色,緩步邁進了長春宮。 沈楚楚跟在他身后,與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若是現在出現在嘉嬪面前,指不定嘉嬪怎么胡思亂想呢。 畢竟人家嘉嬪才是正牌女主,她可不想在帶著瑪麗蘇光環(huán)的女主面前拉仇恨。 要不然等她進了冷宮,嘉嬪送去的可能就不是白綾了,沒準會換成雙倍鶴頂紅,或是一把銀光閃閃冒寒氣的匕首。 司馬致注意到了她刻意保持距離的動作,他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難道她就這般嫌棄他? 旁的女人都巴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他身上,她卻恨不得離他八尺遠才好,仿佛他身上有瘟疫似的。 司馬致腳步一頓,沈楚楚一時沒察覺,便直沖沖的撞上了他的后背。 她撞得鼻梁生疼,眼眶瞬時間便紅了,若是旁人這般做,只怕她早就忍不住開口罵上兩句了。 可她撞得是皇上,她只能捂著鼻尖,強忍著疼痛詢問道:“都怪臣妾不長眼,皇上可撞疼了?” 看著她委曲求全的模樣,司馬致心情不由舒暢了幾分,他上前一步,俯下身子,將高貴的頭顱微微彎下。 他用雙手固定住她的小臉,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薄唇對準她的鼻尖,輕輕的吹了兩下。 沈楚楚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甚至忘記了鼻間傳來的疼痛,她的心臟‘砰砰’的狂跳著,仿佛隨時都要跳到胸口外來。 造孽?。∵@男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那根根分明的長睫毛,都快蹭到她臉上去了! 司馬致聽到她的心聲,嘴角微微勾起,眸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 總算從她心里聽到一句能入耳的話了,她不想離他近,他就偏要貼著她走。 在長春宮殿外,眾人的注視之下,他動作自然的牽住她的小手:“朕無妨,既然愛妃走不穩(wěn),朕扶著你便是。” 沈楚楚:“…………” 眾人灼熱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來一個窟窿似的,而嘉嬪那個跑去哭訴的婢子,躲在人群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好看。 沈楚楚吸了口氣,完蛋了,她仿佛已經看到雙倍鶴頂紅向她招手了…… 她真想一把甩開他的豬蹄子,可她沒有勇氣這樣做,她能做的只有僵硬著身子,磨磨蹭蹭的跟在他身旁,不情不愿的進了長春宮。 長春宮殿內構造與永和宮差不太多,不同的是,沈楚楚住的是永和宮正殿,而嘉嬪卻只能住在長春宮偏殿。 嘉嬪的位份不高,因此沒有資格住在正殿中,只不過長春宮如今沒有主位的嬪妃入住,嘉嬪獨自居住在長春宮內,倒也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司馬致牽著沈楚楚進了偏殿,剛一進門,便聽到了宮女啜泣的聲音。 因為方才楊海是在長春宮外喊的皇上駕到,而嘉嬪住在偏殿中,聽不仔細外頭的聲音,所以宮女只好做戲做全套,一刻不停的低聲哭泣。 宮女聽到殿內傳來的腳步聲,立馬裝作驚喜的樣子喊了一聲:“小主您終于醒了,奴婢這就去給您請?zhí)t(yī)……” 沈楚楚忍不住心中暗暗嗤笑,皇上不進來,嘉嬪也不醒,這時機掐的可真準。 司馬致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眼,而后牽著她的小手,從容不迫的走近了嘉嬪的床榻。 也不知是不是她穿的少的緣故,她的手掌有些微涼,他皺了皺眉,用溫熱的大掌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了起來。 沈楚楚怔怔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