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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臨妃正騎在老鴇的脖子上,當場表演了一個倒撥垂楊柳,錘的那幾個壯實的龜奴直叫娘。 臨妃別說受傷了,就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掉。 倒是那花樓損失很大,先是被姬六將軍的人砸了一遍,沈丞相趕到后,又以花樓匿稅漏稅的名義,將花樓給封了。 沈楚楚覺得,若是相比起來,花樓老鴇的心理陰影,會比臨妃要大上百倍。 臨妃像是個水龍頭,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約莫是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好不容易才將臨妃哄好。 沈楚楚找了個借口,讓碧月陪在臨妃身旁,又找了幾個楚軒閣的男丁守在院子外頭,這才安心去了沈丞相的書房。 她有必要跟沈丞相解釋一番昨天的事情,順帶再問一問太后的事情。 沈楚楚到沈丞相的書房外,她叩了叩門:“爹爹可在?” 沈丞相聽見她的聲音,連忙疾步上前打開了門:“在,爹在?!?/br> 她被他迎了進去,沈楚楚望著與昨日大相徑庭的書房,不由得感嘆沈丞相的辦事效率。 昨日堆放在書房里的卷宗都不見了,想來應(yīng)該是沈丞相熬夜將那些卷宗都審閱一遍,今日把卷宗送還給了刑部侍郎。 沈楚楚剛一坐下,沈丞相便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進宮半載有余,楚楚已然不同往日。如今看來,當初是爹太固執(zhí),對那皇宮與皇帝都有偏見,百般阻撓你進宮?!?/br> 放在以前,她最是討厭進他的書房了,每次他想親自教她練一練書法,或是陪她讀一讀書冊,她都一臉的不情愿。 進宮這半年,她的變化翻天覆地,性格宛若兩人,似乎也明白了他當初的苦心。 沈楚楚苦笑一聲,原主都嗝屁了,自然是不同往日。 她垂下眸子,剛要開口,眸光卻不經(jīng)意的掃見,桌子腳下墊著的一沓子白紙:“這是什么?” 沈丞相看向她手指的方向,老臉不禁一紅:“上次與刑部侍郎比武切磋,不慎用劍砍斷了桌子腳,還未來得及更換桌子,便先用紙墊上了些?!?/br> 什么比武切磋,其實就是那個老東西被夫人趕出房門了,老東西一置氣,便跑到他這里蹭吃蹭喝蹭睡。 他嫌那老東西太煩,就將老東西趕到了書房里睡覺,誰知道這老東西竟然跑到他書桌上睡覺來了。 本身這書桌就已經(jīng)用了很多年,被壓了一晚上,最終不堪重負的瘸了一只桌子腳。 沈楚楚看了一眼那沓子白紙,白紙看起來微微泛黃,上面還有黑色的字跡,想來這些紙應(yīng)是放了不少年了。 她蹲下身子,將白紙抽了出來,她隨手翻了翻,嘴角不禁抽搐兩下:“這是丞相府家仆的賣身契?” 沈丞相未免也太粗心大意了,這些賣身契都是終生制的,就算是家仆往后有錢了想贖身都不行的那一種。 這種賣身契隨手亂放,會不會不大好? 沈楚楚剛想再說些什么,她的動作一頓,眼睛黏在了最后一張賣身契上。 賀檸?這名字好像有點眼熟? 第84章 八十四條咸魚 她正想仔細將這張賣身契從頭至尾看一遍,沈丞相卻突然跳了起來, 從她手中那一沓子賣身契中, 獨獨搶走了這一張。 沈楚楚不解的抬起頭:“爹?” 沈丞相將那張紙攥成一團, 手臂微微有些發(fā)顫:“楚楚啊,爹剛想起來刑部侍郎找爹還有些事情, 待到爹處理完事情,再去看你。” 沈楚楚不為所動的看著沈丞相,要真是有事,他早就走了, 便不會陪著她說這么長時間的話。 她也不是傻子, 沈丞相方才的動作實在太可疑了,如今又突然說自己有事要走, 簡直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表現(xiàn), 讓人很難不多想。 而且賀檸這名字,怎么看著就那么眼熟? 她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名字? 撇開這張奇怪的賣身契不談,沈楚楚也不想和沈丞相繞彎子, 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丞相府,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要問清楚有關(guān)太后的事情。 若是讓沈丞相就這么走了,萬一他因為這張賣身契, 故意躲著她一日, 她明日一走, 往后想再單獨與沈丞相交談就難了。 “女兒不久之前, 曾在慈寧宮無意間看到了爹爹少年模樣的畫像?!彼_門見山, 絲毫沒有給他逃避的余地。 沈丞相起身的動作一頓, 手指不自知的緊緊收縮著,將那攥成一團的賣身契,捏的嘩啦作響。 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引起了沈楚楚的注意,她瞇起眸子望著他手中的紙團,眼前突然閃過太后面癱的臉龐。 是了,她知道賀檸這個名字為什么這么眼熟了。 那是太后在那副畫下的落款,她只來得及匆匆一瞥,甚至都沒看清楚那落款的全貌,太后便神出鬼沒的站在她身后,開口說了話。 雖然沒看清楚全部的落款,但是賀檸兩個字,她算是在慌亂之中記了下來的。 沈楚楚緊緊的咬住下唇,如果那副畫是太后親筆所作,那落款賀檸兩字,莫非就是太后的名諱? 若是這般說來,這張賣身契,難道是太后的? 正當她失神之際,沈丞相長嘆了一口氣:“她發(fā)覺你看到那副畫了嗎?” 沈楚楚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關(guān)心之意,她猶豫著搖了搖頭:“女兒不知她有未發(fā)覺,想來是沒有。” 太后若是知道她看了那副畫,還會讓她安然無恙的離開慈寧宮嗎? “爹爹,女兒想知道,您和太后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蹙起一雙罥煙眉,忍不住開口問道。 太后給沈丞相作畫,沈丞相手中又攥著太后的賣身契,這怎么能不讓人好奇? 沈丞相十指攥緊又松開,半晌之后,才將手中團的皺皺巴巴的賣身契,放在了書桌上。 “這件事,太久遠了。你若是不提起,爹已經(jīng)忘了?!彼嘶厝?,側(cè)過頭望著窗欞外的一株紅梅。 沈丞相給她講了一個故事,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 那是三十多年前,他還是弱冠之年,剛剛從五國游學(xué)回來。 一回到丞相府,還未下馬,便有個書童跪在了地上,抱著他的小腿痛哭流涕。 他認出了那書童,是他曾經(jīng)私塾先生的伴童,往日經(jīng)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