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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貴妃只想做咸魚(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3

分卷閱讀243

    可對有感情羈絆的親人,就會變得優(yōu)柔寡斷、婦人心腸。

    他想帶著沈楚楚逃離是非,卻又不忍心下手弒母,只要她死了,他就可以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

    就憑他連這點(diǎn)決心都下不了,便已然注定他會敗在她手中。

    如今他想再動手,卻為時已晚,沈楚楚中了毒,她要是死了,沈楚楚也活不下去。

    “哀家沒有這么多耐心陪你過家家,今日計劃照舊,只要扳倒姬家,拿下皇位……”

    太后眉梢微挑,語氣平淡:“哀家將解藥給你?!?/br>
    姬鈺沒有回答她的話,許是馬車行駛到了林間小路上,車廂略顯顛簸。

    他將手臂從窗格伸出馬車,拇指和無名指疊放在一起,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馬車外傳來一兩聲悶哼,不過剎那間,派來守在太后身邊的侍衛(wèi)們?nèi)荚缘沽诉^去。

    外頭塵土飛揚(yáng),灰沉沉一片,姬鈺掀開馬車簾,從馬車上縱身躍下,消失在那片塵霧之中。

    太后用手臂托著下頜,眸光中泛起一層淡淡的波瀾,這樣優(yōu)秀的兒子,她想下起手來,還真有些不舍得呢。

    金烏緩緩爬上晴朗的天空,金燦燦的光芒透過窗欞灑進(jìn)了殿內(nèi),沈楚楚砸吧兩下嘴,下意識的將嘴邊的口水往那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蹭了蹭。

    司馬致忍俊不禁的勾起唇來,慢里斯條的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她的臉頰。

    明明看起來那么瘦,臉蛋兩側(cè)的rou卻肥嘟嘟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嬰兒肥。

    沈楚楚被他戳了兩下,一臉迷茫的睜開了眼睛,迷迷瞪瞪的看著他的臉發(fā)呆。

    好俊的一張臉,這一襲烏黑的墨發(fā)垂于肩后,白膩如玉的皮膚,漆黑如夜的雙眸,殷紅如櫻的薄唇,猶如謫仙般飄逸俊美。

    她的視線往下移了移,天啊,這個美男竟然半敞著衣襟,他赤著的胸膛看起來平坦又結(jié)實(shí),想必摸著手感應(yīng)該會更好。

    等等,她的榻上為什么會有個美男?

    沈楚楚的瞌睡蟲一下跑了,她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司馬致的臉龐。

    她略顯迷惘的看了他兩眼,她跟他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好到睡在一個榻上的地步了?

    司馬致原本聽見她在心中夸自己,還有些洋洋得意,聽到后面那一句話,他怔怔的皺起了眉頭。

    她這是怎么了?

    近來總聽到她抱怨自己記性差,他也沒當(dāng)一回事,可這記性差也不能差到連這種事情都忘了吧?

    “楚楚,你這兩日可有感覺到身體不適?”他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fā),別到了耳后,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忽視的擔(dān)憂。

    沈楚楚搖了搖腦袋,正好碧月端來了盥洗的銅盆,她接過打濕的絹帕輕輕擦拭著小臉,一陣風(fēng)從窗戶處吹了進(jìn)來,令她清醒了不少。

    她攥緊了手指間的絹帕,面上帶著一絲迷茫,她方才是怎么了?

    為什么會突然忘記這幾天所發(fā)生的事情?

    “楊海,去請?zhí)t(yī)來……”司馬致緊皺著眉頭,對著楊海急聲吩咐道。

    沈楚楚按下他的手臂,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今日是春蒐,皇上去太晚了不好?!?/br>
    說罷,她又補(bǔ)充了一句:“春困秋乏,許是春日到了,腦子難免糊涂一些,待到春蒐結(jié)束,再讓太醫(yī)請個平安脈也不遲?!?/br>
    見她態(tài)度強(qiáng)硬,司馬致便沒再堅持,過了春蒐之后,姬家就會被他鏟除掉,沒了心頭大患,他也好安心的讓太醫(yī)過來給她診脈。

    盥洗過后,沈楚楚幫他換上了狩獵穿的常服,這才去穿自己的衣裳,碧月拿著宮裝上前,卻被司馬致抬手?jǐn)r了下來。

    他拿過宮裝,動作從容不迫的披在了她的身后,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將宮裝給她穿戴整齊,俯下身子正系著她宮裝立領(lǐng)處的金紐扣。

    沈楚楚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微微彎起的指關(guān)節(jié)總是能在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她纖長的脖頸。

    許是那金紐扣太滑,又或者是扣繩太小,他的指尖幾次打滑后,便將下頜挪到了她的肩膀上。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帶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味,那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勾的她心口像是被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癢癢的很。

    司馬致將扣子扣好,手指輕輕的撫平了衣領(lǐng)上的褶皺:“好了?!?/br>
    沈楚楚不用抬頭,都知道站在一旁的碧月臉上樂開了花,她白嫩的耳根泛著一抹紅意,面色不自然的垂下頭去。

    這么多人看著,她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跟在楊海身后新來的小太監(jiān),看的是目瞪口呆,自古都是宮嬪伺候皇上穿衣,他還是第一次見皇上給宮嬪穿衣的。

    兩人用過早膳后,便同坐馬車從午門離宮。

    這還是沈楚楚第一次從午門離開,往日她都是從神武門和旁的宮妃一起走。

    和神武門不同,這午門乃是皇宮的正門,只有三種人和可以從午門進(jìn)出。

    一是皇上,二是皇后,二是參加殿試,被皇上欽賜的一甲進(jìn)士及第。

    沈楚楚也不知他帶她從午門離宮,是代表了何意,可從正門進(jìn)出的感覺,到底是要比從后門進(jìn)出的感覺好上百倍。

    她一上車,便開始犯困,剛一出午門,她就當(dāng)場給他表演起了小雞吃米。

    司馬致以為她是被昨日常嬤嬤的死狀嚇到了,所以昨晚上沒睡踏實(shí),再加上孕婦初期本就嗜睡,才會困的這么頻繁,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車廂內(nèi)鋪滿了柔軟的狐貍毛毯,這是他昨日特意提醒楊海鋪上的,出了京城之后便一路顛簸,他就怕她被顛到了。

    這會兒毛毯倒是發(fā)揮了另一個作用,沈楚楚坐在墊子上睡得不舒服,索性她就伸直了兩條腿,側(cè)坐到了毛毯上,枕著他的大腿當(dāng)枕頭,香噴噴的睡了過去。

    看著她香甜的睡顏,司馬致再也沒心思看手里的公文了,他將公文扔到了一旁,大掌覆在她的后腦上,輕輕的撫了兩下。

    許是出了京城,車廂猛地一顛,那原本搭在他腿上的小手,一下就摔到了他的腹部上。

    他忍不住吸了口氣,垂放在軟墊上的手掌,緊緊的攥住了墊子上純白色的狐貍毛毯。

    還真是……要命呢。

    就連睡著了,她也能將他的火氣勾惹上來,讓他瘋魔似的對她著迷。

    司馬致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圈,他吞咽下一口口水,動作輕柔的將她的小手從某處挪了開。

    清風(fēng)吹起窗格處的帷裳,薄紗制成的帷裳被風(fēng)兒卷起,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被分割成細(xì)碎的金芒,灑進(jìn)了車廂內(nèi)。

    他俯下身子,眸中閃爍著名為溫柔的光芒,緩緩的在她側(cè)頰上印下輕輕一吻。

    待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