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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兵,為了能確保姬旦拿到退位詔書,他要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司馬致。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姬鈺,他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甚至連當(dāng)初送她追月,也都是早有預(yù)謀? 不,她不能被當(dāng)做人質(zhì)。 若是司馬致真的因為她,而寫下了退位詔書,那她就算是活了下來,這輩子也會活在愧疚與不安中。 司馬致是天子,從一出生到現(xiàn)在,他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苦難,才千辛萬苦的登上這皇位,她不能讓自己成為他的累贅。 沈楚楚抬起手來,將司馬致交給自己防身的弓.弩端了起來,把那尖利鋒刃的弩.箭對準(zhǔn)了姬鈺的心口。 追月聽從姬鈺的命令,若是姬鈺倒下了,追月或許便會停下來。 看到那弩.箭對準(zhǔn)自己,姬鈺毫不躲閃,他削瘦的身子立在那里,微風(fēng)輕輕拂過,吹的他衣擺左右搖曳。 他的面上帶著一絲釋然的笑,如果可以,他希望是她親手為自己解脫。 若是能死在自己喜歡的女人手中,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 沈楚楚死死的攥住弓.弩,弩.箭蓄勢待發(fā),只要她將這一支弩.箭射中他的心臟,這一切都會跟著結(jié)束了吧? 她抓住弩.箭的指尖,因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繃緊了后背,手臂不住的顫抖著。 帶著凌厲寒風(fēng)的弩.箭,劃破了驟然寂靜的空氣,時間仿佛被定格在了這一刻。 沈楚楚的眼眶泛著紅,眼角流淌下一滴透明的淚水,她頹然垂下了手臂,弓.弩從指尖滑落,墜進了泥土之中。 果然,還是下不去手呢。 那支弩.箭射穿了姬鈺的衣擺,箭身割斷了他的袍子,直插在土地中,活像是一座墓碑。 姬鈺垂下眸子,遮擋住了眸中的悲戚,他望著那支□□,像是明白了什么,久久不能回神。 割袍斷義,從這一刻起,她和他就再也沒有可能,甚至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追月乃是汗血馬,突然狂奔起來,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待司馬致察覺到異常之時,已然為時已晚,再想追上只是徒勞。 這出其不意的腌臜手段,徹底惹怒了司馬致,他下意識的搭弓射箭,想要在沈楚楚抵達對面之前,當(dāng)眾射殺了姬鈺。 哪料到沈楚楚會快他一步,用弓.弩對準(zhǔn)姬鈺,他怔了一瞬,那弩.箭便已經(jīng)射穿了姬鈺的衣袍。 司馬致似乎因為她的舉動冷靜了下來,他沉默片刻,緩緩將弓箭放了下去。 追月停在了姬鈺面前,原本因為突如其來涌入的死士而慌張失措的姬旦,在這一變動后,仰頭對天大笑起來。 司馬致對那些從樹林中涌出來的死士們抬起了手,示意他們停下腳步。 姬旦笑了許久,終于笑得夠了,他命人將沈楚楚從馬上拖了下來,得意洋洋的指著她:“司馬致,你若是不寫下退位詔書,老夫便將她喂給大蟲?!?/br> 司馬致沒有理會他,而是側(cè)過頭,眸光陰戾的凝視著姬鈺:“這便是你說的愛?” “你若是愛她,怎會舍得讓她陷入險境?” 他狠狠的攥住弓身,用盡了渾身上下的力量,才強逼著自己忍住動手的沖動:“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愛!” 姬鈺緩緩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在鼻翼兩側(cè)投下了淡淡的陰影。 “是你不懂?!彼穆曇糨p如羽翼,若是不仔細(xì)聽,根本就聽不清楚。 司馬致從小到大生長在溫室中,順風(fēng)順?biāo)亩冗^了十幾年。 不過是在被立為儲君之后,被人暗殺過幾次,便以為自己歷經(jīng)過滄海桑田,可以對旁人指手畫腳。 司馬致怎么會懂三五歲便徘徊在生死邊緣,一只腳踏進閻王殿的感覺? 司馬致怎么會懂十幾歲便被迫做下抉擇,為了保護心愛之人,遠(yuǎn)赴沙場九死一生的決絕? 司馬致怎么會懂歷經(jīng)千難萬苦,再次與心愛之人相見時,愛人已嫁作他婦的誅心之痛? 司馬致不會懂,因為司馬致不是他。 姬鈺再抬起頭時,面上只余下冷漠:“立下詔書,我將她歸還于你?!?/br> 即便他已經(jīng)刻意壓制住情緒,說出歸還二字之時,他的眸光中還是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痛。 姬鈺一腳踹在了反手叩住沈楚楚手臂的下屬身上,他扶起沈楚楚,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咽喉上:“如若不然,她今日喪命于此?!?/br> 司馬致將薄唇抿成一條線,他千算萬算,將姬旦算了進去,將太后算了進去,就是萬萬沒想到,姬鈺會對沈楚楚下手。 是他高估了姬鈺對她的感情,這一切都怪他太自負(fù)。 若是他再謹(jǐn)慎小心一些,她也不會陷入如此險境。 姬鈺沒有催司馬致,而是安靜的等著司馬致做下決定。 他知道,司馬致一定會立詔書。 許是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姬旦有些不耐煩道:“你到底立不立?你莫不是以為拖延時間,便會有人來救你了吧?” “你若是再不立下退位詔書,老夫就將她剁成rou塊,扔進籠子里喂大蟲。” 說罷,他便拎起長劍,作勢要往她身上捅去。 沈楚楚下意識閉緊了雙眸,等待著劇痛襲來,但還未等來劍鋒,便聽到兩個男聲混合在一起的低吼。 “姬鈺,你瘋了?!” “住手,朕立——” 她的身子僵硬如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泛著寒氣的劍面上,映出一抹殷紅的鮮血。 是姬鈺,他徒手接住了姬旦刺來的劍刃,他的手掌緊緊的攥住鋒利的劍身,一滴滴粘稠的血液,緩緩從手腕處淌落下來。 “你……” 姬旦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被姬鈺冷聲打斷了:“拿去筆墨和詔書?!?/br> 聽到姬鈺冷淡的聲音,姬旦有些啞然,他遲疑了一瞬,松開了劍柄,對著身后的下屬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立詔書的東西拿過去。 當(dāng)司馬致看到已經(jīng)蓋好了玉璽的詔書,他唇角掛上一抹譏諷之色,連玉璽都越俎代庖給他蓋好了,也不知他該說什么是好。 若是他沒猜錯,這玉璽是太后的手筆。 晉國歷代皇帝用的都是同一傳國的玉璽,當(dāng)初先帝病逝之前,幾乎日日都是由太后侍疾,想要接觸到先帝的玉璽,對太后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難事。 可他有一事想不通,既然都已經(jīng)蓋上了玉璽,太后又何必非要他親筆寫下退位詔書? 晉國的能人異士并不算少,只要太后將他的筆墨交給旁人模仿,少則十日,多則半年,也能將他的字跡模仿的栩栩如生。 這簡直就是多此一舉,一點都不像太后手起刀落的作風(fēng)。 雖然心中疑惑,但他還是執(zhí)起毛筆,沾著墨水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