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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她不想在陪他玩什么皇上貴妃的游戲了,總是滿口臣妾臣妾的,她甚至都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褪去了貴妃的外殼,還剩下什么? 這些日子,她被卷進一個又一個的陰謀之中,那原本性格獨立自強的沈楚楚,已然變成需要攀附男人,逐漸奴化的楚貴妃。 經(jīng)此一事,他依舊還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但她卻不想再做他的貴妃了。 司馬致聽到她的心聲,心痛到無以復(fù)加,像是一只大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心臟,拿著一把鈍了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割著他的心頭rou。 他想告訴她,不是她想的這樣,可他什么都不能說。 “朕……” 司馬致艱難的張了張嘴,胸口悶得像是隨時要窒息似的:“沒有?!?/br> 沈楚楚不甘心的用空洞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前方:“所以我做錯了什么?” 她做錯了什么,要被他用這種方式對待? 司馬致回答不上來,她什么都沒做錯,做錯的人是他。 站在一旁插不上話的沈嘉嘉,急出了一腦袋的冷汗,她好不容易重獲圣寵,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皇上念著舊情,不愿說出口,本宮便跟你說個明白?!?/br> 沈嘉嘉強壓下心中的急躁,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榻邊,挽著司馬致的手臂,柔情似水道:“皇上獨寵meimei數(shù)月,可meimei這肚子不爭氣,連個一兒半女也生不出來。生不出便也罷了,何苦要欺騙皇上呢?” “春蒐之時,meimei自私自利,明明知曉姬鈺有造反之心,卻為維護姬鈺,害得皇上陷入險境……” 她的話鋒一轉(zhuǎn),嘴角染上一絲譏諷:“如今meimei是作繭自縛,才會落得雙目失明的下場?!?/br> 沈嘉嘉的話,句句戳心窩子,幾乎每一句話都踩中了沈楚楚的痛處。 司馬致往日曾數(shù)次提起她懷孕之事,沈楚楚自然下意識的以為,他不知因何誤會她懷有了身孕。 許是這次暈倒,有太醫(yī)來把過脈,確診出了她并無身孕,所以他認為自己在欺騙他。 沈楚楚面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難怪他當初會突然改變了待她的態(tài)度,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可笑的烏龍,他根本就不是對她好,而是想對她腹中并不存在的胎兒好。 沈楚楚的聲音平靜到可怕:“你們走?!?/br> 司馬致緊緊的抿住唇,垂在一側(cè)的手臂緊緊繃起,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甩開沈嘉嘉的手。 他咬緊牙關(guān),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了身子,不著痕跡的推開了沈嘉嘉:“走?!?/br> 沈嘉嘉愣了愣,她指著碧月:“那碧月……” “楊海,帶走。”司馬致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只扔下這一句話,便邁步離去。 聽到這話,沈嘉嘉才放心下來。 她得意的側(cè)過頭去,笑意冉冉的抬起下巴。 沈楚楚說若是碧月受傷,那從此往后便與皇上恩斷義絕,既然皇上還能不為所動的處置碧月,這就說明皇上對沈楚楚徹底不在乎了。 楊海不忍的望了一眼坐在床榻之上,一臉呆滯的沈楚楚,心里難受的像是吃了一口苦瓜。 他從沈嘉嘉的身旁走過,語氣不輕不重道:“皇貴妃還是快些離開的好,免得失了分寸,惹得皇上不快?!?/br> 沈嘉嘉心中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楊海的背影,別以為他是在皇上身邊貼身侍候的,就可以對她趾高氣揚。 往日的種種,她都銘記在心,光就楊海和小德子在她落魄之時,一次次將她拒之乾清宮的殿外,便足以令她記恨一輩子。 楊海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真把自己當成什么不可缺少的寶貝了? 她早晚要將楊海鏟除掉,在皇上身邊安置一個自己的心腹。 沈嘉嘉施施然的離去,沒有逞一時之快,跟楊海起沖突。 原本熱鬧的宮殿,一下清冷了起來,沈楚楚迷惘的癱坐在榻上,細細的體會著心如刀絞的滋味。 她忍不住苦笑一聲,她真的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能有這一日,她早就該想到的。 司馬致是皇上,就算這一個沈嘉嘉被她斗的倒下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沈嘉嘉站起來。 只要他一日是晉國的帝王,那他便不可能和她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哪怕他在某一刻,是真心愿意為她獻出生命,可總有一天,他們之間的愛情會隨著時間而消逝。 到了最后,剩下的或許只有相看兩厭。 但不管如何,他都是君王,他還可以擁有千百個年輕美貌的女子。 而她沒了他的寵愛,就會變得一文不值,到了那時,她或許會變得像是沈嘉嘉一樣,為了爭奪一個男人的寵愛,不擇手段、喪失人性。 若真的得過且過下去,她早晚會被馴化,從一個人格獨立的現(xiàn)代女性,蛻變?yōu)槭率乱栏侥腥耍x開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菟絲花。 她的心頭涌上一陣無力感,原來她和司馬致,真的走到頭了。 “娘娘,這景陽宮里冷,您多穿些衣裳,莫要染了風(fēng)寒?!睏詈A⒃诒淘律磉?,聲音中帶著幾分憂心。 沈楚楚沉默不語,半晌才抬起頭來,嗓音嘶?。骸皸罟?,能不能不要帶走碧月……” 楊海啞口無言,皇上的命令,他不能不聽。 但沈楚楚又曾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忍心在這種時候,對她說出拒絕的話。 碧月跪在地上,對著沈楚楚磕了兩個響頭:“娘娘,奴婢犯了錯,自然要受罰。您莫要與皇上賭氣,奴婢去去就回。” 沈楚楚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沒有了司馬致的恩寵,她甚至連碧月都保護不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殿內(nèi)徹底安靜了下來,楊海帶著碧月離開了。 沈楚楚平躺在床榻上,睜開了空洞無神的雙眸。 聽聞景陽宮鬧鬼,可惜她卻沒有眼睛來看一看,這鬼到底長什么模樣。 她不清楚自己的眼睛是怎么了,她只記得自己昏迷之前,似乎是聞到過一陣莫名的香氣。 沈楚楚想,她的眼睛失明,或許是跟那香氣有關(guān)系。 許是因為太久沒吃過飯的原因,她發(fā)了一會呆,便感覺到身體有些疲憊。 楊海說的不錯,這景陽宮里冷得很,即便她身上穿著御寒的衣裳,又蓋著被褥,手腳還是一陣冰涼。 沈楚楚有點懷念家里的空調(diào)和地暖,在永和宮時總是燒紅蘿炭,她都有些忘記空調(diào)長什么模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體力不支的昏睡了過去,再醒來時,碧月已經(jīng)回了景陽宮。 “碧月,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沈楚楚的眼睛看不見,甚至連時辰也分辨不出來了。 碧月扶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