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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貴妃只想做咸魚(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8

分卷閱讀278

    ,如今過去了二十多天,她卻未曾去過姬鈺的墓碑前看一看他。

    末了,她還是沒有親眼見到姬鈺最后一面。

    其實(shí)她可以理解司馬致這樣做的原因,無非就是怕她再傷心一次。

    可她更希望司馬致尊重她的選擇,而不是自以為對(duì)她好的替她抉擇。

    姬鈺從雁塔村離開時(shí),她只有七歲,那時(shí)候的她太小,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情愛,只是將姬鈺當(dāng)做一個(gè)性情溫柔的大哥哥。

    她被接回京城那年,雖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但她拿著玉佩四處尋找這個(gè)大哥哥,卻僅僅是想知道他當(dāng)年為何要不告而別。

    可不知是劇情束縛,還是她見色起意,初見司馬致時(shí),她甚至還沒有看清楚他腰間的那塊玉佩,便已經(jīng)對(duì)才貌雙絕的司馬致動(dòng)了心。

    之后她看到玉佩,誤以為司馬致是當(dāng)年的那個(gè)大哥哥,更是認(rèn)定了她和他是命中注定的一對(duì)。

    直到被下了無情蠱后,她才恢復(fù)了現(xiàn)代的記憶,記起自己穿書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認(rèn)錯(cuò)了人。

    可那時(shí)她再想遠(yuǎn)離司馬致,已經(jīng)不可能了,為了不被雷劈死,她只能按照劇情嫁入皇宮。

    入宮不到半年,她走錯(cuò)了一次劇情,險(xiǎn)些被雷劈到,因?yàn)槟堑览?,她忘記了過去在晉國發(fā)生的一切。

    后來姬鈺回了京,面對(duì)姬鈺次次出手相助,她也曾生出過一分怦然心動(dòng)。

    可那時(shí)她對(duì)他更多的是克制,因?yàn)樗J(rèn)為姬鈺喜歡的人是原主,而不是她。

    當(dāng)記憶蘇醒,她想起過去的一切,從起初的迷惘,到后來的接受,姬鈺又搖身一變成為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她還沒有消化掉這些事情,姬鈺就因她而死。

    姬鈺的死,對(duì)她的沖擊力太大,她幾乎一振不撅。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思考,她對(duì)姬鈺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愛情,還是友情?

    如果不是愛情,她為何對(duì)姬鈺的死,如此耿耿于懷?

    她在夜不能寐的日日夜夜里,從先帝的中,從沈丞相和太后的過往中,找到了答案。

    就如同沈丞相對(duì)太后一般,他可以掏心掏肺的對(duì)太后好,但他不愛太后。

    不愛就是原罪。

    姬鈺等了她十年,這期間他為她付出了太多,甚至連性命都搭在了她身上,可她卻不能回應(yīng)姬鈺的愛。

    因?yàn)?,她不愛他?/br>
    所以她愧疚,她的良心受到譴責(zé)。

    所以她不敢再面對(duì)司馬致,她沒有勇氣再和司馬致在一起。

    她畫地為墻,將自己禁錮住,但司馬致是無辜的,他不該因?yàn)樗惺苓@些。

    所以她只能選擇逃離,離開晉國,離開司馬致。

    或許只有她離開了,司馬致才能真正從這段失敗的感情中走出來。

    妲殊瞥了一眼碧月:“你要留還是走?”

    碧月跟了沈楚楚這么長時(shí)間,聽兩人的交談,她也大概猜到了他們要離開這里。

    她毫不猶豫道:“娘娘在哪里,碧月就在哪里。”

    妲殊微微頷首,抬腳又踢了踢沈嘉嘉:“生命力夠頑強(qiáng)的,這么半天都沒死透。”

    他想了想,將沈楚楚小臂上的匕首拔了出來,手起刀落的對(duì)著沈嘉嘉的心臟補(bǔ)了兩刀。

    空氣中響起倒氣的聲音,像是被割斷喉嚨的人發(fā)出的最后悲鳴。

    妲殊隨手將匕首扔掉,慢里斯條的用手帕擦拭著指間的鮮血:“弄臟了,屆時(shí)再給你打一把新的?!?/br>
    沈楚楚斜睨了他一眼,沒有理會(huì)他的話。

    她彎下腰撿起了匕首,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凈后,又把匕首放了回去。

    妲殊微微一怔,眸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他抿了抿唇,大步離開宮殿,朝著景陽宮正殿走去。

    沈楚楚向前走了兩步,驀地頓住腳步,她側(cè)過身凝望著不斷抽搐的沈嘉嘉,輕輕垂下眸子:“捫心自問,你真的喜歡過司馬致嗎?”

    “你愛的只有自己罷了。”

    沈嘉嘉齒間溢滿污血,想要說些什么,喉間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她掙扎了兩下,終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眸,右邊的眼角隱約滑下一滴淚水。

    或許是因?yàn)榛诤?,又或是因?yàn)椴桓?,總之已?jīng)沒有人知道了。

    沈楚楚帶著碧月走出景陽宮,她望著徐徐升起的金烏,心里卻空蕩蕩的,像是缺少了一塊什么似的。

    原本她以為司馬致會(huì)加強(qiáng)對(duì)皇宮的看守和管理,最起碼他們就算從密道出去了,也要費(fèi)些功夫。

    可這一路出乎意料的順利,一出宮她便坐上了馬車,一直到她走到姬鈺的墓碑前,她還覺得有些不真實(shí)的恍惚。

    那像是囚籠一般的皇宮,她竟然這般輕易的就走了出來?

    來不及多想,沈楚楚望著建在北山的墓碑,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屈膝半跪在墓碑旁,蔥白的手指不住的輕輕摩挲著沒有一個(gè)字的無名墓碑上。

    姬鈺戎馬一生,征戰(zhàn)無數(shù),不管姬家與皇室的糾紛如何,他對(duì)得起晉國萬千百姓。

    可末了他死后,卻只有一個(gè)無名碑,這如何不令人感到心酸?

    沈楚楚掏出匕首,剛想在墓碑上刻字,妲殊卻伸手搶過她的匕首:“這不太好吧?!?/br>
    她抬頭瞪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沒心思跟你胡鬧……”

    話還未說完,她的面色便驀地一僵。

    沈楚楚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妲殊腰間的玉佩,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這玉佩是哪里來的?”

    今日的妲殊并未著女裝,而是打扮的像個(gè)貴公子似的,她一直沒仔細(xì)看他,更別提看到他腰間那塊鴛鴦?dòng)衽辶恕?/br>
    妲殊捂住玉佩,面色略顯不自然:“姬鈺死之前交給我的。”

    沈楚楚忍不住爆了粗口:“你放屁!”

    姬鈺才不會(huì)把這種信物交給旁人。

    她就說她整理姬鈺的遺物時(shí),怎么沒找到這塊玉佩,原來是在妲殊身上。

    沈楚楚剛想罵他臭不要臉,連已逝之人的遺物都偷,可她的唇瓣剛一張開,就敏銳的感覺到一絲古怪。

    妲殊就算是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也不至于去偷姬鈺的玉佩,而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