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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小讓所在的墨洛溫家族,傳承就是光。而你的安卡部族,盡管神秘,還是可以推測一下的。波系絕對不僅僅只有你一人,在我看來,你父親當時化作了紅霧,這就是波系的一個表現(xiàn)。他或許是化作了火鳳,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利用了異能的特點,完成了個體的有形到無形的轉化。你想想看,是不是這樣?!?/br>舒辛有心點頭,卻又有些不確定。他本來覺得自己都聽懂了,但又好像哪里不大對。先生忽然將很通俗易懂的課程變得特別高大上了啊。“說的簡單明白一點,你應該是傳承了你父親的部分能力,但主要以聲波體現(xiàn)。光波的控制能力想要機緣喚醒。而,小讓就是你這個機緣。相對來說,小讓傳承了墨洛溫光系異能的能力,能控制光,但也受限制。遇到了你,這個限制才慢慢溶解了。也是你,才讓他激起了控制聲音的能力。你們,本就是彼此的機緣。這么說,你聽懂了嗎?”聽到最后,舒辛算是明白了,繞來繞去,先生最后還是饒到了他跟百里讓。就是他們互為機緣,那又怎么樣。舒辛已經對百里讓沒有了任何的興趣。即便是機緣,不要就不要了。先生又是一眼看出了舒辛的心思。“舒辛啊,其實,問題可以分開來看。雖然,在我們的分析里,你們是互為機緣的。但是,我們現(xiàn)在不清楚,這個機緣一旦激發(fā)了,是永久存在呢,還是應激性的。當時的場景,咱們不可能模擬出第二次,對不對?”先生這話的意思,舒辛聽懂了,只是他不知道,先生說這話的目的又是什么。“你不想讓我提小讓,我理解。只是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特殊,不論小讓一開始的目的是什么,現(xiàn)在大家都想找到韓英,找出他跟薇薇安,亞爾維斯之間的聯(lián)系,這或許是你們找到你父親和族長的線索,或許是小讓拿回自己東西的有力證據(jù)。不論目的是什么,大家的方向是一樣的,路也是一樣的。你可以無視他,但是到了必要的場合,到了你們相互需要的時候,在那個時候,舒辛,我希望你可以暫時放心他對你做過的那些事?!?/br>百里旭再度握住了舒辛的手。“沒錯,小讓是我看著他長大的。我在情緒上,是會偏向他一些??墒牵嫘?,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咱們目前還是以自己要做的事為主,對不對?要是因為你跟小讓之間的問題,影響了大家都要做的事,你覺得,劃算嗎?”舒辛再一次體會到先生的厲害。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你說清楚,然后把問題拋回給你。他不強迫你做選擇,但是給你指明了選擇的方向。厲害啊,厲害。“你們之間,原本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關系。不要說什么你不需要他,在事情沒有發(fā)生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彼此是否真的互不需要。你們現(xiàn)在雖說都能定義為波系。但各自的發(fā)展方向并不相同。小讓他能從光向聲音延伸,粒子的控制或許也是新的方向。而舒辛你主要能從聲音往光過度,也有可能還有更多的發(fā)展。用最理性的視角來看,不要太武斷地抹殺所有潛在的可能。你聽得到我的意思嗎?”先生話里的感染力極強,舒辛不得不承認,百里讓找了一個如此優(yōu)秀的說客。“舒辛,你不要覺得我現(xiàn)在是為了幫小讓說話,才這么說。完全拋開對小讓的感情來說,對于你們的關系,我是支持你的做法的。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想跟他再有牽扯。只是,具體問題咱們具體分析。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你知道怎么選,對不對?”舒辛靜下心,想想自己該怎么回應先生。其實,先生這么能說的人,應該就跟著將軍上戰(zhàn)場才是。在先生身上,舒辛似乎看到了遠古時期,不費一兵一卒,勸退敵方大軍的謀士。在國都,真是浪費了先生的才干啊。“先生說的,我都會考慮。也請先生放心,我舒辛雖說不是多么深明大義的人,但輕重緩急的利害關系,我還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有那種我需要百里讓,或是百里讓需要我的情況,我跟百里讓之間的事情,我自然也會暫時放下。只是……”舒辛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在他看來,自己做出了相應的承諾,也算是讓步了。他希望,讓步的不僅僅是自己。“你想說什么,盡管說便是。沒有關系。”百里旭溫和的笑著。他跟舒辛這孩子也一起住了七年,對于這孩子的品性,他還是了解的。如果不是小讓弄出的那一堆事,他對小讓跟舒辛的事,是非常贊同的。他知道,比起小讓,舒辛是一個更不用cao心的孩子。“我能做出大局面前不拘小節(jié)的承諾,但是,相應的,我也想請先生,做一回我的說客。您能去說服百里讓,讓他沒事,別來煩我嗎?除了先生您所提到的不得已的情況之外,我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牽扯。我們到達寒木星,不論找不找得到線索,從離開寒木星的那一刻開始,我跟百里讓便再無瓜葛,先生你能勸說服他嗎?”舒辛說完,對自己的這一番話還是挺滿意的。他能接受先生的意思,但也想闡述自己這邊的看法。合作,沒問題。合作之前,合作之后,讓百里讓別來煩他。這就是舒辛的意見。其實,舒辛這個態(tài)度,是百里旭猜到了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孩子竟然也要自己做說客。這年頭,說客哪有那么好當啊。就連跟舒辛說的這一堆話,先生也是費了神呢。而且,舒辛是講道理的。小讓那個混小子,擰起來,可是一點道理不講。認死理的性子,特別不好搞。不過,就今天跟舒辛談的這么多來看,效果其實已經挺好了。“你這孩子,真是拿你們沒辦法,一個個的。”百里旭嘆了口氣。年輕人的事,還真是不好摻和。舒辛垂下了眼眸,一副失落的樣子。他的聲音也低了幾分,“先生不幫我嗎?”“我也只能試一試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混小子,他舅舅都不一定說的動。”先生也很無奈啊。“有先生一句話就可以了?!?/br>舒辛再抬頭的時候,又是如初的笑容。這樣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招人疼呢。就是小讓那個傻小子,不懂珍惜。先生帶著任務來,又帶著任務走。只是,這離開的步伐,似乎有些沉重。送走了先生,舒辛又躺了下來。與先生的這一番交流,自己還是有所收獲的。先生跟將軍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但他們給人的感覺都很舒服。跟他們說話,舒辛都覺得十分親切。等以后真找到了父親跟族長,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跟他們再見面的機會。其實,在先生與自己所有的談話中,百里讓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可先生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即便是提到了他,自己也沒有太多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