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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嗓子。 沈時恩脫下衣衫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姜桃仔細(xì)看過一遍,確認(rèn)他沒有再添新的傷疤,才問起:“你看的那個人可還好?地震可有影響到他?” “應(yīng)該是沒事的,他身邊的人很得用。” 也正是因為太得用了,上百人分成兩班,十二個時辰都值守在側(cè),中間換班的時間還一個老者在盯著,那老者沈時恩還認(rèn)得,是皇帝身邊的高手,早些年在江湖上很有威名。他試探了幾次都接近不了蕭玨,還差點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這才無奈放棄。 “那就好?!苯乙矝]有多問,看著他喝了茶潤嘴,又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 沈時恩說不用,“我入夜偷偷過來的,沒得再驚動旁人。等明天一早我還要去采石場看看,小南也得跟著我一道去。” 他入城的時候看到附近的駐軍了,雖然眼下駐軍還忙著救人和安撫民眾,但后頭應(yīng)該也會去采石場清點一下名冊,確保沒有苦役趁亂逃脫,保險起見他和蕭世南最近白天的時候都得過去待著。 姜桃也想到了這個,就點頭道:“那你們自己外頭當(dāng)心點。我這里也不用cao心,我吃住都在這兒,有人照看著,白日里雖然也會去外頭幫幫忙,但并不做什么危險的活計,就是照顧一下傷患。那里有個老大夫正好是之前給阿楊看病的,就也是之前給我看月事疼痛的那個,他也對我頗為照顧?!?/br> “你去外頭幫忙了?” “可不是嘛,當(dāng)時就覺得不做點什么心里不安生,沒想到還真能幫到一些……有個大哥真挺逗,腿上都被砸的血rou模糊的了,還有心情玩笑,說讓我給他繡好看些,權(quán)當(dāng)是送他家一幅繡品了。不過也因為這個玩笑,我手立刻不抖了,后頭也沒人因為我沒經(jīng)驗為難我,還都排著隊讓我給他們縫合?!?/br> 不知不覺姜桃又打開了話匣子,邊說話她邊收拾沈時恩換下來的衣裳。 “啪嗒”一聲輕響,沈時恩的衣服里掉出來一個荷包。 “怎么還用起荷包來了?”姜桃俯身撿起,先是檢查一下荷包的樣式,確認(rèn)不是女子繡出來的,而后才掂著輕飄飄的分量道,“也不是銀錢。” 本也是隨意家常的話題,沈時恩卻忽然面露窘色,起身要來搶。 他自然不可能在姜桃面前用武,所以姜桃沒怎么費力就避開了。 “還不讓我瞧?”她被他這反常舉動勾起了好奇心,隨后就把荷包打開了。 荷包里頭放著半透明、薄膜狀的十來片東西,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腥氣,姜桃沒見過這個,先是拿到眼前仔細(xì)看了看,而后轉(zhuǎn)頭看向沈時恩發(fā)問,“是外頭買的吃的嗎?” 沈時恩臊得耳根子都紅了,像個做錯事等著挨批評的孩子一般在原地站著,還不敢和姜桃對視,眼神一個勁兒地亂飄。 小模樣還挺像個剛談戀愛的愣頭青。怪可愛的。 姜桃忍不住抿唇笑起來,而后她終于想到了手里的東西是什么! 這不就是魚鰾嘛,古代版的那什么套! 姜桃燙手一般把手里的東西塞回了荷包,而后又把荷包扔到桌上,“這就是你說出去有要緊事辦,而后帶回來的東西?!” 要不是知道沈時恩不是那樣不靠譜的人,姜桃都要忍不住懷疑他跑出去就是為了搞這些了?! “唉!不是特地弄的。”沈時恩整個人氣焰都低下去了,連忙解釋道:“就是巧合,巧合看到有這種東西,想著咱們也需要,就買一些來試試看?!?/br> 姜桃軟綿綿地斜了他一眼,被他輕輕推著去床上,“我真沒騙你就是巧合。你快睡吧,沒一會兒天就亮了?!?/br> 姜桃輕哼一聲,而后躺下來沒多久她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古代又不像現(xiàn)代那么開放,套套什么的超市和藥店都能隨處買到。 沈時恩能湊巧去哪里買到? “你不會是去……去逛青樓了吧?”想通之后姜桃翻身坐起,惡狠狠地盯著他。 問完姜桃就覺得自己想多了,可能是分開太久了所以才患得患失的。沈時恩哪里是那樣急色的人呢?再正人君子不過的了,兩人剛剛重逢,不應(yīng)該因為這種無端的猜忌而拌嘴,應(yīng)該好好溫存一會兒才是。 姜桃收起怒容正想道歉,沒想到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就聽坐在床沿邊守著她的沈時恩聲音低低地道:“也、也不算逛吧?!?/br> 第107章 沈時恩的確沒有說謊。 他去青樓,是尾隨喬裝打扮的蕭玨而去。 蕭玨撇下了皇帝賜下的高手,只帶著自己的三十暗衛(wèi)出了營帳,進(jìn)了城中最大的青樓。 本以為是孩子長大了,出了宮便來尋個新鮮,沈時恩覺得又無奈又好笑。 不過那也給了他一個接近蕭玨的機(jī)會,兩人就在相鄰的兩個包廂里。 沈時恩沒讓人作陪,只點了一桌酒菜。 本是準(zhǔn)備趁機(jī)和蕭玨相見的,沒想到蕭玨不是來玩鬧,而是來做正事——他接見了當(dāng)?shù)氐囊恍?/br> 書生們懷著一腔熱忱為民請命,揭露了當(dāng)?shù)毓賳T的陰私手段。 蕭玨絲毫沒有太子的架子,和他們一談便是一夜,后頭還關(guān)心起當(dāng)?shù)刈x書人的境況,拿出數(shù)千兩銀票資助他們。 沈時恩這才感覺原來分開的這數(shù)年時間,蕭玨已經(jīng)不是那個從前跟在他身后,只知道玩耍的稚童了。 他長大了,察覺了官員和鄉(xiāng)紳勾連,只會粉飾太平,并不會說實話,便選了煙花之地掩人耳目,接見書生,了解民生民情。更資助學(xué)子考學(xué)。 幾千兩的銀子對蕭玨而言自然不算什么,但只要這批書生里出一兩個有出息的,他日就能在朝堂上成為他的助力。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沈時恩覺得自己真沒有必要再出現(xiàn)了。 后頭他在包廂里待了一夜,在窗口目送蕭玨離開。 青樓里的老鴇還當(dāng)他是那種格外挑剔的客人,拿著魚鰾來推薦給他,說只要有了這種東西,不用擔(dān)心紅牌姑娘身上有臟病,也不用怕弄出子嗣來被尋麻煩…… 這倒是給沈時恩提了醒,這不正是自己需要的東西? 因此拒絕了老鴇給他推薦的紅牌姑娘之后,沈時恩買下了魚鰾,先是貼身放著,后又覺得不妥,在街邊隨便買了個荷包來裝。 再后頭他就趕路回來了,半道上遇上了地龍翻身,擔(dān)心姜桃而慌了神,也就把這一荷包東西忘到了腦后。 “你還真去了?”姜桃又吃驚又生氣,上手就擰上沈時恩胳膊一把。 沈時恩沒敢躲,老老實實地被她擰。 看他這悶不吭聲的樣子,姜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看她真要惱了,沈時恩立刻解釋道:“是我要探望的那個人去了青樓,我不好在人前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