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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來夫人不知道。這是我家雪團兒,算是家養(yǎng)的寵物。您放心,他很溫馴的。” 曹氏心道她能放哪門子心啊?!這龐然大物叫“雪團兒”?山頂滾下來的雪球都沒有這么大的! 姜桃歉然道:“是我忘了和夫人知會,這小東西也素來乖巧的,不知道怎么今天自己跑出來了?!?/br> 聽她一口一個“小東西”的,曹氏哆嗦著嘴皮子強撐著說:“沒事沒事?!比缓筠D(zhuǎn)眼看到跌坐在地的蕭世云,忙把他拉起來。 姜桃又對他們致歉,轉(zhuǎn)頭問那個小丫鬟,說:“雪團兒不是一直在廂房好好的嗎?剛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小丫鬟道:“奴婢剛送吃食去廂房,發(fā)現(xiàn)雪團兒已經(jīng)在吃東西了。奴婢怕不干凈,就把那些吃食拿走了,當(dāng)時看著雪團兒就隱隱要發(fā)怒,奴婢就趕緊來報了?!?/br> 姜桃嚯地站起身,指著雪團兒就罵:“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不是你的就搶就偷?!畜生就是畜生!” 第153章 姜桃罵完,曹氏和蕭世云面色突變,蕭世南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笑道:“咱們雪團兒可不是生下來就沒了娘?而且它雖然聰明,但到底是野獸,說難聽點就是畜生嘛。它個頭大,但是年歲還小嘛,嫂子咋還同它置氣?” 雪團兒挨到蕭世南身邊蹭蹭,就好像在說他說的很對嘛!人家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獸嘛! 姜桃笑著搖搖頭,說:“就是你們縱著它,若只在咱們面前胡鬧也就罷了,偏今天還沖撞你娘和你弟弟?!?/br> “我娘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蕭世南說完就去看曹氏,說:“娘,雪團兒真的很溫馴的,從來不攻擊人。可能是它從小縣城換到京城水土不服,所以比平時暴躁了一些……” 末了他注意到曹氏的臉色無比難看,又道:“娘是不是真被嚇到了?我記得您膽子從前不小啊。您真不用害怕?!?/br> 曹氏的臉色能不難看嗎? 傻子也聽出來姜桃話里的意思了! 姜桃渾然不覺地又寬慰了她幾句。 曹氏心中氣惱不好發(fā)作,鐵青著臉起身告辭。 姜桃禮數(shù)周到地親自相送,到了門口還滿臉愧疚地道:“我真不知道那小東西會嚇到夫人,往后一定嚴(yán)加約束?!?/br> 她后頭的表現(xiàn)太過自然了,以至于回去的時候曹氏甚至在想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畢竟她還是了解蕭世南的,他說那老虎沒了爹娘,肯定不會作假。姜桃那些話套在沒了娘、偷吃食的的老虎身上就是沒有錯處。 “娘別氣惱,”蕭世云開口打斷了她的思路,“表嫂只是為了大哥抱不平而已。本就是我做了對不起大哥的事,搶了世子之位,又占了他的貢緞,表嫂這一通教訓(xùn)是我應(yīng)該受的。” 兒子這么說了,曹氏就知道自己沒想錯,捏著帕子怒道:“枉我還覺得她雖然只是秀才家的姑娘,但看著知書達理,進退有度,對她很是喜歡。沒想到她骨子里這般尖酸刻薄……” 正說著話,英國公和沈時恩騎著馬從皇城的方向回來了。 兩人大老遠就見到了這母子二人,便打著馬走到他們身邊。 “發(fā)生何事了?”英國公見了他們就問。 曹氏看了一眼在旁邊的沈時恩,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沈時恩也就告辭了,這邊他剛慢悠悠地起騎馬走了半條街,到了自家門口,就聽到英國公府一聲暴喝。 “豈有此理!” 他并不是好奇心很旺盛的人,聽到了也沒去關(guān)注,回了家就去了正院。 蕭世南還在院子里練功,本是有些累了,但一見到他哥,立馬練得越發(fā)賣力。 沈時恩指點了他一番動作,而后轉(zhuǎn)頭問廊下的姜桃:“他偷懶沒有?” “沒有的,打你去上朝練到現(xiàn)在了。” 沈時恩點點頭,然后就叫停了蕭世南,讓他去休息,說往后就按著今天這個時辰表練。 蕭世南連聲道“好”,拖著酸軟的腿腳飛快地跑了。 他一走,姜桃就放了針線,把趴在廊下的雪團兒抱到身上。 “好孩子,乖寶寶,不是故意罵你的哈。” 雪團兒太大了,從一開始姜桃毫不費力地就能把它抱在懷里,到后來抱得十分吃力,現(xiàn)下是不可能抱起來了,只能抱著它上半身的樣子。 它靠在姜桃懷里,大腦殼蹭著它,尾巴尖兒打著卷兒在她的手背劃來劃去。 “怎么今天你罵它了?”沈時恩還挺驚訝。 別看雪團兒是獸類,對外說是家養(yǎng)的寵物,但是都知道姜桃把它帶大的,照顧它和照顧小姜霖他們沒兩樣,都當(dāng)自家孩子疼的。 姜桃狡黠地笑了笑,讓人把桌椅針線都挪到屋里,再讓他們都下去,而后才把剛才的事情都給沈時恩說了。 沈時恩忍不住笑起來,指著姜桃說:“你啊你,昨兒個還似模似樣地問我說‘我是那么小心眼兒的人嗎?’,合著是早想著辦法找補回來呢!” 姜桃哄完雪團兒,讓它回屋去吃她精心準(zhǔn)備的大餐,而后去了內(nèi)室換衣裳。 沈時恩跟著她進去,聽到她一面更衣一面笑道:“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那蕭世云借花獻佛,自己討了英國公夫婦的歡心,挨埋怨的反倒成了我們小南。這種惡心人的事誰不會做?可惜你回來晚一些,沒看到他那吃了蒼蠅的一般的神情。” 她這反應(yīng)實在有趣,挑著眉趾高氣昂的,像個得了先生褒獎的學(xué)生。 沈時恩悶聲笑起來,“難怪方才我看英國公夫人臉色很不對勁,英國公問起來,她見我在場還支吾著不肯說。后頭等我走遠了,才聽到英國公怒不可遏的叱責(zé)聲?!?/br> “是吧?”姜桃坐到炕上,捧著炕桌上的冷茶吃起來,“氣了才好!要真像小南那樣連我的話都聽不懂,我豈不是做戲做給瞎子看?” “你不怕他們?yōu)榱私裉斓氖聻殡y你?” “本就只維持個面子情,至多就是來往更少些。而且這不是還有你嘛!” “有我如何?那可是我的親姨母,你就不怕我也生你的氣?” “那我還是你的親媳婦兒呢!”姜桃朝他抬了抬下巴。 這驕矜的樣子讓沈時恩看不夠,拉著她坐到自己懷里就是一通親。 半晌后姜桃氣息不勻地窩在他懷里,心道估計沈時恩自己還不知道,一開始他稱呼英國公夫婦是姨丈姨母,如今也隨著她一道喊英國公和英國公夫人了,這種稱謂的改變無形中也透露出他對那家子的疏遠。 況且她雖然疼蕭世南,但也只是這兩年的感情,沈時恩也是個重情的人,蕭世南和他同甘共苦那么些年,他能不心疼自己弟弟? 也就是承過英國公的情,不好發(fā)作罷了。 所以這種事由她出面就好,沈時恩只當(dāng)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