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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前這種場合就很多,尤東南人在這,仰慕追求者就不會少,柯以淼雖然百般介意他多年以前的少年情事,卻很少吃這些沒用干醋。話是這么說,當場看見自己的人被“覬覦”,心里難免有些不是滋味。“我弟弟?!庇葨|南輕描淡寫地介紹。柯以淼終于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他沖著那位女士露出了“尤青”式的招牌甜笑。透過落地窗,能清晰地看見外面的江面,月影映在上面,隨著水面來回搖擺。尤東南拉著柯以淼的手腕,走到角落處,背對著遍天星光,“我剛剛看你一直在吃東西,飽了么?”柯以淼耳根發(fā)紅,“這家牛排還不錯?!?/br>尤東南垂下頭,輕輕笑了一聲。柯以淼身后人聲嘈雜,他就這樣跟尤東南站在一起,尤東南不說話,轉(zhuǎn)過身,眼睛望向外面,柯以淼陪在他身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響起了音樂聲,落花流水般地,有人開始和自己的伴兒跳舞。柯以淼回過頭,往那邊看了看,忍不住有點羨慕。他還從來沒和尤東南一起跳過舞。“我們走吧,”尤東南說。柯以淼詫異地望向他,又聽見他說,“回家,或者……”尤東南頓了頓,又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或者陪我去爬山?!?/br>這個月份天已經(jīng)涼下來了,一走出門,風就吹了過來,柯以淼也懶得系拉鏈,直接將外套抿起來,哆哆嗖嗖地跟著尤東南跑。“你的酒會,這樣跑出來行么?”柯以淼忍不住問。尤東南將車里的空調(diào)調(diào)高,看了柯以淼一眼,“又沒人能管我?!?/br>柯以淼無言以對。他想起來許多年前,他身體還好的時候,尤東南也曾經(jīng)突發(fā)奇想,從會議里溜出來,兩個人不管不顧地壓了兩個小時的馬路,凍成了兩根冰棍,再若無其事地回到現(xiàn)場。那次是尤東南過生日。兩個人第二天齊齊感冒了。尤東南提的那座山,他們已經(jīng)熟得不能再熟。在江的對岸,矮矮的一座小山,很緩。但是山頂不能通車,曾經(jīng)尤東南就將車放在半路,剩下的一大段臺階他就背著柯以淼上去,兩個人坐在山頂看一會兒月亮,有時候會等到日出,有時候天氣涼,就連夜再趕回家里。柯以淼這回倒是能自己一步一步地爬到山頂去,幫著尤東南組裝帳篷。他們坐在帳篷里,圍著厚厚的毯子——這回離星星更近了。今天有點累,就這些吧_(:зゝ∠)_我為我之前說過的“逼逼”這兩個字道歉。以及我最后說一遍,我討厭“撞?!?,“情節(jié)類似”這類說辭。希望任何人在沒有抄襲證據(jù)的條件下,不要在我的樓里再次重復。不知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時期多少有些特殊,已經(jīng)有很多因為“撞?!?、“類似”等詞,引起抄襲嫌疑的前例在先,我神經(jīng)確實有些敏感,導致態(tài)度激烈,我同樣為此道歉。但是在沒有任何證據(jù)之前,我認為我有拒絕這些詞匯的權(quán)利,這是我的樓。這與這個梗是不是我的獨創(chuàng)梗,在邏輯上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要偷換概念,謝謝。這個鍋我不背。最后,謝謝為這篇文說話的姑娘們,我會努力完結(jié)的_(:зゝ∠)_接上.尤東南帶了一壺熱水來,拿杯子倒?jié)M了,又遞給柯以淼,問他,“冷么?”“還好?!?/br>柯以淼的手被杯子暖過來了,低頭啜了一口,有些燙舌。尤東南竟然連毯子都帶了兩條,倒是也不嫌重,跟柯以淼離得不近不遠。柯以淼想了想,尖起嘴吹吹水,雙手捧著杯,身體又偷偷往尤東南那邊蹭蹭,才將杯子遞到尤東南面前,仰著臉望向他。“水不燙了?!笨乱皂递p聲說。尤東南原本正在專注地弄手機,他將亮度調(diào)得很暗,柯以淼無法從側(cè)面看見他的手機內(nèi)容。他聽見柯以淼說話,才回過神來,看見那杯水。這是一個極為曖昧的位置,尤東南甚至不用伸手,一低頭就能喝到——柯以淼喂給他。短暫的猶豫之后,尤東南將手機放在身側(cè),抬手接過杯。他說,“謝謝。”柯以淼趁著尤東南還沒拿起手機的間隙,做賊似的飛快瞄了一眼。他停留在一個聊天界面上,時間太短了,柯以淼來不及看具體的內(nèi)容,就只看見了“對方”的昵稱。——一個貓的圖案,后面的兩個字是“家喵”。這是尤東南給他的備注。柯以淼愣住。當時他們兩個才談戀愛的時候,尤東南給他的備注就是他的大名,“柯以淼”三個字在剛剛有了男友新身份的柯以淼眼里,十分不親切。他某一天就趁著尤東南睡覺,暗戳戳地拿他手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我最親愛的男朋友”。結(jié)果尤東南醒了之后就立刻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一邊笑,還一邊把沒臉見人的柯以淼摟在懷里,吻他的臉頰。隨后,他趁著柯以淼不注意,就拿起手機cao作幾下,故意將手臂伸得遠遠的讓柯以淼夠不到,“壞孩子才偷看我的手機。”柯以淼不甘心,他一個翻身趴在尤東南身上,彼此赤裸的身體交疊著,才順利把手機搶到手。這人果然把“男朋友”改掉了,柯以淼生氣地在他的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尤東南將手放在柯以淼的臀上,摟著他。又仰起頭迎合他的動作,低低地笑。但是柯以淼趴在他身上想了想,那個“家”字也很讓他高興。他深呼吸兩下,終于鼓足了勇氣,在尤東南耳邊壓低聲音,極短促地“喵——”了一聲。還沒等怎么樣,他自己就不好意思起來,翻個身滾到床邊去了。許多年過去,尤東南再沒改過那個”幼稚“的名字。現(xiàn)在那個聊天界面已經(jīng)徹底凝固在了他死亡的前一天。柯以淼偏過頭,看見尤東南咬著煙不說話,手機已經(jīng)被他關(guān)掉了。外面的風吹過去,樹葉沙沙作響,柯以淼仍然能聽見尤東南刻意控制住的,變得有些細碎的深重呼氣聲。天空上曠極了,月亮勾起來,有朦朦朧朧的光,很緩慢地灑下來,落在他們腳邊,影子交疊在一起。世界好像只有這么小,柯以淼能明確地感受到尤東南的情緒。它很復雜,又混著像是煙霧一樣,悄無聲息迅速散開的苦痛。尤東南一向太過冷靜自持了。正想著,尤東南卻冷不防地轉(zhuǎn)過頭來。——與柯以淼對視上了。柯以淼瞳孔里面只有一彎月亮、尤東南,還有一覽無余的深濃愛意。它足夠明顯,也永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