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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師父那個自給自足的山頭,那里,師父和師兄們哪怕不需自己下地勞作,也是過著極為樸素的日子的。袁大略略恢復(fù)了情緒,此時聽聞,不由輕輕咧開了嘴角:“武林世家以武傳代是不假,可是功夫又不能用來吃飯,開武館、開鏢局只是小筆買賣,像一些世家,雖習(xí)武,確是地地道道的商人,那傳代的武藝只是掌門人的標志罷了。現(xiàn)在,哪還需要掌門人去爭強斗狠呢?”當今的世道,需要借助武力去喊打喊殺的門派,才是不入流的門派,想要立足,必須成為某些勢力的打手;像這片墓園所歸屬的張家,早就脫離了這種束縛,家財萬貫,進可攻,退可守,日子過得也算舒坦。袁大曾身處這樣的富貴之中,也被這富貴所害,他不禁有些黯然。走到山頂,石階盡頭將至,一座高大的墳塋從樹林間顯露了它的影子。袁大肅起面孔,腳步頓了頓,快步上前,走到了墳塋前。墳塋里靜靜躺著的,是他的恩人。他久久凝視著墓碑上刻著的“故先考張公州然之墓”幾個大字,雙膝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悲痛與悔恨如潮水一般涌上,淚水傾眶,隨著頭在石板上不住磕著,大滴大滴的浸濕了石臺,袁大口中喃喃:“老爺子,阿信無能,沒有完成您的囑托,這么多年了,一直無顏見您,您別怪阿信。”他哭的凄慘,拜的也凄慘,額頭磕在石臺上砰砰作響,幾乎要磕破了,袁二不忍的撇開眼,與璉意快步向前,將手中持著的祭品一一拜訪到墓碑前,他后退一步,站在袁大身后偏右的位置,“撲”的跪在青石板上,連磕三個響頭,當做拜祭。璉意站在他們身后,在這一片凄風(fēng)苦雨的悲涼之中,默默垂首。茂密的枝葉隨著風(fēng)的吹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忽然,璉意劍眉突然一凜,手中驟然拈了一個不知何時拾起的小石子,對著微微發(fā)出響動的地方擲去,口中吒道:“什么人?出來!”石子重重擊打在躲藏的那人胸口,那人“啊”的一聲大叫,滾落出來,袁大袁二側(cè)目一看,袁大臉色驟然一變,站起身來:“五少爺!”便見那人忍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拂去了錦袍華衣上的塵土,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姣好而干凈的面容,一臉驚喜:“阿……信?阿信!我剛才還以為看錯了——怎么是你!”作者有話說:提前祝大家十一快樂!中秋快樂!我放假去了,大概假期木有更新,如有更新,一定是我游戲里觸發(fā)奇遇了!第30章二十八故人袁大的臉上露出了故人相逢的喜悅來,他笑著張張嘴,想與五少爺敘舊,可是很快,往事猛然浮現(xiàn)上來,他面上的喜悅漸漸淡去,變得冷漠起來。袁二和璉意敏銳的覺察到了袁大的不快,可是,這個被稱為“五少爺”的人卻渾然不覺??疵嫒荩卸鲱^的年紀,比璉意稍大些,與袁二差不多,面容秀麗,一番不諳世事的樣子。袁二曾無數(shù)次的在書信上見過袁大的描述,聽聞“五少爺”的剎那,便隱隱猜測出,此時應(yīng)當是張家現(xiàn)任家主張清皂的同父弟弟,張潤生。“我以為你死了……”張潤生臉上的欣喜抑制不住,他沖上前來,想要拉住袁大,袁大卻冷淡的避了開去:“下仆卑微,勞煩五公子您掛念了?!?/br>張潤生似是也覺察到了不對勁,他的笑容漸漸收斂了下去,糯糯的道:“你還在怪我嗎……”袁大動了動嘴角,臉上泛起痛苦之色,他強忍著情緒轉(zhuǎn)過頭,對袁二和璉意招呼道:“既然已經(jīng)祭拜完了,我們這就走吧?!?/br>“這么快……”張潤生愣了愣,他根本沒想到袁大連句敘舊的機會都不給他,神情惶然起來,“阿信,你留步,我有話和你說——”可是袁大冷著臉,已然甩開張潤生下了石階。石階盤旋而上,很好的遮掩住了山下的視野。袁大未走幾步,便見從轉(zhuǎn)角處緩緩走出一個衣著華麗的貴公子來,他一襲黑色的綢衣,低調(diào)卻趁得人傲氣挺拔,只輕輕地一抬眼,冷冽的視線讓袁大驟然停步。袁大恐怕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祭拜一次先張家家主,竟然也會見到這兩個改變他命運的張家人。張清皂。他在心中默念此人的姓名。“祭拜之日未到,五弟,是誰讓你到這兒來的?”張清皂的視線從袁大身上一掠而過,只狠狠的看向張潤生,他質(zhì)問的聲音猶如金石碰撞,又好聽又帶著凜然之意,趕來的張潤生一見到他便瑟瑟發(fā)抖起來,聞言,連聲解釋:“沒、沒有誰,三哥……是我想爹了……”張清皂卻充耳未聞,他噙著冷笑調(diào)轉(zhuǎn)視線,上下打量起袁大等人來。驀地,他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我道是誰,原來是你。袁信,你還沒死呢!”袁大變了臉色。“不勞您關(guān)心?!彼[起眼來,眼中猛地射出仇恨的利劍,他殺意迸發(fā),誰都能看出他想親手宰了眼前這個富貴青年。張清皂絲毫不把袁大看在眼里,如同看一條狗一般輕蔑:“你還想殺我?替你的五主子維護尊嚴嗎?哈哈,快醒醒吧……區(qū)區(qū)螻蟻,也想對我動手?袁信,當時沒弄死你,是你的運氣,你該惜福了。”在父親的墳前,他也不想對曾經(jīng)父親的下仆下殺手,只希望袁大能趕緊滾蛋,袁大卻充耳不聞,他的眼眶充著血,身形漸漸擺出進攻前的姿勢,右手也握住了刀柄。張清皂漸漸收斂了笑容:“袁信,我不想在爹墳前殺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弒父弒兄之徒,有什么臉面擺出這幅樣子!”袁大咬牙切齒道,渾身戰(zhàn)栗著像是要把張清皂撕成碎片。張清皂怒極而笑:“袁信,你一個賤役奴才,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替天行道的樣子?我早和你說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不聽我話,我便要取你的賤命!你倒是動手??!看你偷師來的三腳貓功夫如何能殺的了我!”“三哥!三哥不可!”張潤生大叫著撲了過來,緊緊抱住張清皂的一條臂膀,“阿信他、阿信他終究是父親倚重的人啊,三哥別……”“你給我跪下!”被接觸到的瞬間,張清皂的臉驟然變得兇殘起來,他袖子一甩,直接把張潤生甩落在地,明眼人一眼看去,便知道張潤生身上不曾有一絲武藝,而看到這一幕的袁大更為驚詫——張潤生不是沒有武功,他的武功竟是被廢了!可是不待他再想些什么,便見張潤生慌忙掉了個頭,真的就跪在張清皂的腳下,惶恐不安:“三哥息怒……”“還叫我三哥!”張清皂大袖高揚,啪啪給了張潤生兩個耳光,張潤生被打倒在一邊,很快又爬了起來,頭連連磕在石階上,“是、是賤奴逾矩,求主人責(zé)罰!”眾人皆驚。誰能想到,那個穿著富貴的儒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