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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直往腦袋涌,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淚意直逼眼眶。 “怎么回事?”李月來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 “我只是想爸爸了”夢夏一開口,眼淚一串掉下來。 李月來心一抽,也被逼紅了眼,指甲在掌心刻下一排月牙,壓下一口氣問:“那個男孩是怎么回事?” 夢夏低著頭不說話。 李月來氣急攻心:“早戀、撒謊、和男生偷偷跑去北京,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夢夏無聲流淚,肩膀輕輕顫動,纖薄的身子孑然站在客廳中央,弱小又無助。 “和那個男孩說清楚,我已經(jīng)和你班主任聯(lián)系過,下學(xué)期轉(zhuǎn)到重點班?!?/br> 夢夏抬起淚眼婆娑的臉,哀哀地問:“我沒影響成績,媽能不能不轉(zhuǎn)班?” “這由不得你,那是什么樣的學(xué)生,曠課、打架、不學(xué)習(xí),你就是被他帶壞的?!?/br> “不是,”夢夏不知哪來的勇氣,大聲對李月來說,“他不是你說的那樣。” 李月來一拍桌子,蹭的一下站起來:“那是怎樣?和他認識后你變成什么樣子?” 夢夏從未和長輩頂過嘴,這一刻,壓抑許久的情緒潰堤而出,哭著喊道:“那你呢?我一年到晚都見不到你,你從不關(guān)心我開不開心,生病了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日你從來記不住,你從小就不管我,為什么突然要管我?!” 李月來被問愣住,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女兒似乎很久沒好好說話了,仔細看她,不知不覺長高了許多,晃眼間怎么就長大了。 張怡開口緩和:“月來,是我沒管教好孩子,只看她成績沒退就沒多想,你有話好好說,夢夏不是不懂事的孩子?!?/br> 李月來聲音軟了些:“mama承認做得不夠好,但你這個年紀(jì)不能戀愛?!?/br> 夢夏一股腦瀉出心底的苦楚卻沒覺得輕松,反而無比沉重,她勾著頭不答話。 李月來說:“什么年紀(jì)干什么事情,mama的話你不聽了是嗎?” “可是爸爸說”夢夏突然意識到在家里提爸爸不合適,忙止住話,又涌起一陣難過。 李月來窒住一口氣,緊緊壓在胸口:“才見一面,夢文昌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夢夏搖頭,思緒脫軌,幾乎是脫口說出來:“爸爸那么愛你—” 啪,一個耳光甩出去,李月來看著夢夏跌坐在地上,握緊發(fā)麻的手止不住顫動,眼眶通紅。 陳怡連忙去扶人,外公警告地咳了聲。 夢夏耳朵嗡嗡作響,仿佛感覺不到疼,勉力站起來,看著李月來,字字清晰地說:“我可以去重點班,但有個條件?!?/br> 李月來:“你說?!?/br> “如果我考上北大,是不是我做什么你們都不干涉了?” “前提是你先做到?!?/br> 夢夏被勒令回房間反省,外公長長嘆口氣:“你女兒和你一樣?!?/br> “爸,”李月來按著太陽xue,“你說什么呢?” “我和你媽都覺得女孩子要富養(yǎng),要寵,對你哥嚴(yán),對你溺愛,結(jié)果太放任了,你和那個夢文昌跑了,”老爺子拄著拐杖又嘆了口氣,“你帶夢夏回家的時候,我就想,不管男孩女孩都要夠嚴(yán)才能管教好,結(jié)果夢夏看著是乖巧了,骨子里還是和你一樣?!?/br> 晚上,沈琰給夢夏發(fā)視頻,夢夏怎么都不接,語音和電話也不接,倒是會給他回復(fù)文字。 沈琰隱隱不安,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這時候,三人群里進來一個連接,秦帥:[去北京浪也不約上兄弟] 沈琰心一緊,立馬點開鏈接,是拍到他和夢夏出現(xiàn)在夢文昌電影首映禮的照片,以及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文字。 他能看到,其他人或許更早看到了,難怪夢夏不對勁兒。 夢夏洗完澡,抱腿坐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沈琰聊天,心頭難受著,這事也不知怎么給他說好。 他那暴脾氣,知道后會發(fā)火吧?只少要悶個一陣子,換個座位都說是異地戀的人。 他那邊信息許久沒回,夢夏發(fā)了個[?]過去,電話就在這時進來。 夢夏吸了吸鼻子,感覺鼻音消得差不多,接通電話:“喂?!?/br> 沈琰一聲不吭,安靜得能聽見極細的喘息聲。 夢夏喚他:“沈琰?” “嗯?!鄙蜱p輕出了點聲,又不說話了。 “怎么了?” 夢夏輕笑,笑得他心疼,啞啞地開口:“夏天?!?/br> 他突然嚴(yán)肅,夢夏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床頭,有點正襟危坐:“在呢。” “知道了是嗎?”沈琰問,“你家人。” 夢夏一怔,指尖摳著被單,拐著鼻音“嗯?!绷寺?。 沈琰聲音發(fā)緊:“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就是說了幾句?!?/br> 夢夏聲音輕松,沈琰自是不信,也沒揭穿,又聽她說:“我們以后真要異地戀了?!?/br> 沈琰一凜,瞬間跌入冰窖,握著手機的手指一根根繃緊,沒想到后果會這么嚴(yán)重,他哽住喉嚨,艱難地擠出聲音:“你要去哪兒?” “一班或者二班,”夢夏聲音苦哀哀的,“哎,還不知道會被安排去哪個重點班?!?/br> 沈琰:cao。 他重重吸了口冷空氣:“寶貝兒不帶這么嚇我的?!?/br> 夢夏:“???” “老子以為你要去北京了我cao?!?/br> 沈琰一般不在夢夏面前說臟話,除非情緒實在失控,夢夏愣了愣,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忍不住笑了,在床上翻了個身:“上次分座位你都說是異地戀,分班不更是嗎?” 沈琰這會兒的情緒很復(fù)雜,有要和她分班的憋悶,疊著知道她沒有離開劫后余生的慶幸,一顆心七上八下還被來回扯,簡直要命。 電話里許久沒聲音,夢夏喚他:“你沒事吧?!?/br> “有事,”沈琰說,“你家樓下太冷了?!?/br> 夢夏連忙爬起床,掀開窗簾,拉開窗戶,頭往外探,果然看到窗下的圍墻外有一捧小小的光,照亮他小半邊臉。 “你怎么來了?”夢夏問。 “不放心,過來看你一眼。” 外頭零下好幾度,夜晚露水又重,夢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