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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白石礦場服役十年,不得回門派!”林慕秋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是平靜的,但是這話一說出來,整個大廳都沸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葉無雙的身上,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家終于發(fā)現(xiàn),那個平日里不聲不響的大師兄,竟然不在。傅子錚聽了微微皺眉,八枚鎮(zhèn)魂釘?shù)膬措U自不必說,白石礦場,乃是青木樓最優(yōu)質(zhì)的靈玉礦場,但是同時也是青木樓轄下所有產(chǎn)業(yè)最辛勞的一個。林慕秋給他打入鎮(zhèn)魂釘不算,還將他派去那個地方,沒有了修為,只怕九死一生。“師父!”葉無雙哭著跪倒在地上:“我知道師兄罪無可赦,不敢求情,只求師父開恩,讓無雙過去照顧師兄,否則……否則只怕師兄……”葉無雙這般一哭,臉上原本的青白之色也顯了出來,她眼底青紫,雙眼紅腫,看起來十分糟糕。別的人都被這個消息驚住了,只有湛明看著葉無雙若有所思,這般看起來,岳衡還真沒有蠢到家,并沒有逃跑。林慕秋先發(fā)制人用了重刑,門派里只怕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你若要去便去吧,只是岳衡絕非良人,葉城主那兒卻要你自己去說了?!绷帜角镎f完處置的話,看起來有些疲憊。葉無雙卻十分驚喜,急忙流著淚拜謝:“謝師父網(wǎng)開一面,無雙明白?!?/br>傅子錚站在葉無雙后面,神情沉靜,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他沒有想到,自己想隱瞞,但是卻被師父說了出來,或許對林慕秋而言,弟子相殘,更難接受吧。“師父?!痹谌~無雙的哭聲終于漸小的時候,傅子錚終于開了口:“弟子看來,只怕這件事并沒有這般簡單,只怕還有內(nèi)情,或許大師兄只是被人利用的?!?/br>雖然林慕秋并沒有說岳衡殘害的是哪位同門,但是在場之人卻都心知肚明,除了傅子錚,再無他人。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過來,俱都望著傅子錚,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誰知林慕秋卻擺了擺手:“岳衡所做之事無可抵賴,你不必替他說話,至于他人,我自會查處。”傅子錚眉毛微蹙,林慕秋這個態(tài)度……“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子錚留下,我有話對你說?!?/br>林慕秋不等傅子錚再多說,便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湛明覺得有些古怪,但是此處卻不是他好插嘴的,所以也只能看了傅子錚一眼,跟著人群離開。不過他剛剛走到門口,卻聽見林慕秋喚他:“湛明師父也留下吧?!?/br>湛明忍不住頓住了腳步,他轉(zhuǎn)過頭去,卻見傅子錚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而林慕秋卻坐在椅子上微微垂首。湛明走上前去站到了傅子錚旁邊。“子錚?!绷帜角镉行┢v的開口。“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彼嗔巳嗝挤?,臉色并不好看。傅子錚皺起了眉,正要爭辯,卻見林慕秋擺了擺手,無奈道:“是誰在背后使手段你我比誰都清楚,只是如今你師兄的把柄在人家手上,若是你執(zhí)意追究,只怕你師兄的性命也要搭上,子錚,若是你執(zhí)意要查,我也不攔你?!?/br>林慕秋說著這話,神情也是有些悲愴的,都是自己的弟子,最后卻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傅子錚聽了這話,神色中隱隱生出怒意:“鏨金樓欺人太甚!盡會使些陰險招數(shù)!”傅子錚當(dāng)然不至于要岳衡去死,在傅子錚看來,岳衡也不過是個耳根子軟容易受人擺布的可憐人罷了。“好了子錚!”林慕秋臉色看起來也并不好看:“鏨金樓做出這些事,也是岳衡心里有鬼,如今也怪不得別人,這次的事情暫且記下,總有下一次。”說到這兒林慕秋眼里閃過狠色,如此擺布他的徒弟,林慕秋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傅子錚還是有些氣不過,但是想著如今的地步,到底還是沒多說,只道:“這次就放過這些卑鄙小人,下一次,我定不會放過他們!”傅子錚這次也是氣壞了,之前兩方爭斗,也不過是不痛不癢的搶些資源什么的,這一次卻是奔著壞人修為來了,放在誰身上都忍不了。“不過,雖然鏨金樓可以放過,但是那些給鏨金樓做事的雜碎卻萬萬不能放過,否則日后青木樓也無法立足了。”傅子錚狠狠道。對于這個林慕秋倒是默認(rèn)般的點了點頭:“這些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是不要太過火?!?/br>青木樓竟然出了蛀蟲,這對于林慕秋來說并不是好事,或許也該殺雞儆猴,讓這些人知道知道青木樓的手段了。傅子錚得了林慕秋的默許,也就不再久留了,點了點頭,便領(lǐng)著湛明離開了。等出了正殿門,傅子錚臉上這才生出薄怒,忍不住道:“鏨金樓這幫小人,竟然敢動這個心思,我必饒不了他們!”湛明看著有些古怪,忍不住道:“此事因岳道友的嫉妒之念而起,但我卻看,你好似并不怨恨岳道友。”傅子錚聽了這話,卻只是嘆了口氣:“師兄是什么人我難道不清楚,他自來不多話,人也老實,就算是心中對我有什么不滿,也絕沒有膽子做出這種事,只怕是鏨金樓那幫人覷到了這個空子,又在其中挑撥離間,蠱惑牽線,這才讓師兄做下了這樣的錯事,我雖然怨他,但是卻更恨鏨金樓這幫小人,若是沒有他們,師兄便是恨我也做不出這種事?!?/br>湛明沒想到,傅子錚竟然會如此看得開,看起來,傅子錚也并不像原書中寫的那般偏執(zhí)。“岳道友如今也收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只盼他日后能心胸闊達(dá)。”湛明卻無法像傅子錚這般看得開,他可是親耳聽到岳衡說的那些話,惡意滿滿,又酸意十足。傅子錚也嘆了口氣,最后道:“師父這次只怕也是氣壞了,對師兄的處置這般重,以他的資質(zhì),鎮(zhèn)魂釘釘上十年,只怕大道有損,日后修煉,也會耽擱。這對師兄,只怕是最可怕的懲罰了?!?/br>看著傅子錚感嘆,湛明卻忍不住調(diào)侃:“剛剛?cè)~姑娘追隨岳衡而去,你心中可有難受?”誰知傅子錚聽了這話,卻一臉正色的看著湛明,認(rèn)真道:“葉師妹是個好姑娘,之前她與師兄訂婚,我便覺得不妥,只是以我的處境卻也不好明說,只是如今師兄受難,葉師妹如此,我卻覺得我當(dāng)時是真的錯了,岳師兄對葉師妹的心意還是一片赤誠的,葉師妹只怕也是心中有虧欠,這才有了如此決定吧。”湛明聽了,心中也是有些復(fù)雜,傅子錚對于葉無雙的態(tài)度,果然是比較特殊的,即便是葉無雙在這個時候選擇支持岳衡,但是在傅子錚心中,更多的卻是對她的肯定。他們二人便這樣沉默的從主殿往傅子錚的院子走,剛剛走到院子門口,卻看見葉無雙竟然在門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