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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也不亂走了,走到前面河邊的一塊大石前,坐了上去,自顧自修煉起來了。不過他的這份閑情卻并未維持多久,不久他就聽見旁邊有人聲傳來,湛明心下一動,正想摘下隱身衣,上前問路,卻不知就在這須臾間,竟然從那兩個人口中聽到了傅子錚的名字。湛明心下稍動,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側(cè)耳細(xì)聽。“師兄,您說這次這般做,是否太過冒險,那個傅子錚可不是普通人?!闭f話的是一個眉眼陰邪的男子,看著不過二十出頭,修為也是金丹上下。“沒想到你卻是這般膽小怕事之人,難道竟然怕了青木樓不成?”那人口中的師兄湛明卻是眼熟,雖然衣著不同,但是這人分明和那個綁自己上山的陸松長得別無二致!湛明心下一凜,再去細(xì)看,卻察覺出了不同,陸松眉眼間戾氣重,但是這人卻透著一抹邪氣,此時眼神陰狠。湛明心下明白了,這人,只怕就是傅子錚曾給他說過的那個陸楠。湛明忍不住皺起了眉,若是這人是陸楠,那他今日此時倒是不宜出去,但是聽此人言語,卻好似又要對傅子錚不利。湛明想的不錯,那人見此處隱蔽,也就再沒有了人前的偽裝,苦著臉道:“師兄,我哪里是怕青木樓,想咱們白玉京,即便十二樓,也該是咱們鏨金樓為首,他們青木樓算什么東西,我只是怕,這次若是鬧得太大,只怕惹了宗主不滿?!?/br>白玉京,十二樓五城,雖有十二樓和五城的勢力,但是最強的,卻是主峰的宗主,不僅是他本人實力超群,他門下弟子,更是白玉京資質(zhì)最好的。也正是有這樣的龐然大物在上,才壓得住這十二樓五城。而其他峰的弟子,也是以被選入主峰為榮,而主峰擇他峰弟子,也很慎重,不過五十年一次,而傅子錚正是這次擇弟子最熱門的人選。這弟子這般擔(dān)憂,正是怕此事若是暴露,宗主震怒,到時候倒霉的可就是他們這些底層弟子了。“你擔(dān)心這個,可是覺得我這次的計劃有什么破綻不成?”陸楠聽了這話,卻是冷笑,陰沉沉的望著這個弟子。這弟子當(dāng)是十分了解陸楠,一見他如此,當(dāng)即笑著諂媚:“師兄,我哪里會這般想,您自來算無遺策,我只是怕那些執(zhí)行的蠢物,壞了您的計劃?!?/br>聽了這話,陸楠卻只是大笑:“你且放心就是,此事并不廢我們鏨金樓的一兵一卒,我只看他們青木樓自相殘殺?!?/br>陸楠笑的陰狠,湛明卻只覺得心下大震,也不知這人到底又想了什么陰招。陸楠很快就斂起了笑意,低聲道:“不要在此處多留,這兒離青木峰還是太近,我們還是先回鏨金樓,這次的事情不要告訴師父?!?/br>湛明原本心急如焚,但是聽到這個,卻忍不住皺眉,難道陸楠并未將此事告訴鄭啟安,難道這里面還有別的。陸楠和那個弟子很快就離開了,湛明也在坐不住了,直接掀了隱身衣,匆匆朝著外走,他剛一出樹林,便看見一個弟子急匆匆走過來,湛明大致辨認(rèn)了一下,知道那人應(yīng)是青木峰弟子,便急忙扯住了他,急聲道:“青木峰如何走?”那弟子看起來有些發(fā)懵,糊里糊涂的指了指東南方:“向此而行五百里便是了?!?/br>湛明看了一眼那邊,和自己之前看到的山峰幾乎一模一樣,但是此時也顧不得了,湛明直接朝那邊御器飛行。只是,湛明不知道的是,當(dāng)他離開之后,那個看起來一臉無措的弟子,嘴角露出的一絲詭笑。**周圍俱是白茫茫的霧,一個白衣小和尚在此處按下了飛行法器,此人正是湛明,他皺著眉,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這周圍的一切,與他的認(rèn)知并不相同。然而就在眨眼間,卻見一面金網(wǎng),鋪天蓋地的罩了下來。湛明大驚,忍不住連退三步,但是此時卻已經(jīng)晚了,他整個人都被網(wǎng)罩在了網(wǎng)下。不過是幾息的時間,那網(wǎng)便徹底制住了湛明。就在湛明掙扎著想要擺脫這個金網(wǎng)的時候,卻只聽幾聲大笑從一個巨石后傳來。“湛明師父,我勸你不要掙扎了,這東西,可是越掙扎越困得緊啊?!?/br>隨著聲音傳近,湛明也終于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正是剛剛一臉陰狠的陸楠,而他的身后還跟著之前還一臉憂色但是此時卻得意洋洋的之前那個弟子。陸楠走到湛明身前,拍了拍困在他身上的金網(wǎng),笑著道:“您覺得這捆仙索如何,為了這東西,我可是費了不少勁,原本想著要費盡心機才能將您困住,卻不想,竟然如此簡單?!?/br>湛明臉上憤恨,恨聲道:“這是你的陷阱?”陸楠笑著攤了攤手:“可算不上陷阱,只是一個小小的隨機應(yīng)變罷了,只是不想您竟是這般輕信之人?!?/br>湛明此時才知道,剛剛一切都是演戲,臉上也狠色越深,忍不住咬牙道:“陸楠,你這個卑鄙小人!”誰知陸楠臉上卻越發(fā)得意,挑著眼角看著湛明,不屑道:“卑鄙算不上,不過是使些手段罷了,你若怨恨,也只當(dāng)恨傅子錚太過囂張,若不是他那般得意,我們也不會挑你下手?!?/br>或許是得償所愿,陸楠此時說話越發(fā)不顧忌了。“你與傅子錚有怨與我何干,為何要設(shè)計于我!”湛明咬著牙道,眼神忿恨。誰知陸楠卻曖昧的笑了:“我原本也想對付傅子錚,不過誰讓他那般難對付,倒是你,卻讓我驚訝,我與傅子錚爭斗多年,從未見過他有什么弱點,但是及至你出現(xiàn),我才終于有了機會?!?/br>陸楠一邊說,還一邊眼神放肆的打量湛明:“不過是個小和尚,也不知道傅子錚看上你什么?!?/br>湛明臉色不由一暗,神色看起來陰沉了許多。“陸楠,你就不怕門派宗規(guī)嗎?”“門派宗規(guī)?”陸楠大笑:“門派宗規(guī)不過是限制你們這些傻子的東西,與我又有何礙!”他此時眼神囂張又狂放,看起來十分得意。湛明聽了這話卻微微挑眉:“哦?你身為白玉京弟子,竟連門派宗規(guī)也視如無物嗎?”這句話挑釁意味深長,但是卻絲毫沒有之前的怒意和忿恨,陸楠還沒有太過昏頭,自然也聽出了這個差別,他忍不住皺眉看向湛明,還不等他說什么,卻只聽身后傳來一個悠長悠遠(yuǎn)的聲音。“好了子錚,你要讓我聽的,我都聽到了?!?/br>陸楠聽了這個聲音之后臉色大變,忍不住回頭去看,卻見之前還無一人的身后,竟然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目光清冷,神色平和。陸楠腳下微動,忍不住后退半步:“宗……宗主。”他只覺得喉頭發(fā)干,語氣也有些不穩(wěn)。宗主卻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手一揮,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