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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海智看了不由嘆了口氣,低聲道:“我知道你擔心是你師父,但是再擔心,你也不能慌亂,這種事情,是最精細不過的了,你這般著急忙慌的,萬一要是出了錯又要如何?”海智尊者也算是語重心長了,湛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如此也聽進去了幾句。“師伯,您不必再說了,我不會再那樣了,只是師父如今命懸一線,我們何時才能救他啊?!闭棵髡Z氣中帶入了一絲哀求。海智尊者看他這個樣子,也是有些心疼,只能安撫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如今風塵仆仆的,哪里還有精力做這個,你回去好好恢復(fù)元氣,明日一早在須彌芥子等我?!?/br>湛明聽了卻是一愣:“須彌芥子?”他望著海智尊者,要知道,須彌芥子可是大乘老祖修煉的地方。海智尊者微微頷首:“你師傅再怎么說也是寺中棟梁,如今受了這么嚴重的傷,老祖又如何會視而不見?!?/br>湛明聽到這個,這才露出了笑臉:“若是有老祖出手,那把握就更大了。”看他這樣,海智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海真這一輩子算無遺策,怎么就出了湛明這么一個傻乎乎的徒弟。湛明被海智尊者哄了回去,雖然心中也有所不滿,但是到底還是以海真的身體為重,不敢貿(mào)然行事。他回了自己的洞府,自然把傅子錚也帶了過來。傅子錚有些好奇的看著湛明這個空蕩蕩的屋子,忍不住道:“怎么就讓你住在這兒,冷冷清清的?!?/br>湛明笑了笑解釋道:“我們朝晦寺都是苦修一脈的,太過享受不利修行?!?/br>傅子錚聽了心中頓時有些心疼,急忙道:“那你從小到大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湛明抿了抿唇,溫聲道:“你覺得苦,我自小都這樣倒是覺得還好,人活一世,也不就是那些事,沒什么苦不苦的。”傅子錚只能嘆了口氣,再不說話,他的想法是萬萬及不上他的。湛明安頓好了傅子錚,便要進修煉室繼續(xù)修煉,傅子錚見狀,急忙道:“你今日要好好休息,還修煉做什么?!?/br>湛明擺了擺手:“師父如今生死未卜,我又如何休息得了,我進去只是打坐冥想,也當是休息了,你不必管我,隨意就好,只是不要擅自離開這個山頭。”湛明吩咐好,便直接走了進去,傅子錚站在門口只覺得有些無奈。湛明在里間休息,傅子錚無聊透頂,就出來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湛明所在的這個山峰是朝晦寺的主峰,因著海智尊者的緣故,湛明也能沾些光。因而地盤也十分大,傅子錚四處晃蕩了好久,都還未走出三分之一,傅子錚覺得有些無趣,便想回轉(zhuǎn),哪里想,剛剛往回走出一步,便聽見身后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傅子錚?”傅子錚忍不住皺眉,朝晦寺這個和尚廟怎么會有女人,而且還是認識自己的女人。傅子錚轉(zhuǎn)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是蘇月真。傅子錚心思微轉(zhuǎn),想到了上山前那個守橋的和尚所說,前幾日蒼嵐宗的人有來過,這個蘇月真看起來就是蒼嵐宗所來的那幾人之一。“蘇道友?!备底渝P態(tài)度十分冷淡。蘇月真在經(jīng)過之前的驚訝之后,此時的表情也稍稍收斂了一些,矜持了許多,但是還是忍不住問:“傅道友,你怎么會來朝晦寺?”傅子錚只覺得這話問的多余,冷聲道:“我與湛明師父一起來的,蘇道友要是無事,那我便告辭了?!闭f完轉(zhuǎn)身竟然要走。蘇月真被他如此迅速的動作嚇了一跳,心中也有些急了,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別走!”傅子錚站住了腳步,但是眉毛卻皺的越發(fā)深了:“蘇道友還有事?”他冷著臉望著蘇月真。蘇月真只覺得臉上發(fā)燒,自己竟然會如此大膽。“傅……傅道友?!彼牭阶约旱男呐K砰砰砰跳動的聲音,眼前這張平凡無奇的臉,不知為何,她卻會產(chǎn)生這樣奇妙的反應(yīng)。“你,你覺得我怎么樣?”蘇月真到底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那句話,只能這般迂回的問道。傅子錚有些不解的看了蘇月真一眼,當他看到蘇月真臉上的紅暈時,忍不住有些明悟,但是心中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他從頭到尾,對蘇月真都是沒有好臉色的。“蘇道友,你我不過數(shù)面之緣,我與你說不上什么印象,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傅子錚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蘇月真給自己構(gòu)建的粉紅城堡。蘇月真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傅子錚,心中只覺得羞慚欲死。“你……你實在是欺人太甚!”蘇月真漲紅了臉恨恨的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卻也再沒有勇氣說別的,轉(zhuǎn)身跑開了。看著蘇月真跑開,傅子錚的心中卻是毫無波動,對于這種事情,他除了湛明,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他輕飄飄轉(zhuǎn)過身,又施施然朝著湛明的住所走去。**此時在正殿大堂,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海智尊者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寂宣和風燭,神情有些復(fù)雜。“魔尊果然有了醒來的跡象?”海智尊者問出的這句話,若是再被第四個人聽見,只怕會立即嚇得暈倒過去。當年為了將魔尊封印在瀚海之淵底部,整個離火洲,死了足足十三個大乘修士,還有數(shù)之不盡的低階高階修士,如今若是真的魔尊清醒,那么離火洲離覆滅也不遠了。因為現(xiàn)在的離火洲,最多只有十二個大乘修士,到時若是真的魔尊出動,他們連當年封殺魔尊的十三天都大陣都擺不齊。“是有醒來的跡象,只是巫祖并不敢確定,這才讓我們出來報信,讓各門派的長老們前去查看。”風燭此時倒是正經(jīng)多了,再沒有之前那樣無所顧忌。“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明日就會只會各門派掌門,你將巫祖的信留下,也算是個見證。”海智尊者做事情向來爽快,從不拖延。倒是風燭愣了一愣,他原以為以這些中原人士的做派,該是商議好幾遍,然后等黃花菜都涼了的時候再察覺出問題的嚴重性,但是海智卻反其道而行之。“尊者放心?!憋L燭急忙收斂了表情,恭聲道:“此事巫祖早有預(yù)料,所以也早就交代了信物?!?/br>說完風燭便從袖中掏出一枚小小的金箭,道:“這東西是族中的孩子去淵邊玩耍時撿到的,巫祖說,似乎是當年幾位大乘老祖封印魔尊時的東西,請前輩查驗?!?/br>海智心下一驚,急忙站了起來,接過了風燭手中之物。他仔仔細細凝視了一番之后,只覺得冷汗涔涔,此物有上古氣息,的確是上古之物,而且箭刃上靈力深重,絕對不是普通修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