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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金笙五官有一瞬猙獰,他感覺到一只涼手在沿他腰肢摸索,還有下伸跡象。難道,人魚天生是都雙性戀?還是……只要是人類,只要是帶有美好體溫的人類,就都能勾起他們興趣?或許,南里對他的一往情深,也是由他與人魚決然不同的體溫而起,但金笙明白,他跟南里能經歷波折的走到今天,絕不只因那一點可憐的體溫。丑家伙的呼吸帶動水流,那手正自他后身,向胯骨一點點挪移。比起被這種家伙亂摸一通,金笙寧愿做祭品,直接死在這里。正這般想著,胯骨附近皮膚一痛,金笙皺眉,身后的家伙也瞬間僵住身體、停了動作。這痛楚、那位置,讓反應稍遲緩的人類瞪大了眼睛。——他身上唯一一枚完整的魚鱗,被發(fā)現了。“唔??!”沒等金笙做出反應,就體會到像是指甲撥離手指的劇痛,就算看不見,眼前也血淋淋一片。人魚把金笙身上唯一的魚鱗拔了下來。“你、你-怎么-會……”后面的話金笙沒聽清,也可能是那家伙被這發(fā)現驚的再說不出。短短四字,音調高低變換,聲音極扭曲,就算回不了頭,金笙也想得到人魚臉色有多精彩。沒等金笙嘲笑,這家伙身體忽的晃動一下,不知為何,竟松開了對他的禁錮。在水下,人魚速度極快,金笙剛能轉身,殘尾就不見了。不是說要一起死么,怎么走了?冷笑一聲,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殘尾離開,他就有了自救的機會。他的右手一直被高吊在巖石,好在有海水浮力,沒有太強烈的下墜感,否則,一條手臂提拉整個人的重量,早就廢了。金笙借身后石頭調整了身體與綁繩處的距離,打算用左手拽斷細藤,卻忽略了它可怕的柔韌度,不僅沒能獲救,反被勒傷了手。可惡。原本寬約兩米的通道,因為他的體溫已經縮了一半。細藤拽不開,結又系的緊,只要他無法逃離,身后的冰就會持續(xù)“生長”,直到他像他外公一般,凍住、死透。束手無策時,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卻有了意外的發(fā)現。之前南里強硬“送”他的鯊魚牙,還在。鯊魚的薄片狀的牙齒,邊緣有細密鋒利齒痕,像伐木工專用的鋸。善于使用工具,向來是人類優(yōu)點,有了外力幫助,金笙瞬間有了底氣,只要有時間,多韌的藤也能被磨斷。不猶豫的伸手去掏,那東西卻掉入了口袋最深處,不好拿,也是這時,金笙看見了通道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四處有光,但光芒極暗,人類視力有限,水下更受限制?,F在的條件,只有近在觸手可及的位置才能模糊分辨。但金笙無比肯定,遠處一游近他的黑影子,是南里。張了張嘴,沒說出什么,手里翻找的動作也停了,金笙僵直著身體等南里靠近,他的人魚遠遠伸手、瞬間將他摟入懷中,有力雙臂擋在金笙身后,避免他撞著石頭。南里怎么來了?南里怎么……才來……身體接觸才有真實感,或許剛才在與丑家伙對峙的情急之時,他意外喊了南里姓名,但這么遠的距離、又那么小聲,即便是聽覺靈敏的人魚,也不可能聽得見。除非,他根本沒有離開。他的南里,應該一直徘徊在人魚的母巢,掐著他能游過的時間查探,發(fā)覺寒冰還在生長后,立刻進來尋他。所以……殘尾人魚忽然離開,是察覺到了南里的靠近?被他最喜歡的人魚緊緊抱在懷里,因為定下了離別,所以不管間隔多久再相遇,都是久別重逢。沒等金笙出聲,告誡南里這隧道中可能存在的危險,從黑暗中的某處,忽然沖出了一道扭曲身影。沉浸在某種“重逢”的喜悅里,太過疼惜,所以連人魚首領的警戒心也有所下降,即便南里及時推開了金笙、讓他不受波折,自己也躲閃不過的被這股強大力道推著向身后寒冰砸去。“南里!”這里早就不是那個兩米寬的通道了,攜帶巨尾、體型龐大的人魚活動備受阻礙,根本施展不開動作。條件限制下,對地形更熟悉、魚尾畸形、更矮小的家伙,占了大便宜。可南里畢竟是一族首領,即便一時疏忽,反應力和思考力也極強,在身體被推向寒冰的前一秒錯身、反壓住襲擊者,在金笙視線無法波及之處,那雙藍色的眼有一閃而過的驚訝。即便聽見金笙提過這綠眸人魚,再見也是頭一遭。正如金笙猜測那般,這條身尾巴畸形到詭異的家伙,確實是南里的手下敗將,可他不知道,在對首領之位的爭奪中,只有死和生。自始至終,占了首領之位的人魚,都會將敢對自己位置提出挑戰(zhàn)或者存在潛在威脅的家伙趕盡殺絕。而南里當初違反常規(guī)、沒殺死這敗北銀尾的原因,是這家伙,在種族中有極高聲望,他盡他所能,維護著整個種族的利益。比如,母巢的滋養(yǎng),再比如,祭品。前任首領的故事南里確實不知情,那時的他,不過是初入群族、年少輕狂的家伙,在實力至上的環(huán)境中,只想得到首領的位置,哪有心思管母巢。不論從前如何,現在的南里,早擁有了保護巢xue的意識,他愿意為巢xue付諸生命,但他最想護著的,還是金笙。感受到水流波動,金笙也知道兩條人魚在激烈較量,但他看不清。心臟高懸,嚴冰生長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這樣狹窄的環(huán)境,對魚尾發(fā)育優(yōu)異的南里不利,處處束縛。金笙心急,卻無從干涉,慌張?zhí)椭萑肟诖钌钐幍孽忯~牙,動作太急,還被傷了手指,好在他總算抓住了三.角形魚牙的底端,將它拽了出來。右手回收,拉緊藤繩,讓它繃到最大幅度,左手用魚牙來回摩.擦,不一會兒就解除了手腕的禁錮。三兩下解開圈住手腕的短繩,金笙剛要靠近,就感受到強烈的水流波及,才一離開石壁,又被這股力量推撞過去。“唔……”悶哼一聲,等混亂的水流逐漸平靜,才恢復視線。金笙本就游到了洞口附近,剛才斷尾人魚那一擊,更推著南里向出口涌去。“南里?”在水下,金笙實在看不清那兩條人魚的爭執(zhí)狀況,分不清是誰占著上風。扶著石壁小心靠近,這殘尾人魚借助著體型優(yōu)勢以及對地形的熟悉度,完全與南里打了個平手。畢竟這家伙,曾是天生實力最強、最適合當領導者的銀尾。無數次險歷生死,金笙并不害怕,他抓緊了手里尖銳的鯊魚牙,在最好的位置觀察著,不給南里添亂,可那殘尾忽然轉了攻勢,扼住了南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