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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山派掌門自然也不會告訴門下普通弟子此事。越青峰沉默著一言不發(fā),賀潺便主動上前,擺著笑臉與幾人解釋,說他們這一行人是來這城中探親的,只待幾日便走。那鶴山派弟子更加疑慮,皺眉詢問:“你們都是來探親的?”四人結(jié)伴探親,還均是男子,其中兩人像是修道之人,還帶了只看起來頗為威武的大狼犬,想起來的確是有些古怪。賀潺好聲好氣給他解釋,只說他們是一家兄弟,離家多年,父母年老,便想著回來看看。那人還是不肯放行,越青峰心生不耐,直接說道:“生死有命,若我們真因此事丟了性命,那也是我們咎由自取,與你有何關(guān)系?”那人啞口無言,正想著如何出言反駁,他身旁另一人直言道:“你丟不丟性命自然與我們沒有關(guān)系,可若你們幾人中混進了妖修魔修——”越青峰怒道:“胡鬧?!?/br>不料對方一指他們身后的黎穆,問:“你們?nèi)魡栃臒o愧,他為何又要將自己的臉遮擋起來?”賀潺咳嗽一聲,道:“這……自是有些緣由……”那鶴山派弟子打斷他道:“你們讓他將紗笠取下來,我們檢查無虞,再放你們進城?!?/br>這就有些令人為難了。黎穆并非普通妖類,他因父母緣由,那耳朵與尾巴是無法收起來的,術(shù)法掩藏也極易露出馬腳,這幾人要他摘下紗笠,只怕眨眼間便會露出破綻。顧淵原以為越青峰早與鶴山派掌門商量好一切,卻不想現(xiàn)今他們連城都進不去,他不知如何才是,正想著開口為黎穆解釋一句,遠處忽而一陣喧鬧,幾人回過身去,遠遠見著城門邊上憑空落下了幾名魔修,二話不說與城門外的鶴山派弟子打到了一處去。先前盤問他們的那兩名鶴山派弟子見狀也拔劍跑去增援,將他們幾人留在了此處,顧淵望著他們打得一片混亂,他不曾想這些魔修已猖狂到了如此地步。魔族衰敗多年,人數(shù)又少,以往就算正道與魔修有所沖突,那魔修也是鬼鬼祟祟的,鮮少會直沖到人家門派下挑釁。現(xiàn)今他們可是了不得了,這邊魔族起亂,妖修也借機鬧騰起來,四下一片混亂。越青峰在一旁冷眼旁觀暫且不說,守陣獸此時只當自己是條普通狼犬,萬萬不可能攪和進人魔爭斗中去,而賀潺擔心那些鶴山派弟子受了傷??伤鍪直闶橇枭接^的招式,難免會被那些魔修認出來,到時候魔修轉(zhuǎn)頭將此事告訴尹千面,那他們偷偷摸摸溜到此處的苦心可全都白費了。他正萬分猶豫,顧淵已與黎穆互換了眼色,顧淵雖隨著賀潺學了些凌山觀的修習之法,可他最初所學的并不是凌山觀的心法,他拔劍出鞘,手中掐訣便要緊隨那幾名鶴山派弟子而上。黎穆自然不可能讓他一人涉險,他的其風劍在正道中甚是出名,便連裹著劍的黑布也不曾除去,仔細護著顧淵,以免有人傷到了他。黎穆常以煞氣催動術(shù)法,可只要一動煞氣,其余人便知他魔修身份,于是他連術(shù)法都不敢去用。兩人攪和進來,卻抑著自身實力,一時也難以在此間討到好處,局勢雖有所緩解,他們漸漸占了上風,可那差距并不算大,魔修仍想殊死一搏。賀潺心急如焚,他記得些旁門左道的招式,正想上去幫二人一把,亂打一通。那廂妖修見勢不對,急忙撤去,魔修勢單力薄,實在難以抵擋,便也找了個機會,倉皇逃離。賀潺終于松了一口氣,跑過去詢問二人可曾受傷。越青峰也隨后走了過來,他并未開口詢問,只是稍稍掃了兩人一眼,更不在意那些魔修是否傷著了鶴山派門下弟子,他本就沒有同道的束縛,在他眼中,這些人均與他無甚關(guān)系。賀潺關(guān)心顧淵與黎穆二人,于是他便也上了幾分心罷了。顧淵擺手道自己無事,他與黎穆都不曾受傷。這邊話音方落,那邊先前盤問他們的兩名弟子已走過來,要向他二人致歉,說早先不該那么懷疑他們。只是顧淵看得出這兩人的神色中仍有疑慮,大約是看出他們在故意掩飾身手,又不明白為何只有他二人出手,另外兩人卻在一片看著熱鬧。賀潺仍是對他們頗為客氣,問:“那我們現(xiàn)今可否能進去了?!?/br>幾名鶴山派弟子面面相覷,似是不知如何才好,他們商量了片刻,只好說這事他們做不得決定,需得報給掌門再定。第76章鶴山派掌門早知越青峰近日要帶人前往此處幫他們的忙,他定然會放越青峰他們進去的,這鶴山派弟子說要去問掌門的意思,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那弟子跑去通報掌門,這城鎮(zhèn)之內(nèi)無法御劍飛行,傳令符也聯(lián)系不上那位掌門,弟子來去只怕要些時間,他們便在外邊坐著等候。他們刻意坐得離那些弟子稍遠一些,以確保對方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賀潺再三給顧淵與黎穆道歉,他看起來甚是愧疚方才未曾出手,只看著他們以身涉險,顧淵心中明白他的顧慮,慌忙讓他不用太過內(nèi)疚,一面卻忍不住詢問,問道:“魔修竟然敢到鶴山派下,他們何時已如此大膽了?”越青峰在一旁涼涼道:“怕是有些時日了?!?/br>他還在凌山觀時,就收到過鶴山派掌門的信件,對這些日子鶴山派所發(fā)生的事多少也有些了解。幾日之前,此處局勢就已經(jīng)十分混亂,那些魔修們大抵是仗著身后有尹千面為他們撐腰,行事便硬氣不少。加之論單打獨斗,這些正道弟子也的確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不過是人少罷了。而他們打斗之處又在城門之外,往內(nèi)便是民房,鶴山派也有所顧慮,不敢將此事鬧大,以免傷到無辜百姓,多方受限下,他們自然守得極為辛苦。賀潺蹙眉想了片刻,又說道:“這事情是不是有些古怪,為何傳令符會聯(lián)系不上洛掌門?!?/br>越青峰隨口接道:“古今石原藏在山間靈脈處,那兒布了陣法,這陣法本就對傳令符有所影響,洛掌門猜測尹千面要對這石頭下手,自然放心不下,應(yīng)當是守在古今石附近了?!?/br>顧淵哭笑不得:“他這掌門做得真是盡心了?!?/br>若換了其他人,大約派些弟子去也就罷了,難為這位洛掌門,竟然親自日夜守護,實在是盡心盡責,也的確辛苦得很。越青峰道:“他本就是這性子,為人雖刻板了些,行事卻十分認真謹慎?!?/br>賀潺點頭道:“有他在那兒守著,想必尹千面也難以輕易得手?!?/br>越青峰正欲說話,半空中忽而撲騰騰落下一只雪白的鳥兒,守陣獸眼前一亮,像是想再去撲那只鳥,可不料越青峰伸出手,那鳥兒便跳到他的掌心上,忽而便化作了一封疊好的信,讓守陣獸一時間頗為失望。顧淵不由訝然,開口詢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