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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粥稀而黏稠,散發(fā)著清香。顧唐堯的成就感蹭蹭地漲,看來第一次就成功了。試了味道,加了點糖,顧唐堯端給季糯喝。站在季糯床邊,等著夸獎的顧唐堯眼睛特別亮。味道確實好。季糯一連喝了一碗多點,單就這點也是他平時食量的三倍。顧唐堯看季糯喝完后蒼白的臉頰上起了玫瑰色的紅暈,滿足呼出嗓子眼憋著的氣。廚師的幸福大概就只聽到食客的贊賞,雖然顧唐堯跟季糯之間比廚師和食客多了些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季糯的眼睛還是紅紅的。看到顧唐堯肩膀處的一片濕痕,他的臉也變得紅紅的。“柜子里…有衣服的,你要不要…”換一件。“沒事,一會就干了?!鳖櫶茍虼驍嗉九?,無所謂地說。季糯“哦”了一聲沒多說。兩個人之間頓時蔓延著一股詭異又和諧的氣氛。顧唐堯先笑出來打破平靜,“粥還有,晚上熱熱吃。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再見?!?/br>“再…”季糯本想道再見,但是停頓了,似乎又想到了別的什么,仿佛是下定決心。“等…等一下,先別…走?!?/br>季糯緊張地坐在床頭等著男人的回答。——“可以啊,怎么了?”第九章季糯聽到男人的回答之后,感覺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完了,連話都說不出。顧唐堯沒聽到季糯說話。他坐到季糯床邊,建議地說,“那就等你睡著了再走?”“……”季糯還是沒說話。顧唐堯耐心地等著季糯,溫和鼓勵的眼神如同他們第一見面。“有的藥瓶裝的是同一個藥,不嚴(yán)重的?!奔九赐nD一下,繼續(xù)說“醫(yī)生會過來的,你明天不用來?!?/br>說完季糯就躺進(jìn)被窩里,悶悶地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你回去吧,我想睡覺了?!?/br>當(dāng)年央曄給他做心理咨詢時就告訴他,不要寄希望于任何人,只有你才能救你自己。季糯一直都記得。但他卻做不到。是,他季糯就是個膽小鬼。地獄卻是一個人去過就夠了。顧唐堯一直在揉季糯的頭發(fā)。季糯只把整個頭頂藏在被子里,不露出來。顧唐堯轉(zhuǎn)過頭笑了笑,以為季糯要休息了。季糯的房間也很簡單。床、床頭柜、衣柜,還有一張擺在角落里的書桌。書桌上很亂,但水杯里插著的花引起了顧唐堯的注意。走進(jìn)一看,是幾支紙質(zhì)郁金香。跟他收到的那朵黑玫瑰一樣精致而逼真。那支原來是季糯送給他的嗎?聯(lián)系一下上次看到的花語,顧唐堯大徹大悟,以前那些模糊的感覺都有了解釋——雖然他和季糯只說過幾句話,見過兩三次面;雖然他只了解季糯最表面的部分;雖然他根本沒有準(zhǔn)備好……可是,喜歡這種事,哪里需要準(zhǔn)備好呢?也許一直就在等待著啊……多年后的某一天午后,季糯無聊時問起當(dāng)時顧唐堯“開竅”的契機,聽到愛人的腦洞之后樂了一個星期。這么浪漫為什么笑這么開心?顧唐堯很不解。季糯對此的官方解釋是:你猜?顧唐堯不管怎么說也得不到答案,那也只能用其他更加有用的方式了。長夜漫漫的最后,是季糯求饒不成、妥協(xié)的呢喃。“要不是你誤會了我的大膽,哪來我們的以后?”“我是個如此膽小的人啊。”第十章顧唐堯幫季糯掖了掖肩膀上的被子,幾乎都想直接問季糯越不愿意做他的朋友,讓他來照顧他。但是他止住了這股奇怪、冒犯的沖動,先回家。季糯聽顧唐堯說要走了,輕聲道了再見,也不知道對方聽見沒。等腳步聲漸小,消失在關(guān)門聲之后,季糯起身下床,把水杯里的沒來得及收好紙質(zhì)花收進(jìn)抽屜里。然后季糯就跟他母親一樣,坐在窗戶口,看著窗外發(fā)呆。小時候,季糯因為抑郁癥無法跟其他小朋友交流。強撐到初中,一次個意外讓季糯被誤以為有傷人傾向而被勸退。奶奶老了,也沒辦法去跟校方爭辯。他也就再也沒上過學(xué)。奶奶再沒退休之前是個教師。她教季糯練字讀書,想要教季糯長大。奶奶做手工特別厲害,折紙,做工藝品,打毛衣……她想要季糯掌握一門生存的技能,讓他在沒有學(xué)歷的基礎(chǔ)上養(yǎng)活自己。也許是上帝關(guān)上了季糯的門,卻掀開了季糯頭頂?shù)奶旎ò灏?,季糯竟是十分有天賦,青出于藍(lán),比奶奶的技巧過猶不及。季糯靠紙糊的花朵,養(yǎng)著那堆藥瓶。陸君遷拎著打包的外賣敲響季糯的家門。過了三十秒沒有動靜,他直接掏鑰匙開門進(jìn)去。果不其然,季糯在窗口發(fā)呆。陸君遷通過央曄認(rèn)識季糯的。季糯是央曄工作后的第一個病人。自從央曄當(dāng)老板去了,季糯就被同為醫(yī)生陸君遷照顧著。季糯被陸君遷叫回神,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認(rèn)認(rèn)是誰,看到是醫(yī)生,就站起來去餐桌吃飯。陸君遷把外賣裝盤,端上桌。兩人開飯。“感覺怎么樣?”陸君遷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季糯依舊沒什么胃口,但剩下的糯米粥還不少,他滿足地小口小口喝,間隙“嗯”了一聲。陸君遷看到廚房里的粥鍋就知道肯定是那個男的留下的,心里給這個男人默默地點個贊,因為季糯好久沒有吃這么多了。兩人吃完后,石頭剪刀布決定誰洗碗。不一會兒,門鈴響了。是央曄過來接陸君遷回家。央曄跟一手洗潔精泡沫的醫(yī)生來了個親吻,然后跟沙發(fā)上的季糯聊天。“怎么樣?”央曄說。季糯放松地點點頭,“今天他來看我了。還可以吧?!?/br>央曄見季糯那么直接,笑了笑說“你能跟我說到他,很不錯?!?/br>“嗯,我做噩夢醒過來的時候,他沒走……”“陪你嗎?”“嗯,我很開心。”季糯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央曄很少看到季糯這么高興的表情,“那很好?!?/br>季糯依舊保持著笑容。想了想季糯的病史,央曄思考了一下,說“睡眠呢?”“早上幾點醒?”洗完碗的醫(yī)生把擦手的紙巾扔進(jìn)垃圾桶,坐在央曄旁邊補充道。“五點吧?!?/br>“嗯,藥還是別停。”央曄掂量著說。見季糯點了頭,三人在一起聊了會,央曄帶著陸君遷告辭了。等他們走了,季糯關(guān)閉所有燈,繼續(xù)坐在窗口發(fā)呆。那杯冷牛奶就像個導(dǎo)火索,把那段時間季糯擠壓的東西全部暴露出來了。強撐著去工作的季糯當(dāng)天晚上就昏迷在家里。陸君遷心血來潮前來拜訪才發(fā)現(xiàn)異常。兩個醫(yī)生都很照顧他,季糯十分感激。他們那么忙還會來看看他,還幫他把自己做工藝品賣出去。季糯受了他們許多人情,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還了。季糯的額頭抵著玻璃,瘦削的臉頰褪去了紅暈,回歸蒼白。那杯牛奶之后,時而好時而壞的病情折磨季糯。窗外萬家燈火,季糯不自覺的想要伸手觸碰。是不是把它握在手里了就會解脫?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