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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勁兒地給她使眼色,從頭到腳透著“反對”兩個字。 何芊芊正要順著臺階下,許昭意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我看你舞蹈力度和動作還欠火候,估計體力也不怎么好?!彼浇切σ庖饕?,“可別一會兒摔倒了、崴腳了、難受了,我承擔(dān)不起?!?/br> 只一句話,她就把碰瓷耍賴裝可憐的可能性統(tǒng)統(tǒng)堵死了。 “用不著?!焙诬奋纺樕茈y看,“我愿賭服輸。” “那就好,就不用我?guī)湍銛?shù)了吧?”許昭意微笑著點點頭,“加油,我相信你有自覺?!?/br> 何芊芊直覺一口瘀血卡在了喉管里,被刺激得臉色又難看了三分。 這票人還是不夠了解許昭意,她也就看著好脾性。不算過分的她確實懶得計較,也稱得上佛系;但非湊過來送人頭的,她一向手起刀落,有仇報仇。 鐘婷第一個叫好。 她看何芊芊不爽很久了,不假思索地叛變自己班,鼓掌得格外賣力。 “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腦子一抽,打算心慈手軟呢?!辩婃梦嬷约旱男⌒目?,輕輕拍了拍,“她這人最會裝了,指不定什么時候裝可憐擺你一道。” “反正她今天沒機(jī)會了。”許昭意不太在意地抬眸,看著何芊芊跑步的身影,“她如果還想出門,今天就算跪著,也得完整跑完這兩圈?!?/br> 說完,她垂了垂眼瞼,冷不防地開口,“你原地回血了是吧?” “嗯,好多了?!辩婃眯θ菀粩?,虛弱地抱住自己的小腿坐回去,“我肯定是吃太少了缺營養(yǎng)?!?/br> “少來。”許昭意沒好氣地用腳尖輕輕碰了碰她,“下次再耍我,你就自個兒繞山跑,我給你喊加油。” “別這樣,咱倆是團(tuán)結(jié)的閨蜜,是有愛的姐妹?!辩婃盟南旅榱嗣?,確認(rèn)沒有老師后,摸出自己的小化妝鏡,“反正互幫互助是應(yīng)該的?!?/br> 許昭意懶得搭理她,隔了好一會兒,才看著鐘婷溫吞吞地補(bǔ)刀。 “果然一白遮百丑?!?/br> “胡說,我本來就漂亮好吧,你有沒有眼光?” 鐘婷瞪了她一眼,收好化妝鏡,從背包里摸出一盒菠蘿莓。 “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許昭意垂下視線,“有些人在美食的誘惑下,終于忘記了一胖毀所有,忘記了自己也曾有個兩位數(shù)體重的夢想。 會心一擊。 鐘婷微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吧,你怎么樣才能停止人身攻擊?” “閨中素?zé)o大事,方才一舞體力不支,又恐meimei多食而體態(tài)漸腴,愿分擔(dān)一二?!痹S昭意捏著甄嬛體的腔調(diào),不疾不徐道。 “說人話?!?/br> “我也要吃?!彼N了翹唇角。 “行行行都給你了,”鐘婷忍無可忍地將零食推給她,“你平時比我能吃多了,怎么沒胖死你呢?” 許昭意也沒反唇相譏,抱著菠蘿莓,心滿意足地回班。 對這種吊打其他班的情節(jié),大家樂見其成,高一二十班的同學(xué)不約而同地炸開了歡呼。 “您以后就是我女神?!彼我奥氏缺?,“意姐驚才絕艷。” “意姐天下無雙?!?/br> “意姐風(fēng)華絕代?!?/br> “意姐無所不能?!?/br> 圍在餐布前的同學(xué),一人一句成語,玩得不亦樂乎。 “打住,”許昭意渾身不自在,“不覺得別扭嗎?我真是怕了你們了?!?/br> 徐洋爽朗一笑,轉(zhuǎn)了話題,“還有班費,咱們?nèi)景桑课铱茨菈K空地有租地搞燒烤架的?!?/br> 基本沒人有異議,幾個男生跟著去搬東西了。 嗡嗡—— 餐布上的手機(jī)震動著打了個旋兒,許昭意垂了垂視線。 是梁靖川的手機(jī)。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她回來后就沒見到他,只是手機(jī)還撂在這里。許昭意四下逡巡了圈兒,也沒見到他的影兒。 她低著頭,自顧自地追劇。 梁靖川不在,倒是有不少來找的,送零食的,塞情書的,還有旁敲側(cè)擊問號碼的。 初時許昭意的態(tài)度還行,只是架不住來得人越來越多,耐心被消磨得所剩無幾。 她終于不勝其煩,抬眸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你沒張嘴還是沒長腿,不會自己去找他問嗎?” “不就是要個號碼嗎?不想說就不說,什么態(tài)度啊?!睂Ψ揭讼?,漲紅了臉回嘴道,“你天天往他身上湊,還不允許別人有想法了?” 許昭意聽得想罵人,蹭地站起身,正要說什么,肩上突然一沉。 梁靖川扣著她的肩,將她撥到身后。 “有問題怎么不直接問我?” 他的視線清寒薄寡,不耐煩的語調(diào)里還透著點戾氣,沒什么溫度地刮在人身上。 直消一眼,就徹底斷了別人往上湊的念頭。 “沒事,沒事了。”對方也不知道怎么就慫了,囁嚅了句就跑開了。 “絕了,行走的制冷機(jī)?!痹S昭意搖了搖頭,小聲吐槽了句。 “嘀咕什么呢?” “沒,你手機(jī)響了。”許昭意將手機(jī)遞給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梁靖川懶洋洋地嗯了聲,低頭查看消息時,順手摸了下她的頭發(fā)。 剛安靜老實下來的許昭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幾乎要跳起來。 “你就故意吧梁靖川,”她反手拍開他,推了他一把,“我說了不準(zhǔn)碰我頭?!?/br> “摸下頭又不會少塊rou?!绷壕复ê眯Φ叵屏讼蒲燮?,對她過激的反應(yīng)很意外。 許昭意暗罵了句,踮了踮腳,向前探身的同時,飛快地摸了下他的頭發(fā)。 還未收回手,她的腕骨被緊緊扣住。 “做什么?” 梁靖川湛黑的眸子攫住了她,眸色沉降下來,低啞的嗓音帶著不自知的危險。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許昭意翹了翹唇角道,“不是你說嘛,摸下頭又不會少塊rou?!?/br> 手段已然得逞,她全然沒意識到現(xiàn)下有什么不妥,甚至感慨了句,“不過意外的好軟啊。” “……軟?”梁靖川微蹙著眉,松掉了手勁。 許昭意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