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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給她一筆“封口費”。許昭意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到位,步步踩雷,直挑得她班主任火冒三丈。 涼了,涼透了。 任誰也想不到,這場不愉快是這種收場方式。在炫邁的監(jiān)督下,78號再三道歉,跟個孫子似的求著許昭意去醫(yī)務(wù)室。 等陪這場人演完戲,許昭意支著下巴,悠哉悠哉地坐在看臺上,活動了下膝蓋。 “意姐,請收下我的膝蓋,我今天才明白,我真的是上帝造出來充數(shù)的?!?/br> “您是真的牛逼,5班平時特拽,今天臉都紫了哈哈哈哈,報應(yīng)啊?!?/br> 周圍的夸贊和驚嘆她如數(shù)收下,按慣例謙虛幾句,聽得有些麻木。 而鐘婷笑得快抽筋了,“看得我好爽啊姐,這下好了,人品和比賽她全輸干凈了?!?/br> “她要是沒那么拽,我根本懶得搭理她。”許昭意懶洋洋地拆了包薯片,“畢竟我這么善良,是吧同桌?” 梁靖川無聲地勾了下唇,沒附和也沒反駁。 許昭意對他的反應(yīng)不太滿意,冷哼了聲,低著頭玩游戲。 屏幕最上方的電量快要告罄,許昭意搜尋了一圈都沒借到充電寶。眼前突然橫過來一部手機,身側(cè)他的嗓音低沉,“沒密碼?!?/br> 許昭意也沒跟他客氣。 梁靖川的手機不僅沒密碼,還異常的“干凈”。 “你手機上怎么什么游戲都沒有?”許昭意翻了翻頁面,“不說游戲了,居然連微-博、知-乎、豆-瓣也沒有?!?/br> 她略微訝異地抬眸,“你是活在舊石器時代的山頂洞人嗎?” “你自己下?!绷壕复ㄆ^睨了她一眼,嗓音聽著特?zé)o奈。 許昭意低低地哦了聲。 隔了幾秒,梁靖川起身去檢錄處,許昭意趴在欄桿上,看著梁靖川的背影,終于忍不住再次吐槽。 “我能不能再過分點,把你的屏保壁紙也換了?山頂洞人都不一定是這個審美?!?/br> “你隨意?!?/br> 梁靖川頭也沒回,懶懶散散地擺了擺手。 - 男子5000m是徑賽的最后一項。 5000m要跑十二圈半,二十班的地理位置優(yōu)越,對面不偏不倚是終點,所以許昭意也不著急看比賽情況。 她剛要戴上耳機,趴在前面欄桿圍觀的同學(xué)中,有人驚呼了聲。 “我靠,上來就這么猛嗎?” 許昭意詫異地抬眸。 比賽才剛剛開始,梁靖川上來的速度就很逆天,除了緊跟的特長生,其他人被遠遠甩開了。 “梁哥真的太快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能說男人快?”趙觀良嘖了聲。 “有道理,那我換換措辭——梁哥體力真好,梁哥耐力真好,梁哥真的好持久?!?/br> 徐洋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這樣雖然很爽很拉風(fēng),但是不太好吧?萬一后面體力不支就麻煩了?!庇腥巳滩蛔≌f了句。 許昭意同樣好奇。 她敢在第二圈加速,是因為1500m不到4圈,跑再快她也不擔(dān)心體力不支的問題。但5000m拼的不止是體力和耐力,也是戰(zhàn)術(shù),是呼吸的調(diào)整、速度的控制和體力的分配。一般而言,最后1000m才步入沖刺。 這樣的質(zhì)疑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去。 因為整整五圈過去了,他壓根沒受影響,而且后面跟他的差距越來越大。 很穩(wěn)。 穩(wěn)得不合常理,也不可思議。 “我cao,我真的想去采訪采訪梁哥,他真的不累嗎?” “恕我直言,梁哥今天秀得程度像只孔雀,開屏開到十里地外都能瞧見了?!?/br> 許昭意深以為然。 她也沒多少心思玩游戲了,趴在欄桿上圍觀比賽,忽然想起之前的打賭,有些恍神。 輸贏毫無懸念,但最后一圈出了點意外。 梁靖川突然倒轉(zhuǎn)過身,面朝著后面,停了下來。 “梁哥要干嘛?” 場上場下都懵了,除了主席臺正專注讀稿的播音員。 畢竟第二名都被他甩開了大半圈,此時不沖線不是鬧嗎? 梁靖川單手握拳,像古羅馬角斗場上的角斗士一樣,拇指作刀刃,從喉管劃過。 割喉禮。 場下看臺瞬間癲狂了。 “這么囂張的嗎?場上的選手怎么能忍,這他媽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想太多,場上的選手可能只是跑不動了。” 在鋪天蓋地的喝彩和尖叫聲里,梁靖川張開雙臂,倒退著撞上終點線。 絕對碾壓式的勝利。 天秀。 不僅僅是二十班,這波cao作成功掀起了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喝彩,直震得人耳膜疼。 梁靖川的視線從看臺上掠過,意態(tài)輕慢地勾了下唇,似乎并不在乎其他人的反應(yīng)。 只有許昭意心知肚明,他那一眼,看的是她。 - 梁靖川比賽時浪得飛起,回了看臺跟脫了力似的,倒在了許昭意身上。 面前的陰影和重量壓下來時,許昭意怔了下。 雖然是在看臺角落里,而且有太陽傘遮擋,看到的人不多,但附近一圈起哄聲漸起。 “你干嘛?”許昭意伸手想要推開他,聲音里還帶著點震驚和不自在,“快點起來?!?/br> 也不知道她同桌最近吃錯什么藥了,撩天撩地還不忘占便宜??傊褪欠绞綐O其惡劣,行徑過于流氓。 “我沒力氣了?!绷壕复ㄉひ舻蛦?。 許昭意快無語了。 維持著最后一點耐心和好脾性,她面無表情地在他懷里掙了掙,“哥,擺脫你專業(yè)點好不好?” 她微嘆了口氣?!澳銏錾吓芡甓寄芑畋膩y跳,現(xiàn)在裝虛弱真的很假?!?/br> “可能是剛發(fā)作的后遺癥。”梁靖川睜著眼瞎扯。 他下巴擔(dān)在她肩膀上,握著她手里的太陽傘往下拉低,不管不顧地伸手圈住她。 “許昭意,我真的很——” 話沒說完,傘外突然傳來一聲,“川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