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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在不是運動場揮灑汗水的料,何況是障礙賽和終點射擊。 “三局兩勝,一人就一輪,還有我跟老趙兩個王者,不要害怕?!斌w委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帆并不想場上丟人,此刻能屈能伸,扭頭就抱梁靖川大腿,“爸爸救命,你看我這體型,我真的不是對手?!?/br> “不是一人上一場嗎?你上去跟最厲害杠就能贏?!绷壕复o動于衷地抬了抬眼。 “扛不住扛不住,我真扛不住。”何帆沒理解過來他的腦回路,擺了擺自己的小rou手。 “你是不是沒聽過的故事?”許昭意忍不住輕笑。 “哈?”他撓了撓后腦勺。 “他倆的意思是,讓你以下克上,”剛從別班回來的宋野聽了一耳朵,看熱鬧不嫌事大,“然后咱們班中懟下、上懟中,一負兩勝也能贏。” 他拍下何帆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明白了嗎,兄弟?” “你就是那匹下等馬?!?/br> “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焙畏罅四笕^,手上的rou顫動了下,“宋野你就是想找抽?!?/br> “欸,注意點行為,”宋野側(cè)身閃躲,胡扯道,“兩方交戰(zhàn),不斬翻譯?!?/br> 他正幸災(zāi)樂禍,左肩忽然一沉。 “這位兄臺看著好生眼熟啊,你可讓我好找啊?!痹S昭意鎖著宋野的肩膀,似笑非笑。 東窗事發(fā)。 宋野笑容凝固,“許妹你聽我解釋啊,其實加油稿——嗷!” “毆打也許會遲到,但從不缺席?!焙畏渚率?,“活該!” 疼痛硬是讓語調(diào)抬高了幾個音,二十班區(qū)域瞬間雞飛狗跳,不時傳來凄慘的痛呼聲。 等到鐘婷過來串班的時候,宋野已經(jīng)下場悲涼,正站在欄桿邊寫檢討。她舉了舉單反,“姐,快看看我拍的照片?!?/br> 網(wǎng)宣部捕捉的運動會精彩瞬間,照片里最抓眼的無疑是梁靖川和顏宴。側(cè)臉輪廓分明,身形俊朗,勾著點少年感,不笑的疏冷,笑的邪氣。 許昭意晃了眼,總覺得鐘婷有貪圖美色,以權(quán)謀私的嫌疑。 “有沒有感覺怦然心動、心跳加快、或者小心臟驟停了一拍?”鐘婷翹了翹唇角,“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醒醒,如果真有以上反應(yīng),那叫心律不齊。”許昭意面無表情地潑了盆冷水,“這不是愛情的力量,這是病情的癥狀?!?/br> “……”鐘婷聽著想打人。 許昭意怕她纏著自己不放,隨便劃拉了張照片,象征性地夸獎了句,“不過我喜歡這張,角度抓得不錯。” “是吧,”鐘婷滿意地露出笑容,“我就說顏宴很帥吧,我那會兒還指給你看呢?!?/br> 說著她詫異抬眸,“不過你怎么不夸大佬啊?” “許妹,你怎么能移情別戀呢?”寫檢討的宋野痛心疾首,“人生不值得。” “……” 其實許昭意是閉著眼睛敷衍,但她隨口一夸,所有人都沒隨便一聽。 視線忽然而至,穿過重重人群和愉悅的交談聲,無聲地落在她身上,疏冷又遙遠。 他在看她。 許昭意似有所察。 只是她朝梁靖川的方向望過去時,他已經(jīng)從看臺起身,撂下個清俊挺拔的背影。 “我cao,不用我上了?”被抽走號牌的何帆跟突然中獎了似的,“愛您啊爸爸!” 運動會的障礙賽是前兩年軍訓(xùn)檢驗后留下的項目,難度較正規(guī)障礙賽相應(yīng)降低。 100米跑后繞過標(biāo)志旗,跨越三步樁,而后便是壕溝、矮墻和高板跳臺,攀過云梯、越高墻,還有獨木橋和低樁網(wǎng),后續(xù)基本是原樣返回。終點處拆解組裝槍-械,瞄準射擊。 專業(yè)的上場賞心悅目,業(yè)余的上場烏龜競速。 今年的記錄已經(jīng)被顏宴壓縮到了1分37秒,軍訓(xùn)檢驗也很難達到的逆天成績,場上場下都沒再期待后續(xù)。 所以電子屏幕刷新1分30秒時,全場駭然。 “我cao,剛剛誰在場上?” “有錄像嗎?我居然開黑錯過了,蹲一個回放?!?/br> 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情況,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裝逼的本事登峰造極。 “川哥!”何帆撈起擴音器,聲嘶力竭地吼了聲,“川哥牛逼,川哥天下第一,川哥永遠無敵!” 等許昭意后知后覺地抬眸,梁靖川已經(jīng)在終點了。 他撈起槍-支,修長的手指輕輕挑動幾下,動作行云流水,拆解過程一氣呵成。 單手拆解。 零件稀里嘩啦散了一桌,只剩了個扳機在他手里。 而后開始飛快的組裝,機匣、彈簧、彈夾,槍-管扣入套筒,同樣迅速且有條不紊的cao作,直看得人眼花繚亂。 梁靖川端槍平舉,整個人的氣場似乎逆轉(zhuǎn)了。 這是一種細微但足以顛覆全部的變化,輕漫和倦怠蕩然無存,他專注冷漠的那股勁兒,似乎更能撩-撥人心。 許昭意還坐在看臺上,耳側(cè)的喧囂似乎在淡去。 砰—— 場上是他清庾挺拔的側(cè)影,在夏日光線下長身玉立,疏冷而淡然,一如二十世紀末和弦潤色的藍調(diào)。 “十環(huán)?!?/br> 終點處報靶員的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地傳來。 許昭意無意識地捏了下筆,很快收回目光,視線朝別的方向挪去。但在他瞄準開-槍的一瞬,她心跳得飛快。 如果這不是心律不齊,那就是心動了。 看臺上重新沸騰了。 今年運動會不知道第幾次掀起尖叫和喝彩的浪潮,梁靖川似乎對這些不以為意,徑直走向班級區(qū)域。 “每年運動會都會有幾個畜牲,把集體快樂活動玩成個人裝逼表演會。只是沒想到啊,今年風(fēng)頭不在藝體班?!彼我芭吭趪鷻谏细锌?,“藝體班怕是只能在鐵人三項上找回面子了?!?/br> “拉倒吧,你看看川哥許妹,再看看隔壁顏宴,玩什么他們都只有被虐菜的份兒。”體委笑得異常得瑟,“鐵狗三項還差不多。” “啥?” “甩毛,坐下,舉前爪——鐵狗三項,你值得擁有?!?/br> 許昭意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