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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同學你這就不講理了,現(xiàn)在才不到九點,”許昭意回憶了下時間,好氣又好笑,“說實話,你這樣我都懷疑你倆有仇,你小時候怎么教的?有朋自遠方來——” “雖遠必誅。”梁靖川眼皮都沒掀一下。 “……” 循循善誘的說辭不止沒起到作用,梁靖川還試圖給她反向洗腦,“我跟你那個發(fā)小不一樣,他圖謀不軌,司馬昭之心,你應(yīng)該離遠點。” “……你不覺得,今晚說這話自己臉特別疼嗎?”許昭意面無表情地抬眸,“你現(xiàn)在摸著自己良心說,誰更圖謀不軌?” 他的臉疼不疼不好說,反正她的嘴唇是真有點疼。 “沒關(guān)系啊,我敢作敢當,”梁靖川笑笑,單手撐著她身側(cè)的長椅,湛黑的眼眸攫住她,“給個機會,我其實可以負責。” “你信不信我踹你?”許昭意氣笑了,冷靜不起來。 梁靖川懶懶散散地垂著眼,忽然朝她傾斜,他緊緊箍住她的腰身,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領(lǐng)口。冬日雪松一樣清冽的氣息包裹了她,絲絲縷縷地勾挑著她的心。 “你要做什么啊——疼疼疼疼疼!”許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氣,疑惑的語調(diào)幾乎瞬間揚了一個音,難受得伸手去推他,“你有病吧梁靖川,你咬我干嘛?” 她眸底泛了層水霧,左手還拿著沒吃完的關(guān)東煮。 掙脫后許昭意捂著脖頸,難以置信地往后縮了下。她的肩頸線條優(yōu)美流暢,白皙肌膚上的泛紅印記格外醒目。 “蓋個章?!绷壕复ü戳斯创?,指腹碾過自己的嘴唇,意猶未盡似的,眸色暗了暗,“你之前不是說,怕我明天忘了嗎?” “我那不是——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誰在乎你記不記得?。俊痹S昭意情緒上頭,話說得都語無倫次,“我是,我是覺得我很吃虧好嘛?” 現(xiàn)在更他媽吃虧了。 本來少了個初吻,現(xiàn)在又多了個吻痕,過于喪心病狂。 梁靖川也沒反駁她,無聲地勾唇,攏著她衣領(lǐng)遮住痕跡。 許昭意拍開他的手,越想越不對勁,“不是,明明是你可能忘記,為什么要咬我?。俊?nbsp; . 第48章 海棠未眠 “你說得有道理,”梁靖川挑了下眉, 拇指擦了下她曾經(jīng)咬過的地方, 似乎深以為然,“反正上次的痕跡也沒了, 我不介意你咬回來,正好湊一對兒。” “……” 顯然對梁靖川的適應(yīng)不到位, 許昭意被“湊一對兒”這種厚顏無恥的說法炸得不清。 - 許昭意當晚就不爭氣地失眠了。 夜色濃重,萬籟俱寂。室內(nèi)的冷氣開得十足, 空氣里彌漫著清香,是白日里的新鮮花束留下的痕跡。皎皎月色從窗簾縫隙里漏進來, 切割了房間內(nèi)濃稠的黑暗。 許昭意抱著薄毯, 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宿, 莫名其妙想找人傾訴下激動的心情。 當然, 她也確實這么干了。 刻意抹掉了初吻和咬痕這兩個羞于啟齒的過程,許昭意一口氣給鐘婷發(fā)了十幾條消息。底下一連串的“啊”刷屏,整個聊天界面看上去,她像復讀機上身。 【我今晚去找梁靖川了。】 【我真的感覺他喜歡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怎么辦怎么辦下次再見面我怎么辦?我今天好開心啊我cao, 我心跳得好快,我要原地螺旋升天180度爆炸了!】 …… 【我睡不著了睡不著了睡不著了睡不著了睡不著了xn】 三分鐘后,鐘婷忍無可忍得將電話打過來了, 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句:“直說吧姐, 你今晚是喝酒了還是單純有病?” “沒有, ”許昭意心情好, 捂了捂自己的小心口,“我就是想給你分享下內(nèi)心的喜悅?!?/br> “凌晨兩點半的喜悅,我真謝謝您!”鐘婷幾乎崩潰了,“我手機沒靜音,半夜你給我發(fā)十幾條消息,我還以為是鬼片前奏。而且——大佬喜歡你全世界都知道了好嘛?這還算什么獨家新聞嗎,你現(xiàn)在才開始激動?” 她深吸了口氣,憤怒值滿格,“許昭意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以后天天凌晨給你打電話,同歸于盡吧咱倆!” 許昭意平躺在床上,輕聲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開心,就是睡不著。” 就像是有團小火苗,在心底悄無聲息地冒了冒頭。 “拜你所賜,我也睡不著了?!辩婃脹]好氣地說道,“就你目前不可理喻的行為來看,如果你不是戀愛了,那就是變態(tài)了?!?/br> 戀愛了……嗎? 掐斷電話后,許昭意抱著毛絨狗熊,像個團子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從一端翻到另一端。直到折騰得有點餓,她躡手躡腳地下了樓。 客廳里有亮光。 水晶吊燈是關(guān)著的,但沙發(fā)旁開了一盞暖色調(diào)的落地燈,電視的聲音調(diào)得很小,隨著畫面鏡頭的切換,四周忽明忽暗。 她的母親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在翻看什么東西。 “媽,您怎么還沒睡?”許昭意穿著拖鞋,提提踏踏地下來,“都這么晚了?!?/br> 鐘女士剛注意到她,不動聲色地合上了文件夾,“沒事,半夜睡不著,看會兒電視劇?!?/br> 她偏頭時,許昭意留神到她微紅的眼眶,稍稍怔住,“您怎么哭了?” 鐘女士笑著把女兒拉到身邊,“不是跟你說追劇嗎?可能是因為不年輕了,看不了一點虐的東西?!?/br> 分不清楚是否過于敏感,許昭意心底隱隱不安,但她也沒看出什么異樣來,似乎一切是她多想。許昭意靠過去,下巴擔在她肩膀上,低聲道,“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br> “傻孩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呢?”鐘女士垂了垂眼瞼,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溫聲轉(zhuǎn)了話題,“你今年生日想怎么過?” “我都行,”許昭意聲音悶悶地,“什么都沒有也無所謂,我其實就想跟你和爸爸過?!?/br> 鐘女士的手微微頓了下,斂去了眸底的情緒,聲音依舊平靜,“那怎么行?不過你要是不想搞得太正式,可以請同學和朋友出去玩,mama白天再陪你?!?/br> “行,”許昭意點點頭,“剛好我生日前還要回學校拿成績,可以叫上他們。對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