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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意直勾勾地看著他。 “后悔了?”梁靖川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fā),“要抱嗎?” 許昭意稍怔,纖長彎翹的睫毛輕輕一眨,彎唇笑了笑,“沒。” 在他瞬也不瞬的視線里,許昭意挪開了視線。然后她慢慢地、不動聲色地勾住了他的尾指,不輕不重地捏了下。 只是一個簡單的牽手。 梁靖川睨了她一眼,意外地挑了下眉,反手裹住了她。 原本不親不近也不冷不淡的動作,以十指相扣結(jié)束。也許就是因為更欲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單純的舉動反而耐人尋味。 許昭意心尖guntang。 她只是忽然想到,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 恍惚又回到了初次見面的那一天,熟悉的籃球場景,同樣的23號球衣,有起哄聲、探究的視線和曾經(jīng)有過的視線相接:沉睡在回憶里的場景蘇醒,一切似乎都沒變。 但不一樣的是,現(xiàn)在的我喜歡喜歡我的你,也愛著愛著我的你。 長長久久卿如舊,朝朝暮暮與君同。 - 樹影和高樓靜靜隱沒其后,暮春的陽光明媚,撒在人身上帶著點炙熱的溫度。鄰近中午放學(xué),兩人不太想在學(xué)校里擠,梁靖川下午又沒有課,直接驅(qū)車去了郊外馬場。 許昭意坐在副駕駛座上,拉開儲物柜,抱出一小摞零食。 交往以來,因為許昭意的緣故,梁靖川的車上幾乎經(jīng)常備著各式各樣的小零食,經(jīng)常更換。 “你不嘗嘗嗎?”許昭意挖了一小勺蛋糕,眨了下眼,“這次的蛋糕很好吃的,沒上次的膩。” “我不喜歡甜品,”梁靖川右手撥了下她的小腦袋,“你能不能少吃點垃圾食品,多吃點健康的東西?跟小孩子一樣。” 他懶洋洋地說完,才意識到許昭意已經(jīng)將東西遞到他唇邊了。 她要喂他,他也低了低頭。 本來許昭意挖了一小勺,的確是想要遞給他嘗嘗,這下她惱了,直接縮回了手。 梁靖川撲了個空。 “一口都不給你吃!”許昭意惡狠狠地冷哼了聲,“餓死你。” 有人相愛, 有人夜里開車看海, 有人被自個兒男朋友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梁靖川單手打了圈方向盤,嗓音低下來,勾著點挫敗和無可奈何,“我開車呢,沒注意?!?/br> 許昭意在副駕駛座上挪了挪,將臉挪向一側(cè),懶得搭理他。 郊外的馬場分成內(nèi)場和外場,新手基本都在內(nèi)場練習(xí),外場處在依山傍水的位置,風(fēng)景秀麗,環(huán)境幽靜而秀麗。湖水碧波蕩漾,影影綽綽,馬場邊可以進(jìn)行現(xiàn)場燒烤。 五花rou在烤盤上冒著熱氣,發(fā)出滋滋的細(xì)微聲響。 許昭意翻身下馬,摘掉了馬術(shù)帽,撂給了工作人員。她端了杯果汁,在燒烤架附近坐下。 玻璃杯剛剛湊到她唇邊,就被梁靖川伸手截走了。 “剛運動完,別喝冷飲。”梁靖川屈起指骨,輕輕地敲了下許昭意的額頭,換了杯溫水給她。 許昭意低低地哦了聲。 周遭的聲音嘈雜而熱鬧,有人在湖邊垂釣,有人在場內(nèi)跑馬溜馬,有人在場邊燒烤。閑適又愜意的氛圍里,有種懶洋洋的感覺。 “少吃點辣。”梁靖川翻了下燒烤架上的rou串,將另一碟蘸料朝她推了推。 “啰嗦?!痹S昭意在桌下輕輕地碰了碰他,輕輕地笑一聲,“你養(yǎng)女兒???我爸都沒這么管我?!?/br>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不溫不涼道,“你要是喜歡,我不介意你在床上這么叫我?!?/br> 這一眼太過意味不明。 許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氣,莫名生出一點心驚rou跳的錯覺。 男人對背德的稱呼大約都有種偏好,禁忌感最能勾起興致和懸著心的快意。她怕他較了真,會折騰她,心里到底有些犯怵。 許昭意朝后挪了挪,默不作聲地提筷,夾了塊烤好的五花rou,遞給他,“多吃rou,別說話了您。” 梁靖川勾了下唇,半垂著視線蘸了蘸醬料。 他利落的碎發(fā)微潤,遮不住漆黑而沉冷的一雙眼,微凸的喉結(jié)優(yōu)越,側(cè)臉的輪廓精致,融合在暮春淺薄的陽光里。 - 在郊外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 在湖心泛舟垂釣,在附近果林里摘水果,許昭意零零散散地嘗了不少東西,晚點就沒什么胃口,有些困倦,軟軟地伸了個懶腰。 回程時,許昭意鉆入副駕駛座,正要系安全帶,突然意識到梁靖川正凝視著自己。 “怎么了?”她意外地抬眸。 梁靖川漆黑的眼眸攫住她,單手撈過她的腰身,抱在自己的腿面上。他低下來的嗓音磁性,十分勾耳,“泡溫泉嗎,寶寶?” 他靠的太近,又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情景,她耳垂都有點發(fā)麻。 馬場附近就有家私人會所,配備著湯屋、別墅和客房,玫瑰泉和藥泉很出名。暖烘烘的石板屋沐浴在夕陽下,水汽氤氳間,大面積的宮廷燈籠暈開曖昧的色調(diào)。 他的用意昭然若揭。 “不行,不去,不可以。”許昭意往后貼了貼,避開他觸碰的同時,冷漠地回絕三連。 梁靖川挑了下眉,冰涼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真不肯?” “你就算做夢也得有個限度啊哥,”許昭意眨了下眼,輕輕一笑,“這是另外的價錢?!?/br> 拒絕的后果就是,在猝不及防間,她被他按在了方向盤上。他在她不可言說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掐了下,而后慢慢捻轉(zhuǎn)。 “說說看,”梁靖川半垂著視線,唇角勾出一點似有若無的笑,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你想要什么?” “你要是讓我綁一次,我就考慮考慮?!痹S昭意微微上挑的眼尾稠艷流丹,不多時就受不住,低低地嗚咽了聲,“你別這樣?!?/br> 她還在為手銬的事耿耿于懷。 梁靖川輕輕一哂,懶懶散散地?fù)苓^她的小腦袋,“看來你上次沒被銬夠,還不死心?” “我不管,”許昭意越想越不服氣,扯了扯他的袖子,含糊不清地抱怨了句,“憑什么每次玩情-趣都是用在我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