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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久之后就聽見一陣嘈雜的慌亂叫聲從山上傳來。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大。直到第一個惡匪出現(xiàn)在眼前。四個、十個、二十個......第一個惡匪掉下陷阱,因為正好被身后的惡匪揮刀砍中,后面的惡匪以為他是被殺,沒有在意。直到數(shù)十個惡匪紛紛因為觸動了陷阱慘死,剩下的惡匪才開始驚慌,轉(zhuǎn)而后退,不意旁側(cè)不時有惡匪或被莫名砍殺或被莫名砍傷。因為匆亂的奔跑,原來拿在手中的火把掉落在地熄滅了。此時,天無星月之光,樹影幢幢,陰森不見人五指。加上方才的驚亂,此刻還活著的惡匪早就是驚弓之鳥了。偏偏還有接受了是儀挖心剖膽的教誨的萌渚寨民,奉行偷襲是真理,陰了人就逃,不管有沒有殺死惡匪,只要砍到就行。砍完了就跑,管自己砍到了什么。也正是因為可愛的萌渚寨民們嚴格遵守大當家的命令,不僅傷到惡匪而且給他們增加了恐懼的心理負擔(dān)。導(dǎo)致他們在黑暗中舉刀不管不顧的砍,到最后竟然是一副自相殘殺的場面。是儀躲在暗處,看見那些混亂的身影,也知道了惡匪們內(nèi)訌了。這下子,興奮得兩眼發(fā)紅,回頭正要吩咐弟兄們給他們添點亂,誰知一回頭啥人也沒見著。再回頭過去看,陡然發(fā)現(xiàn)那混亂的人群里混進了不少身影,鬼鬼祟祟,不斷添亂。導(dǎo)致惡匪們更亂了。是儀啐一聲:“cao!這幫渾蛋子!”不由失笑,跟著加入戰(zhàn)圈。激烈的刀槍碰擊聲越演越烈,慘叫聲不斷,時間一刻刻的過去。聲音逐漸變小,到最后僅剩三兩聲還在負隅頑抗。是儀正要吩咐人點火把時,滿山一陣火光亮起。是儀一怔,臉上還掛著僵硬的笑意。“不是吧。越先生,你這么懂老子的心意?這、這還真是......”越殊回望他,慘白著臉,“不是我?!?/br>是儀臉頰咬肌不自覺的大幅度抖動了一下,慢慢轉(zhuǎn)過身,首先看到的是滿臉驚慌的自家弟兄,往上看,距離他們百步遠的山丘上站了一票人。約莫百來號人,幾十把火把照著,把林子照得白晝似的。人群最中央站著一個男人,八尺的身高,一張臉長得跟山妖似的,只一個妖可形容。那眼,黑得不見底,沒有一點的白。邪詭得可怕,是儀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對上。通身是殺氣,那種殺氣若是普通人還覺察不出來,應(yīng)該是屠殺了上萬人以上才能練成的氣勢。男人身邊站著一男孩一女孩,男孩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張娃娃臉。看著很討喜。女孩約莫七八歲,冰冷得就像一尊冰雕娃娃。再遠些是一張大旗,上面有個惡匪的標志。是儀知道,那是都田惡匪的標志。是儀怔怔的說道:“好家伙,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這話音一落,便見著男人身側(cè)的男孩一腳把身邊扛著大旗的胡子男踹倒,嘴里罵罵咧咧地道:“早叫你別扛著這丟人的旗子出來丟人現(xiàn)眼!惡匪惡匪,很光榮啊你!當惡匪還能光宗耀祖啊!咱二爺那高貴的身份都被你拉低了——”“王時行!”男人叫住他,道:“爺讓扛的?!?/br>“......這...為什么?”“威風(fēng)?!?/br>得到這兩個字王時行的臉色登時就怪異了,看著二爺冷漠的樣子,大約也猜得出二爺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渾話。他猜那話大概是當了惡匪就威風(fēng),威風(fēng)的男人會更加吸引心上人......唉!可憐的二爺,沒談過戀愛的男人總是會犯傻。哪怕是二爺也!齊二爺一見王時行唉聲嘆氣的樣子就特別不開心,不開心的后果導(dǎo)致他一腳踹到王時行屁股上,“滾去收拾財寶?!?/br>二爺仍舊沒有放棄用財寶攻克謝安韞的想法。至于眼前的萌渚惡匪...二爺微微的瞇起眼睛,身形一個晃動,消失在眾人眼前。再一晃眼,他便出現(xiàn)在了是儀的面前。是儀感到一座大山似的恐懼壓在自己的身上,他從沒有一刻覺得死亡離自己這么近過。他的喉嚨被掐住,整個人被輕易的提起來。他在頭昏腦脹、眼前發(fā)黑的情況下只聽見這男人冰冷的聲音:“阿韞在哪里?”阿韞......是誰?“阿韞在你們山寨里...他現(xiàn)在在哪里?”他...說不出來......幸好下一刻的越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道:“如果你說的是謝安韞謝小友的話,他現(xiàn)在在山上。”二爺掃他一眼,越殊頓覺一陣冰寒,他吞了口口水,道:“是儀當初還救了謝小友一命,還請二爺饒他一命。”二爺不動聲色,但手下一松。是儀掉落在地,猛烈地咳嗽。突然,二爺耳朵幾不可察的動了一下,然后猛然消失。謝安韞冷漠著臉走下山路,看到下面火光大盛,腳下步伐跨地快了些。猛地,身形一頓。跨出去的腳直接抬起,橫掃過去。一片黑袍一腳飄過眼角,謝安韞眉頭狠狠地皺起來,身體向旁傾倒,左手撐住地板,右腿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圈,踢空。一個鷂子翻身躍起,攻勢不減,甚至愈戰(zhàn)愈勇。只是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謝安韞的眼睛亮如黑色琉璃。二爺!從對戰(zhàn)的招數(shù)中,謝安韞認出了來人正是二爺。正好趁著這時和二爺練一下身手。齊二爺同樣有此想法,連連也算是他徒弟的身手。一個側(cè)身拂開謝安韞的長刀,二爺開始出手。二人于半山腰上打至半山腰下,來回幾百招,打得酣暢淋漓,看的人也是看得眼花繚亂。只覺他們武功高強,招式行云流水不乏剛猛之力,腿腳拳手往來,形成的氣流也將草林樹葉卷落不少。一直到火光大盛之處,二爺接下謝安韞長刀時發(fā)現(xiàn)他手上的血跡,眉頭一皺,兩指捏住長刀,定住謝安韞的動作。將長刀一拔往后扔,一下□□樹干上,尾端還在不斷顫動著。身體向前滑,攬住他的腰,另一手輕輕拖起他的手。二爺頭也不回的說道:“青玫,拿藥布和止血藥過來。”復(fù)而又對謝安韞道:“手受傷了還拿刀干什么?受傷了還跟我比什么武?傷更重了怎么辦?”謝安韞一愣,想把手往回抽。被二爺抓住不放,這時青玫已經(jīng)拿著藥布和止血藥過來了。二爺接過,手掌往衣袖上覆,一下子便成碎布。當看見上面一道猙獰的傷口時,二爺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往上倒止血藥,不時幼稚的吹氣。完了,又小心翼翼地纏上藥布。動作輕柔至極,充滿著重視和疼愛。當二爺抬頭看見謝安韞滿眼的不解時,才發(fā)現(xiàn)在他覆上止血藥的過程中,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