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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這樣的,曾經(jīng)還算是排的上號頭的;當(dāng)今的太后就姓陸,是陸啟明父親陸關(guān)的親meimei,也是陸啟明的姑姑,可惜了,陸太后在皇后時期就不受寵,還不能生孩子。陸關(guān)雖是個大司空,但卻不愛插手朝政,勢力早被別人架空了,可惜了陸皇后在陸家最顯赫的時候嫁給皇帝,卻因?yàn)槟锛規(guī)p峰期已過,逐漸走向了沒落,只得靠自己在宮里步步為營。而陸啟明雖說是長得好,霍祈私以為,若是單論長相,蕭靖還不一定比得上他,可學(xué)問才識卻是大大比不上蕭靖的,為人還特別沉默寡言,總是冰著一張俊美的臉,木愣愣的,這就讓他覺得很是可惜了。光有臉,還是不能夠讓霍祈對他更有所多多關(guān)注的。可令霍祈沒想到,這陸啟明,射箭的功夫練得倒是很到家嘛!霍祈觀察陸啟明,陸啟明當(dāng)然也在盯著霍祈;在看到霍祈臉的一瞬間,他沒說話,定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不動了。眼前的景物通通成了礙眼的障礙物,眼里只剩下了霍祈一個,如點(diǎn)漆般的眼終于不再如死水一般死氣沉沉,而是像有一把火掉進(jìn)去,點(diǎn)了一束亮亮的光來。“孟……孟延?”陸啟明驚呆了,“你還活著……”陸啟明這神情,像是丟失了很久的貓,終于有一天跑回來了似的一樣,又是激動,又是大悲。可喜的是什么,悲的是什么,那也只有當(dāng)事人最清楚了。“我的確還活著,”霍祈瞇瞇笑,也不擔(dān)心他會砍了自己,“外界是不是在傳,牢獄走水,罪將之子孟延不幸身陷于火災(zāi)之中,被大火給一把燒了個干干凈凈,成了一把黃土,到閻王爺面前燒香去了?”陸啟明卻搖搖頭,這幾天,雖然外界的確是如霍祈說得一樣沒錯——誰讓這是當(dāng)今攝政王昭告天下的。陸啟明想到這里,臉色有些慘淡淡的,“不,我一直都信你還活著?!?/br>雖然和這個陸啟明關(guān)系一直不是很好,但霍祈倒是覺得他有時候很親切,現(xiàn)在就很親切?;羝淼搅岁憜⒚髅媲埃t的唇角翹起一個寶塔尖似的弧度,“我知道你和蕭靖關(guān)系好,你會告訴他,你看見我了嗎?”“不會,”陸啟明回答得言簡意賅,斬釘截鐵的又重復(fù)了一遍,“不會。”陸啟明瞧著霍祈,似乎還是有點(diǎn)不太相信,眼睛都眨得慢了。像是看到一個死去多年的親人,忽然就又活過來了,既怕人,又歡喜。“其實(shí)告訴了也沒關(guān)系,”霍祈很坦然,“我不怕他就是了?!?/br>陸啟明下了馬,到了霍祈身邊,出于禮貌,霍祈也跟著下了;出人意料的,尚未等霍祈說些什么,陸啟明就出手猛地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定格在霍祈臉上,看了許久才道,“太好了……”霍祈不明所以,“什么太好了?”陸啟明沒再接下去,只是非??隙ǖ牡溃懊闲?,跟我走,以后我來護(hù)著你?!?/br>霍祈覺得陸啟明說這話實(shí)在太可愛了,他真是一點(diǎn)都不怕自己拖累他嗎,要是哪天查出來他私自窩藏了一個本該死去的罪將之子,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欺君之罪,理應(yīng)處斬。像是看出了霍祈內(nèi)心所想,陸啟明更來勁了,他眼睛里的光真的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像一顆耀眼的啟明星,“我不怕,孟兄,和我走吧?!?/br>陸啟明在看到霍祈的一瞬,就知道他受了很多苦;手下肩胛骨都直棱棱的硌出來,粗麻布衣像是掛在了身上,瘦得都沒什么好rou,他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從牢里逃出來的,但一定不會容易。想當(dāng)初,孟延可不是這樣的——他現(xiàn)在變成這樣,還能是誰禍害的!“和我走吧,我顧著你,”陸啟明緊緊皺著眉,“孟兄……”“好吧好吧,我答應(yīng)你便是了,別這么緊張,我就是想讓你輕松些?!?/br>霍祈也希望能有個好地方住住,他見陸啟明還是一副“我好緊張你不和我走”的表情,他樂了。他伸手按住了對方眉心,低低的靠過去,“你瞧瞧,多好看的朱砂痣,都被你生生皺成一塊蚊子血了,不好看了。”陸啟明知道霍祈是在開他玩笑,但靠的近,他能感覺到霍祈的呼吸落在他的臉上,輕輕緩緩。他也像是跟著他的呼吸聲,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霍祈順手刮刮陸啟明高挺的鼻子,“走吧,我和你走,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就倚仗陸兄了?!?/br>陸啟明這才如夢初醒,見霍祈已經(jīng)翻身上馬了,他才忙不迭的上了馬背。一路上,他們說說笑笑,見霍祈還是如以前那般談笑自如,有說有笑,還像是那個曾經(jīng)的將門世子;陸啟明摸了摸鼻子,想到霍祈剛剛碰過,不禁笑了。作者有話要說: 唔,我超級喜歡陸啟明的今天早上八點(diǎn)更新嘻嘻唔,要耐心看啊,后面會有解答的!我愛你們!!第14章第十四章:長門怨陸啟明本想花重金,在城郊外包下一整個大宅子給他住,可沒料想,霍祈拒絕了?;羝碛X得沒必要費(fèi)這個銀子,陸啟明深思了一會兒,又帶著霍祈去了……自家的府邸。霍祈真覺得陸啟明也是夠不怕死的了,但他還是在意的,路上問小販買了一個幕籬遮臉。見陸啟明朝自己伸出手,霍祈笑問,“怎么了?”陸啟明輕輕道,“我還以為……你真的……”劃了自己的臉,毀了自己的嗓子。后面那幾個字陸啟明沒有說出口,但霍祈也知道。這幾年來,陸啟明并不在華適呆著,他也同他父親一般,不參與任何朝政之事,一天到晚和稀泥;就連蕭靖打敗前太子蕭莫一事,他也沒有摻和進(jìn)去——陸家一家人都是像是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似的。在爭斗之前,陸啟明就早早的混了一個太仆令的閑職,像他爹一樣,有事就做,無事云游。陸啟明雖然云游在外,可對于朝中的事還是略知一二,尤其是關(guān)于孟延。他聽聞了孟家家破人亡的事情,那時北邊干旱,陸啟明做完手頭祈雨祈福的儀式,請示了一下上頭,上頭同意給他寬限半個月,他馬不停蹄就回來了。陸啟明聽到孟延入了獄,還把自己毀了容和嗓子,后來牢獄走水,孟延被燒死的消息又傳到他耳朵里,他急壞了,沒曾想,居然在半路遇到攝政王蕭靖口中,原本說是“死掉”的孟延。陸啟明認(rèn)認(rèn)真真的又把霍祈打量了一遍,生怕錯過些重要的。直到他看到霍祈的脖子——上面有淺褐色的疤,細(xì)細(xì)長長,像是被抽打過留下的印子,不由緊緊的摳住了韁繩。“這都沒關(guān)系,啟明,我餓啦,”霍祈吐了吐舌頭,雖然對方看不見,“我好想念你家包廚子的手藝,他現(xiàn)在還在嗎?啟明,我想吃佛跳墻,啊,還有,現(xiàn)在竹筍正好!早知道前面路過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