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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你套路不了他的話,你就會很煩。但是這個時候,在祁山面前,他得撐住不笑啊。只要一笑,剛找回來的那點兒正經(jīng),就全給攪和沒了。多跌份兒啊。沈晝皺著眉,裝作極不耐煩的眺了他一眼,沒說話。祁山徑直走到他桌子面前,順手拿了個蘋果,拋了兩下,主動慰問:“頭還疼嗎?”這不廢話,你家腦震蕩跟感冒似的,今天得明天好?沈晝斜了他一眼說:“可疼可疼可疼了?!?/br>“疼啊,忍著?!逼钌揭Я艘豢谔O果,瞇著眼睛看向他,“為了報答您,養(yǎng)病這些天,落下的功課,我?guī)椭a一下吧?!?/br>沈晝本來感覺還還可以忍受,這猛一提學習,他腦仁子更疼了。“真的想讓我好快點兒,就別提學習?!?/br>“學習使我變得優(yōu)秀。”祁山說,“我沉迷學習無法自拔?!?/br>“你自己個兒沉迷去吧,別拉我下水?!鄙驎円荒樀牟磺樵?。“說真的?!逼钌阶谒策?,語氣還挺懇切,“你們這有錢人的孩子,是不是壓根不在乎什么成績?”“是啊。我們二世祖必須胡吃海喝,天天不務正業(yè),不花完一百萬我都不敢進家。必須敗家啊,不敗家那還能是二世祖嗎?”沈晝勾起唇角笑了笑,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學什么習,上什么大學?!?/br>“瞎扯淡呢,你樂器玩的那么6,隨隨便便上個音樂大學足夠了?!逼钌狡沉怂谎?,“大佬裝什么萌新?”沈晝英語只考十幾分,可是他卻能夠不經(jīng)意的哼出一整首英文歌,而且吐詞清晰,發(fā)音標準。由此可見他的英文水平甚至比老楊都要高。考這十幾分,估計他就是亂涂了個選擇題,而且還是閉著眼睛的那種。試卷故意寫錯,好的不干一點兒。天天表現(xiàn)得跟多不在乎這些似的,這一點他倒是跟自己有點像。“你是怎么知道我樂器玩的6的?”沈晝搜索自己有限的記憶,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演過。“其實?!逼钌狡沉怂谎郏幌龟溃骸拔乙豢茨闶种妇椭滥銓W過樂器。”沈晝竟然信了,如數(shù)家珍道:“我之前學過鋼琴,大提琴,吉他,架子鼓?!?/br>說完他頓了一下,補了一句:“不過,我是真沒想過上個什么音樂大學。”以前秦莉給他定的目標是少科大,后來眼見著他年紀越來越大,成績越來越差。干脆換了條路,讓他出國去留學。沈晝在國外那段時間過得一直很壓抑。秦莉壓根也不問他什么感受,自作主張的說要給他入英國國籍。沈晝氣得,當著那一家洋鬼子的人的面,踹門離去,買了機票飛回來。老子是中國人,沒有半點兒英國血,為什么要入英國國籍。老子就不!祁山又啃了兩下蘋果說:“未來什么樣兒,誰說的準呢?!?/br>說完祁山突然想起來一事兒,昨天他死活想不通的事兒。沈晝那掉在地上的手串子他給拿過來了,昨天忘了給他,這才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來,遞了出去。“這個串子是不是有什么來頭?”祁山若有所思的盯著它看,“昨天蔣小龍見了這玩意兒,跟見了鬼似的,撂下咱倆就跑了?!?/br>沈晝用手指勾了勾串子,放在眼前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這是莊叔親自盤的,他還在上面兒刻了字?!?/br>這字兒仔細看的話,就特別明顯,因為它刻完特意用朱砂描了一遍。在打結處的菩提珠子上鐫刻著梅花小篆,單字兒一個“莊?!?/br>“莊二爺?”祁山淡淡問了一句,如果沈晝口中的這個莊叔,是他知道的那個姓莊的話,那可就厲害了。祁山剛見沈晝就覺得這人還挺有個性,臉長得也好看。跟他能玩到一起,純屬就是投緣。沒想到聽人說沈晝的舅舅是個省教育局局長,他姥爺更不得了,以前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是受人敬重的老首長。更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然還認識這個赫赫有名的莊二爺。這家庭背景,擱里就是妥妥的高干子弟啊。怪不得人蔣小龍不敢招他。沈晝微微點頭:“有我莊叔罩著,估計這蔣小龍以后一看見咱倆就得撒丫子亂跑。”“別管什么蔣小龍李小龍了,你先把腦袋給治好了。”祁山調(diào)整了下帽子說,“家里有事兒先走了,明天中午放學再過來找你?!?/br>沈晝看他一直在看手機,就估摸著他是真挺忙,于是也就沒留他。讓人走了。莊凜后天才能回來,他仰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掰手指頭倒計時,離明天中午放學還有幾個小時。結果第二天祁山是背著書包來的,人單手提著單肩包的帶子,往肩膀后面一甩。架勢像是過來打架,一點兒也不像是來約沈晝學習。而且身后還跟了個小尾巴宣宣,小尾巴摟著他大腿走進病房,他走哪兒宣宣就跟到哪兒。寸步不離。“我等會兒直接送他去學校,先讓他在這兒待會兒?!逼钌矫嗣念^,看著沈晝說。沈晝巴不得這小燈泡過來呢,他一個人在醫(yī)院多無聊啊。于是急忙點頭,沖宣宣說:“成成成,你看這兒有什么想吃的直接拿?!?/br>宣宣搖搖頭說:“我什么都不想七?!?/br>喲,幾天不見,這說話還直漏風。沈晝看了眼祁山:“他這是換牙了?”“是啊,門牙掉了一顆,另外一顆也有點兒松動?!逼钌捷p輕捏了捏宣宣的臉說,“來,給晝哥看看我們的小豁牙?!?/br>宣宣愛面子,死活不張口,看著祁山,臉給擠得有點兒變形了,嘴還是抿得特別緊。沈晝有點兒想笑:“喲,這位少年可能是害羞了?!?/br>“才不四!”宣宣淡淡看了他一眼,扭頭趴在小桌上寫作業(yè)去了。“喲,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還說不是,不是的話那你就讓我看看啊?!鄙驎兛粗谋秤罢f道,“不敢給我看,那你就是!”“別想套路我?!毙麎焊鶝]抬頭,用橡皮擦涂著作業(yè)本,一絲不茍的涂干凈,然后鼓起嘴巴想把橡皮屑給吹掉。但是他門牙漏風,吹了幾次沒給吹掉,逗得沈晝哈哈笑。祁山拍拍沈晝肩膀:“這位少年的自尊心很強,你快別笑了?!?/br>果然,他這話剛說完,宣宣就撇著嘴一直在瞪著沈晝看,皺著的小眉毛,充分顯示出了他的憤怒。這大眼睛長睫毛,跟洋娃娃似的,怎么看怎么萌,再瞪也不顯兇。“宣哥,你別生氣哈,來吃個奶糖。”沈晝從別人送的東西里翻出一盒奶糖,撕開了給他扔過去一把。祁山?jīng)]忍住嘖了一聲。沈晝這人真是蔫兒壞,明知道宣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