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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到一邊,“哪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沒看見這是VIP選手專用的衛(wèi)生間嗎。要撒尿一邊兒待著去。”祁山原本想沖上去揍他一頓,但是聽見那邊兒已經(jīng)開始吹哨子了,比賽即將開始,于是他也沒跟這人計較,急忙換了間廁所,迅速解決了問題。他到賽道前的時候,衛(wèi)肆也正好回來了。人經(jīng)過他的面前,還特意停留了一下。祁山抬頭正好對上他挑釁的目光,衛(wèi)肆沒說話,就只是不屑的看著他的摩托車笑了笑。然后轉過身,說了句:“比賽沒有門檻,什么人都能來參賽。low逼。”聲音不大,剛好祁山一人兒能夠聽見。呵呵。祁山?jīng)]吭,在心底冷笑了一聲。比賽沒開始,誰low逼還不一定呢。比賽開始之前,他往看臺旁邊瞅了一眼。正好看見沈晝脖子上馱著宣宣正沖他揮手,宣宣剛開始是一臉的不情愿,但是看見他以后又笑成了一朵花。祁山隔著頭盔給他倆揮了揮手,歪起唇角笑了一聲,然后就聽見那邊兒裁判發(fā)令槍響,于是就打了火,蹭地沖了出去。他們這賽道規(guī)定要跑八圈,一圈三公里。雨道賽車就相當于拼刺刀。除了玩命兒以外,你還得有技術。600CC的正規(guī)隊員,他們的摩托車全都經(jīng)過改裝,拆了大燈簡化,清一色的輕盈車型。祁山剛開始落在后面,過一號彎道時就超了好幾輛。壓彎講究的是走線,由外切內,摩托車傾斜著飛過去。劃過的痕跡流暢而完美。漂移具有表演性質,那都是給觀眾看的,雖然漂移會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感官刺激,但是卻對摩托車損傷很大。祁山修理過無數(shù)臺摩托車,這方面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一開始沈晝在轉播的大屏幕里壓根兒看不見祁山,鏡頭一直對著上屆那冠軍,沒人關注祁山。偶爾有鏡頭掃過他,還引來了周邊兒一陣嘲笑。“這車型還敢過來參賽?!?/br>“雅馬哈炸街管,嘖嘖。”“多少年前的破爛了?!?/br>“我開著三蹦子都比他快?!?/br>沈晝扭過臉瞪了旁邊的人一眼:“你他媽能不能安靜點兒?!”說完莊凜跟方憲也湊了上來,兇神惡煞的跟旁邊人對視。人看他幾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于是就默默地閉了嘴。祁山是在第四個彎兒超上來的,跟在衛(wèi)肆金黃色戰(zhàn)車的后面,心情輕松愉快,一點兒都不緊張。反倒是衛(wèi)肆,他開得險象環(huán)生,壓彎兒輪胎打滑,差點兒沒摔。祁山咻的壓過彎去,穩(wěn)穩(wěn)跟在他身后,觀察他的套路,準備找準機會就把他給超了。這時攝影機才真正開始注意到祁山,講解員在分析他的車型時有點兒啞然。“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車型……它應該是……一輛09年的老型雅馬哈?!?/br>眾人一片唏噓不已,真掉價呀。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路面越來越滑,摩托車飛過水坑的時候,水花四濺。祁山抬頭看了一眼衛(wèi)肆的車,準備在最后一圈的三號彎道內側把他給超了。最后一圈兒都開始沖刺了,衛(wèi)肆幾乎是把把手擰到了底,汽缸聲音震耳發(fā)聵,在雨道中飛馳時濺起一片水花。祁山騎摩托車送了五年的外賣和牛奶,他也從來沒像今天這么過癮的飚過車。風呼嘯著從他耳邊刮過去,他腦子里就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超越風。他的速度已經(jīng)快到一只飛蟲迎面飛來,被甩在擋風目鏡上,瞬間就稀爛的程度。祁山聽著周遭越來越大的油門,第一次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熱血沸騰起來了,血液從腦門流經(jīng)全身的毛細血管,然后轟一聲炸裂。這時正好衛(wèi)肆的車經(jīng)過水坑,滑了一下,開始搖晃了起來。他看準時機,從旁邊擠了過去。由于道兒很窄,衛(wèi)肆發(fā)現(xiàn)他想超車時,身子一側,狠狠往旁邊壓,用摩托車身,撞了下他的車尾。當時祁山正準備走線,經(jīng)過這么一撞,雖然沒有壯烈的摔車,但是摩托車壓彎兒角度卻傾斜了一下,他人都擦地了。“大家,我們,可以看到……鏡頭里的13號選手祁山,由于失誤,他現(xiàn)在臀部已經(jīng)挨著了地面。車子也好像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講解員激動得語無倫次。沈晝眉頭一皺,緊盯著大屏幕看。車子還在向前跑,與地面保持著三十度不到的角度。祁山的腿擦著地拖了好幾米,臀部用力一推,身子竟然漸漸又坐回了車座。鏡頭放大甚至可以看見,他剛剛擦地的地方,衣服都已經(jīng)被磨爛了一大片。“天吶!他沒有摔倒!”講解員激動的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礦泉水應聲倒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腎臟剎車嗎!”“厲害了我的哥!”莊凜眼珠子都快看掉了,“這cao作沒誰了?!?/br>“我認識一個朋友也這么玩過,他墳頭草已經(jīng)一米八了?!狈綉棑u了搖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屏幕。祁山站起來以后繼續(xù)跑,打開幻彩尾燈,雨道里生生劈開一條路來,效果幻彩無比。最后一百米,他開了加速度,摩托車一路翹頭,他的那輛黑色摩托車在雨中沖著大家咆哮,暴跳,燃燒成了一團火焰。祁山熟練的駕駛著這輛戰(zhàn)車,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第一個沖到了終點。摘下頭盔,他第一反應就是朝看臺方向望了一眼。沈晝正舉起手在為他歡呼,一臉迷妹般的笑容,激動得的不得了。周圍一票人全都震驚了,出口全是這種句式:“天吶,他真的只是個高中生嗎?”“這種駕駛天賦真的太恐怖了?!?/br>“這他媽不是賽車,是貼地飛行啊。”邢雷過了幾秒從后面趕過來,然后才是衛(wèi)肆,以及歪果仁。衛(wèi)肆直接把頭盔摔在了地上,揚起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聲,格外響亮。“衛(wèi)肆你他媽的剛剛在干什么!”他懊惱得捶胸頓足。邢雷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冷靜下來。衛(wèi)肆情緒激動得眼眶都是淚水,咬著牙惡狠狠的看向了祁山。一堆記者把祁山團團圍住,祁山抄著兜瞥了衛(wèi)肆一眼,他的五官天生就囂張,這一笑就更加放肆。記者:“得了這個冠軍,你有什么感想?”“這種比賽,老子睡著了都能拿冠軍?!闭f完祁山還沖衛(wèi)肆的方向挑了挑眉,挑釁意味十足。沈晝坐在臺子上看到大屏幕轉播的這段畫面,捂著胸口沒忍住感嘆了一聲:“靠,血帥?!?/br>大家都注意到祁山在看衛(wèi)肆,于是挑事兒記者又問了祁山一句:“那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