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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卡片那回。”沈晝一想起來這事兒就想笑,他天生就壞,莊凜就跟著他學。上幼兒園的時候,班里男孩流行收集神奇寶貝的卡片。莊凜看著別人玩,心里十分渴望。然后就回家偷偷拿了柜臺里的一百塊錢,去買了三塊錢的卡片,小男孩第一次干壞事,緊張的一腦門子汗。莊凜攥著卡片,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把這事跟沈晝說了。然后沈晝就從壓歲錢里面抽了兩塊借給他說:“你把卡片給我一半,我借你三塊錢?!?/br>莊凜哪知道沈晝故意少給他一塊。他回家就把這九十九塊的零錢,偷偷摸摸放回了原處。誰知道哪那么巧,他拉抽屜的時候正好被他爸給撞見了。他爸聲色俱厲的質問他這錢怎么回事兒。莊凜支支吾吾的說:“我沒花那一百塊錢,我裝兜里,走路上給揣掉了一塊?!?/br>然后,就因為這區(qū)區(qū)一塊錢,他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頓打。“滾,你真好意思提?!鼻f凜呸了一句說,“這么著吧,來個狠的。要是我比你考的多,你就得在朋友圈發(fā)一條動態(tài)?!?/br>“發(fā)什么玩意兒?”“我沈晝,是六中第一短?!?/br>很好,可以說是相當沒尊嚴了。沈晝嘖了一聲:“那如果我贏了呢?!?/br>“那我就在朋友圈發(fā)啊?!?/br>“成?!鄙驎冇淇斓拇饝耍熬椭槐葦祵W啊,我專攻數學?!?/br>“好?!鼻f凜說完,沉默了幾秒,可能是握著手機換了個姿勢,然后才繼續(xù)說,“晝哥,我可能是戀愛了?!?/br>沈晝差點沒從沙發(fā)上栽下來,提高了音量問:“什么?你說什么?”人莊凜沒回答他,干脆的掛了電話。沈晝一臉懵逼翻了翻手機日歷,這不科學啊,離春天還遠著呢。這貨怎么就發(fā)春了呢。隔天考試,沈晝愣是也沒見著莊凜。第一場考語文,他進了考場就往位兒上一坐,低著頭特悠閑的玩起了手機。等開考時間一到,考卷發(fā)下來,他壓根看都不看一眼,立馬趴下睡了。睡醒了,沈晝瞄一眼時間,沒帶一秒鐘猶豫的時間,直接抄著兜走到講臺跟前交了張白卷上去。他們這個考場的學生,成績全都是在班里墊底的,別人看他交了卷,呼啦一大堆人也都站了起來。瞬間教室就不剩幾個人了。沈晝把手機往兜里揣了揣,從走廊往廁所走,走到半路。突然就聽見有個女聲在背后叫他。“哎,帥哥你東西掉了?!?/br>嘖,空手來的考場,什么都沒帶。想搭訕就直說啊,還找什么理由。沈晝笑笑,覺得這理由挺俗的。但他還是抄著兜轉過身笑著看了身后的妹子一眼:“喲,我掉什么了?”妹子一臉天真的舉起手里的筆問:“這個是不是你的?”套路!沈晝就只看了一眼,伸手把筆從她手里抽走了,轉身說了句:“我找半天了,謝了啊?!?/br>正好,他連筆都沒帶,想著等會兒跟人借一支呢,這下省了。而妹子站在原地看他走遠,臉上露出的表情有點兒一言難盡。走廊盡頭就是祁山他們考場,考試座位按著成績排。祁山就坐在教室第一排第一個。沈晝斜倚在祁山門口的欄桿旁,招手沖他打了個招呼。今天沈晝穿得特別招搖過市,吸睛指數爆表。沈晝是冷白皮,襯得發(fā)色和眉眼更加漆黑,他不說話的時候特顯酷,散發(fā)著一種讓人沒法忽略的氣場。上身是黑色皮夾克配暗紅色的圍巾,筆直的長腿底下蹬著一雙英倫風圓頭靴,走誰跟前就瞥誰一眼,眼神兒沒有焦點,卻跟放電一樣招人。祁山老早就寫完了,坐在座位上正算分呢,一抬頭就看見這sao神站他們教室門口。于是祁山挑了挑眉,用眼神問沈晝“干嘛?”沈晝抬手擱在胸前沖他比了個心,然后用口型說了倆字兒:“加油?!?/br>說完他就走了。嘿,加油。祁山歪著頭往門口看,沒由來笑了兩聲。這笑聲雖然不大,但是在安靜的考場就顯得異常的突兀,一瞬間老師同學都齊齊看向了他。祁山咳嗽一聲,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淡定的把試卷翻了個頁,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了句:“這題目出得也太簡單了吧?!?/br>下午考數學的時候,沈晝瞄了一眼背面的幾道大題。然后他就興奮得差點兒沒把試卷都給撕了。因為這試卷上最后兩道大題,全都被祁山給押中了!題干一模一樣,就換了一個數字。沈晝轉了一圈兒筆,把那背會的兩題先給寫了,刷刷刷沒一會兒就給解了出來。瞬間40分到手。選擇題他會的也就那幾個,把會的選了,剩下的幾道全靠蒙。寫完不到三十分鐘,沈晝又站起來提前交了試卷。交完卷他就往祁山教室門口一站,擱那兒等祁山交卷。祁山抬頭看見他,指了指學校大門口的方向,用口型跟他說“先去門口等我?!?/br>沈晝比了個“OK”的手勢,抬腳就走了。教室門口是個風眼兒,特冷。站久了肯定得感冒。祁山皺了皺眉,立馬把最后兩題給填上了,然后拿著卷子往講臺上一拍,也轉身就出了教室。他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沈晝站在超市那兒買熱飲。人手里拿著熱咖啡沖他搖了搖:“喝嗎?”“我要奶茶?!逼钌竭肿煲恍?,“甜的?!?/br>沈晝笑著把咖啡換成了罐裝奶茶,付了錢,隨手一扔就扔到了祁山懷里。“你愛喝奶茶啊?!鄙驎児雌鸫浇瞧沉怂谎?,“喲,沒看出來啊,我以為你們高冷的學霸只愛喝生命一號呢?!?/br>“你他媽才學霸呢。”祁山擰開蓋子說,“你們全家都是學……”話說到一半,他把蓋子翻開看了一眼,“我去,中獎了?”他這輩子中過最大的獎恐怕就是再來一瓶。祁山兌了獎,美滋滋的把另外一瓶拿給沈晝:“我今天怎么這么幸運?!?/br>沈晝又給他塞回了兜里:“拿回去給宣哥?!?/br>祁山還沒來得及答應,就聽見一個挺耳熟的聲音喊他名字。緊接著沈晝就反應激烈的拍著他的背,指了指他身后問:“我靠?我好像看見邢雷了。這他媽真的是邢雷本人?”被他指著的“邢雷本人”朝著他倆的方向闊步走了過來,沈晝一把勒住了祁山的脖子,嗷嗷叫了兩聲。“山哥,我是不是在做夢呢,這人真的是邢雷嗎?”“你認識他?”“我認識他,但是他不認識我,他超超超牛逼?!鄙驎兛粗x倆人越來越近的邢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