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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蕩的教室感覺有點兒絕望。不知道莊凜是不是也跟他一樣,沒收到通知就跑來了學校。于是他掏出手機給莊凜發(fā)了個消息:【日天旋轉(zhuǎn)小鉆風你在學校嗎】莊凜網(wǎng)名是日天旋轉(zhuǎn)小鉆風,頭像是西游記小鉆風的表情包,點開看能嚇人一跳。【十八歲純情小處男,今天放假了你不知道嗎?!?/br>【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稱呼彼此的網(wǎng)名,讓我們的距離拉近一點?!?/br>【突然放假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沈晝有點想摔手機。【誰知道你會去上學啊。】【算了不跟你計較了】【告訴你一件大事,剛剛我在虎撲看到有人發(fā)了個比賽視頻,說今天有人跑山?!?/br>看見這句話,沈晝心里咯噔一聲,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定位好像是榕城,超跑跟摩托車比賽,嘿,真挺刺激。】沈晝看完短信臉色都變了,立馬給莊凜打了個電話:“凜子,騎著你的車過來接我。趕緊去榕城一趟?!?/br>“你是要去看比賽?”“快點兒,別他媽廢話了。”“好好好,我這就去?!?/br>沈晝掛了電話,感覺呼吸有點兒不勻,祁山真去跟衛(wèi)肆賭車了?他是不是瘋了?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嗎。他頭一回跑山,就跟衛(wèi)肆這種人比。為了贏,指不定衛(wèi)肆能使出什么陰險的招兒。如果輸了,六萬祁山還得起嗎?這不跟開玩笑一樣嗎。沈晝坐上莊凜的摩托車,心臟突突突一直跳的很快。晉城到榕城的距離,估計要跑兩個小時左右,別弄得到時候他還沒到祁山就出事了。“再快點兒!”沈晝皺著眉頭催了一句。“媽的再快我就飛起來了?!鼻f凜的聲音被風吹散,他幾乎是用吼出來的。沈晝坐在后座,不停的給祁山打著電話,鍥而不舍的打了三十來個個,卻沒一個打通的。沒有溫度的女聲傳來:“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后再撥?!?/br>“cao?!鄙驎冞o了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被硌得生疼,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的路。祁山,你他媽要是敢出事,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絕交。榕城。榕山路口圍著一群摩托車發(fā)燒友,整齊的排列成兩隊,給中間的兩臺車子,讓出了一條道兒。視線中央的兩輛車子,一輛破舊,一輛簇新。車型更是天差地別。摩托車和跑車。祁山站在摩托車旁邊,冷冷斜了一眼衛(wèi)肆。他壓根沒想到這孫子會開一輛超跑過來,而且還是布加迪威龍。這也怪他之前沒有問清楚比賽規(guī)則,現(xiàn)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再多說也沒什么用。比賽之前,祁山特意給車子換了個滑胎,車胎防滑耐磨,兼具越野和耐力的功能。可是再防滑,兩輪摩托車始終也沒有四輪跑車穩(wěn)定。跑車過彎快,穩(wěn)定性強。摩托車雖然起步快,但是在蜿蜒盤桓的山道上,明顯只占弱勢。大狗站在祁山旁邊,沒忍住飚了一句國罵,惡狠狠的瞪著衛(wèi)肆說:“去他媽的,真不要臉。”衛(wèi)肆坐在跑車里,用挑釁的目光看著祁山,比了個中指:“你現(xiàn)在認輸還來得及?!?/br>祁山冷笑一聲,抱著頭盔,沉聲說道:“這么久沒見你還是這么狂,爸爸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br>“cao\你媽的?!毙l(wèi)肆牙齒咬得咯吱響,用余光掃了一眼斜后方。邢雷正背著手站在不起眼的位置,戴著墨鏡,用俯視的目光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發(fā)現(xiàn)衛(wèi)肆在看自己,邢雷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專心比賽。衛(wèi)肆攥緊了方向盤,胸口悶著一口氣不上不下,讓他感覺非常憤怒。他今天非要把這口氣出了不可,他要重新奪回第一名,好讓所有人都看看,衛(wèi)肆才是真正的賽道王者。裁判吹哨,比賽正式開始。摩托車有彈射起步,所以祁山剛打著火就沖在了前面。油門轟鳴,一溜煙跑得飛快,瞬間就連尾燈都看不見了。大狗沒忍住嚎了一嗓子:“山哥!艸翻他那輛破超跑!”邢雷側(cè)了側(cè)臉看了他一眼,沒做聲。旁邊開始有人低聲議論起來:“這跑車真的能跑過兩輪嗎?”“擱在直線加速賽上,估計跑車會被虐的很慘。但是榕山彎道多,路滑。所以啊,不一定?!?/br>“聽說有人跑山從這兒摔下去過呢?!?/br>“是啊,不止一個。摔下去就一命嗚呼了。嘖嘖。”議論的人,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上了車啊,這命就不是你的了?!?/br>“敬真正的騎士?!?/br>“逝者安息?!?/br>因為提到關(guān)于死亡這個沉重的話題,所以周圍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衛(wèi)肆是在彎道追上來的,祁山只聞見一股燒胎的橡膠味兒,一道殘影掠過,衛(wèi)肆的大紅色布加迪威龍就超在了他前面。前幾天下了一場雪,山道上的積雪融化,所以路面很滑。稍有不慎,摩托車就會失去控制,抓不住地面。所以祁山在過彎的時候,騎得還是很小心的。過了彎,他就開啟了狂飆模式。一百六十碼起步,虐得衛(wèi)肆媽都不認識。圈速賽比的是平均速度,只要祁山頭幾圈的速度提前去,就能爭取到很大的機會勝利。因為后面衛(wèi)肆也不可能比他沖刺快。跑了兩圈下來,祁山感覺滑胎有點兒松勁了,被磨薄了以后,抓力大不如剛起步。最后一圈全靠提速沖刺,彎道他也得爭取200碼壓過去。兩輛車此時齊頭并進,誰也不讓誰,比賽終于到了激動人心的賽點。大狗站在高處,墊著腳終于看到,山路上祁山的黑色骷髏頭摩托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摩托車離終點越來越近,那個微小的黑影也越來越清晰。后面亮紅色的布加迪緊隨其后,死死咬住了摩托車的尾巴。這時候,賽道上只剩下半圈了,總共還有兩個彎兒。衛(wèi)肆想要把握住機會,在彎道直接把祁山給懟下去。山路旁邊的欄桿不過半人高,滾下去就是必死無疑。祁山瞄了一眼衛(wèi)肆的車,腿部已經(jīng)感覺到汽車油門灼熱的高溫。倆人車距越來越近,眼看著他就要撞上自己。嘖,故技重施。祁山在轉(zhuǎn)彎的時候猛得一下提檔加油,把衛(wèi)肆撇到了一邊。圍觀的眾人齊齊探出了頭,大狗跟旁邊的人默契的深吸了一口氣,同時為祁山抓了一把汗。彎道給油太猛,導致前輪在壓彎的時候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