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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速度與基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1

分卷閱讀61

    在病房里待了一周,剛好轉(zhuǎn)點他就把人接出來了。

季醫(yī)生也說過,最好不要讓他一個人在醫(yī)院里長時間住著,不然就算沒毛病也憋出毛病來了。

宣宣的事,一直是壓在他心上的大石頭??墒菦]辦法,也就只能這么一直拖著。

小醫(yī)院查不明白,祁山?jīng)Q定過幾天元旦節(jié)放假,帶宣宣去一趟大醫(yī)院。

“車鋪估計過幾天就該弄好了?!鄙驎兏钌阶谖堇锟措娨?,看外面的人正在忙活著搭棚子。

“這塊兒擺車子?!逼钌奖葎澚藗€長方形說,“然后這塊兒弄一個臨時搭起來的庫房,放修理摩托車的工具,廢料。屋里貨架上放牛奶,酸奶?!?/br>
“挺好的?!鄙驎凕c點頭,“能利用的空間全給用上了?!?/br>
“我都已經(jīng)想好了,你算是車鋪投資人,有股份,賺了錢就分你紅利?!逼钌綇某閷侠锬贸鰜硪粋€橙子,用小刀劃拉切開了,遞給沈晝一半。

臨近圣誕節(jié),班里全都在互送橙子。

祁山昨天往位子上一坐,看見他抽屜里塞著好幾個,都快堵滿了,橙子全是用透明塑料紙包裝好的,上面還系著個蝴蝶結(jié)。

“這誰送你的?”沈晝咬了一口想要遞給宣宣,卻被他拒絕了。

宣宣特別堅定的搖搖頭:“我不能吃涼的。”

“不知名人士。”祁山剝開皮,塞進了嘴里。

“八成人是看上你了,偷偷摸摸的送,也不敢寫名字。”

“誰這么眼瞎會看上我。”

祁山這話有點兒妄自菲薄,沈晝剛想反駁他一句,就聽見他補了一句話。

“我也沒什么優(yōu)點,除了學(xué)習(xí)成績好,也就只剩下帥了?!?/br>
沈晝樂了:“我更慘,除了帥,我一無所有?!?/br>
“不。”祁山搖搖頭,“你還有病?!?/br>
“去你大爺?shù)摹!鄙驎冃χ蛄怂幌隆?/br>
“不過,晝哥?!逼钌桨殉茸尤粤?,擦了擦手,挺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確實帥?!?/br>
“過獎過獎?!鄙驎儞u搖頭,“我也就隨便一長。”

倆人正吹著逼,然后就聽見門口一陣摩托車聲響。

聽這摩托車的音浪還挺熟悉,德系的車,沈晝跟祁山倆人同時伸頭往外看。

邢雷身后跟著衛(wèi)肆,站在門口叫了一聲:“有人嗎?!?/br>
“沒人?!逼钌桨殉茸悠と舆M垃圾桶里,拍了拍手說。

“祁山,我進來了啊。”

這倆人不請自來,一點也不客氣,沒等祁山應(yīng)個聲兒就已經(jīng)到屋里了。

衛(wèi)肆看見祁山眼神兒直打飄,目光逡巡了一周后,有點兒尷尬的說:“有地兒坐嗎?!?/br>
屋里就一張沙發(fā),被仨人占滿了。

沈晝壓根沒不想抬頭看他:“沒有?!?/br>
邢雷往前走了一步?jīng)_祁山說:“之前跟你說的事兒,上級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批準了。同意你跟沈晝,加入我們的車隊?!?/br>
祁山有點兒想拿煙,摸兜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宣宣在這兒呢,手指在膝蓋上敲了兩下,對于邢雷剛剛說的話就跟沒聽見一樣。

那天衛(wèi)肆跟祁山比賽,邢雷也去了,就站在旁邊看著。

雖然說出意外不能怪誰,但是邢雷袖手旁觀這一行為,讓他覺得這人根本不行。

合著這倆人就演一出戲給自己看呢,加入車隊之前測試一下他人品?

對不起,他也有脾氣。

“祁山,我今天想跟你道個歉?!毙l(wèi)肆別扭的站在祁山面前說,“希望加入X-one以后我們能成為朋友?!?/br>
聽見這句,沈晝不屑先的冷笑了一聲。切,假惺惺。

祁山也抬頭望著衛(wèi)肆,語氣淡淡:“朋友,不嫌膈應(yīng)人么。咱倆不是一路人,永遠都成不了朋友。”

說完祁山抄著兜站了起來,拍了拍邢雷的肩膀:“邢隊,我還沒想好自己究竟喜不喜歡賽車,所以加入車隊這事兒,以后再說吧。”

“靠?!毙l(wèi)肆沖著地上罵了一句,有點兒不甘心,但卻忍住了。在心里暗自腹誹,玩兒呢,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知道為了這事兒邢隊費了多少勁嗎?祁山你牛逼。

邢雷表面上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指了指沙發(fā)后面的貨架上的金色獎杯說:“這個能給我看看嗎?”

祁山往后瞄了一眼:“您自己拿吧?!?/br>
獎杯早就落滿了灰,也沒人擦過。祁山都快忘了,他們家還有這么一個東西。

邢雷拿過來輕輕吹了一口氣,灰塵有點兒嗆鼻子。

“你二叔跟你講過這個獎杯是怎么來的嗎?”

祁山搖搖頭,以前賽車的那些事兒,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邢大隊長要打感情牌了,沈晝摟了摟宣宣,翹著二郎腿聽他講故事。

“曼島TT聽說過吧?!毙侠卓人砸宦暎霸谀莻€比賽里能跑完全程的都是英雄。你二叔當(dāng)年跟他朋友一塊兒參加比賽,中途老友被人使絆子撞上了防護欄,摩托車當(dāng)場爆炸,死了。你二叔贏了冠軍,跪在終點抱著頭盔失聲痛哭。”

祁山攥緊拳頭,默默聽著,臉上看似波瀾不驚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實際心里已經(jīng)開始洶涌。

那些對二叔的不理解,漸漸淡去,被感慨萬千的復(fù)雜心情所替代。

“比完賽,他就去找那個害他兄弟的車手報仇了?!毙侠椎穆曇舸己竦统?,把一波三折的故事講的平靜又淡然,“后來,就被人打斷了腿?!?/br>
聽到這兒,祁山瞳孔突然放大,咬緊牙齒盯著邢雷看了一眼。

他被瞞了這么多年,知道真相的時候,除了震驚,就只剩下心酸。

邢雷無視他眼睛里復(fù)雜的情感,繼續(xù)說著后續(xù):“一個賽車手,比到最后,就只是為了贏了自己。人生這場比賽,你二叔輸?shù)脧貜氐椎?,你也想就這么過一輩子嗎?”

“被感情牽絆住的人,壓根成不了大事?!毙l(wèi)肆聳聳肩說,“現(xiàn)在什么社會了,利字擺中間,道義放兩邊吧?!?/br>
道不同不相為謀,反正祁山挺煩衛(wèi)肆這語氣的,“有錢老子就是爺,為了錢什么事兒不能干”,他一聽這話就夠夠的。

“你們賽車講究的是玩錢?!逼钌秸f,“我們賽車,講究玩命兒?!?/br>
這話堵得衛(wèi)肆沒能說上來話。

沈晝也沒忍住看向了邢雷:“邢雷,虧我以前還挺喜歡您的。您這番話說的,就跟個微商打廣告似的,一點兒檔次都沒有?!?/br>
邢雷掃了他倆一眼,皺著眉,并沒有說什么。

“放下武器比拿起來更需要勇氣。”沈晝嘲諷的笑了笑,“您也別亂戳別人傷口了,我們山哥,不吃這套?!?/br>
沈晝側(cè)過臉跟祁山對視一眼:“況且我們有自己的車隊,壓根不用加你那破車隊?!?/br>
“你們什么車隊?”衛(wèi)肆問。

正午暖陽灑在沈晝臉上,光線亮得像是快要燃燒起來,給他側(cè)臉鍍上一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