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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個包子,一個煎餅果子外加一杯豆?jié){。本來他以為這就算多的了,誰知道沈晝伸手比了個八字說:“我今早吃了八個包子?!?/br>“敗家子兒啊?!逼钌綋u搖頭,“這要是擱我家,非被吃干不可?!?/br>沈晝聽了,若無其事的放低了聲音:“那我以后少吃點?!?/br>祁山聽了也就笑笑:“可勁兒吃,傾家蕩產(chǎn)也得讓你吃飽。”沈晝聽了直有點兒感動,沒想到祁山這話鋒又一轉(zhuǎn)。“喂肥了過年就宰?!?/br>“去你妹的?!鄙驎兺屏怂幌拢梆B(yǎng)豬呢這是。”他這話剛說完,就打了下課鈴。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數(shù)學,他特意往窗邊看了一眼,成宇逃課沒回來。數(shù)學課沈晝多少還能聽進去點兒,老師在臺上講,他拿著筆一邊聽一邊算。一節(jié)課下來,雖然說沒怎么聽懂,但感覺還是有進步的。沈晝這陣子一直在考慮前途的問題,以他現(xiàn)在這成績參加高考,那妥妥只有??频乃疁?。到時候,祁山念醫(yī)科大學,他就只能在旁邊念個挖掘機修理系了!雖然說挖掘機也沒啥不好,但是他也要面子。思索再三,他還是決定明年參加藝考。這想法他還沒跟祁山說,自己先打算著,以防萬一,考不上的話還能有個收場。沒想到一放學祁山就拉著他一起去二班門口堵著,說要給謝井原同學做做心理疏導。二班有不少人都認識他倆。那陣子沈晝剛轉(zhuǎn)班,不少小姑娘趴在他們班后門過來看人。據(jù)說還有人因為“二班祁山跟沈晝誰長得更帥”而撕逼了,當天他們班群都炸了,還匿名互相罵人,罵得可厲害了。兩方爭論不休,陣仗絲毫不輸給飯圈對撕。所以這倆禍水往他們門口一站,立馬引起了一場小小的sao動。沈晝已經(jīng)習慣被人這么注視了,看見謝井原披著他的衣服往外走,登時上前把他攔住了。謝井原可能是被欺負多了,不管是誰站他面前,他都感覺挺害怕。他條件反射的往教室里縮了縮,見是沈晝這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有……有事么?”“你別怕?!逼钌秸Z氣挺溫柔,“我們是來幫你的?!?/br>旁邊人紛紛扭頭看著他們,用探究的目光猜測他們仨人之間的關系。大家都有點不明白謝井原這種存在感低到不存在的男生,怎么會跟一班兩個帥哥有交集?平時謝井原在班里,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也沒人跟他玩。男同學嫌他娘氣,女同學也覺得他是異類。經(jīng)常有人開玩笑說他是個女人料子,謝井原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反駁。被欺負了,別人也就只是笑笑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壓根沒人幫他。沈晝把他往外面拉了拉說:“走,我們在路上慢慢說。”謝井原聽話的跟著他走了,拽著書包帶子,亦步亦趨。“成宇平時沒少打你吧?”祁山判斷,這謝井原身上的傷肯定不止一處,所以他打算帶著這人去醫(yī)院做個鑒定,趁著時間不久,容易取證,把所有證據(jù)都收集一下。“嗯?!敝x井原點點頭,說完他猶豫的開了口,“這……這事,要……告告訴,所有人嗎?”祁山從他臉上看到了深深的擔憂和顧慮。他一個男孩被猥\褻了,說出去并不光彩,被同學知道了,肯定也會有很多人在他背后指指點點。謝井原本來就自卑,發(fā)生這種事只會讓他覺得更加的抬不起頭,覺得做錯的是自己。所以,他寧愿息事寧人,閉口不談。“如果你這次選擇了隱忍。他下次還會這么對你?!逼钌匠嫡f,“你沒做錯什么,不用害怕?!?/br>可能是祁山的語氣太溫柔,讓一直擔驚受怕的謝井原突然就崩潰的大哭了起來。哭完他就明顯要舒服多了,跟著沈晝和祁山去醫(yī)院把做了個外傷的鑒定,非常配合。謝井原現(xiàn)在很需要他們的幫助,因為這種支撐,會讓他感覺更有力量。祁山跟沈晝對視一笑,擊了個掌。“沒想到啊,你這么會哄人。”沈晝嘖嘖感嘆了一句,“剛剛聽得我都差點掉眼淚?!?/br>“別臭貧。”祁山說,“人也挺可憐的?!?/br>“喲,心疼人家?”沈晝拍了拍他肩膀說,“那謝井原他長得比小姑娘還秀氣,干脆你給娶回家得了。”“有???”祁山推了他一把,“你真這么想?”“他不挺好,聽話又溫柔?!?/br>祁山聽了,只是低著頭說:“我不喜歡那樣的?!?/br>“那你喜歡什么樣的?”沈晝想要裝作不在意,但是語氣還是忍不住的往下一沉。這個問題的答案,有點兒讓人害怕,又有點兒讓人期待。沈晝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問完目光就瞟向了一邊。“我喜歡你這樣的。”祁山猶豫的盯了他幾秒鐘,眼睛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見他沒有反應,突然笑了起來,“我開玩笑呢?!?/br>沈晝心臟驟停的瞬間愣了一下,抄著兜說:“哈哈哈哈哈并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是嗎我也覺得。”祁山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踩著地上的落葉說,“都是男的,什么喜不喜歡的,有點麻?!?/br>“嗯。”沈晝也低著頭干笑,“今天天氣哈哈哈,挺好的?!?/br>他這話說完,天突然就陰沉了下來,雨說下就下。“caocaocaocaocaocao!”沈晝現(xiàn)在直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倆人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公交車亭。于是就趕緊站到了亭子底下躲雨,不尷不尬的扭頭看了彼此一眼。祁山剛剛衣服被雨水澆透了,這會兒正在擰水,沈晝看了有點兒想把外套脫了給他。“你穿著?!逼钌接媚抗庾柚沽怂?,“現(xiàn)在叫一輛出租車吧,直接去學校?!?/br>沈晝叫的車很快就到了,坐上車后身體才恢復了一絲溫暖。坐在后座,倆人曲著腿還是有點兒擠。因為顛簸,所以時不時會碰到彼此的膝蓋。沈晝不僅沒有收回腿,反而還故意往祁山那邊靠了靠。濕漉漉的雨水味道在狹窄的車廂里彌漫開來,有一種類似于薄荷的清涼氣息。沈晝側(cè)過臉看著窗外,目光有意無意往玻璃窗上反映出的那張臉上瞥。突然車子來了個180度大轉(zhuǎn)彎,祁山不由自主的向他靠了過來,撞了他一下。由于車身傾斜,祁山瞬間失去了平衡,急忙用手肘撐在座子上,騰出來另一只手摟住了沈晝的腰。沈晝轉(zhuǎn)過頭淡淡看了他一眼,黑發(fā)還在滴水,劉海貼在額頭前,有點兒凌亂。倆人距離不過寸余,能聽見彼此沉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