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哪里不對。

“師成，成功了嗎？”

何清一上來山腰，就覺得山風很大，淋過雨的手臉被山風吹干。

柯師成輕點了下頭。

何清從柯師成身邊慢慢走過，前去看表姐，這時欣雅已經(jīng)在安慰表姐。表姐的模樣,看起來像是驚嚇過度。何清雖然在山腳下，也為龍王的氣勢震驚，何況是當面對視的表姐。

“小清，我先帶你jiejie回去?！?/br>
“好，你們小心點?！?/br>
欣雅攙扶珍珍，珍珍站起身，能看到她的肩膀微微抖動。欣雅溫柔、體貼，攬著珍珍瘦削的肩，護送她下山。

何清拿照明燈跟在后面，給她們照路，直到兩個女孩，安然回到山腳，何清才折回山腰。

山腰上，柯師成已經(jīng)更換掉道士裝束，在收拾桌上的法器。

柯師成將最后一件法器收進背囊，何清注意到他提背囊時，手指顫動，幾乎要抓不好租背囊的帶子。何清沒能親眼看見召請和遣送的儀式，也不知道要怎么舉行，如何施法，現(xiàn)在看來，主持儀式的師成身體很可能已經(jīng)透支。

“我來?！?/br>
何清伸手想拿背囊，不過柯師成還是自己背上，沒讓何清幫忙。

“師成，你還好嗎？”

“沒事。”

柯師成折疊桌子，何清收拾供品，兩人迅速將帶來山腰的東西裝好，攜帶上，一起朝山下走去。

下山時，何清一直在看前面的柯師成，發(fā)現(xiàn)柯師成步伐沉穩(wěn)，想來他應(yīng)該沒事。

兩人來到山腳，柯師成啟動汽車，何清坐在柯師成身旁?？聨煶苫仡^看何清穿著一身濕衣服，他沒說什么，也是這時，何清才注意到柯師成身上的衣服干燥，沒有被淋濕。

這就很奇怪了，也許是師成法力高強吧。

何清很想問先前都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暫時將好奇心壓下。

汽車很快來到欣雅家，保安出來幫忙搬桌子，提供品。何清和柯師成上樓，何清去找表姐，表姐的情況明顯好轉(zhuǎn)，臉上恢復了血色，跟欣雅小聲說著話。

“珍姐，你沒事吧？”

“沒事了，小清，謝謝你的關(guān)心?！?/br>
珍珍露出笑容，何清難得看她笑，想到事情圓滿解決，令人開心。

“柯先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br>
陳珍珍看向何清身后的柯師成，言語充滿感激，聲音卻微微發(fā)顫。她親眼見到柯師成召遣神靈，這人的能耐，超乎想象，實在令人即敬重又不免生出幾分畏懼。

“不必，何老對我有恩，我不過是報他恩情。”

柯師成話語平淡。

“謝謝?！?/br>
陳珍珍對柯師成行了下禮，然后她退回到欣雅身邊，不再說什么。

“何清，我要回白水鎮(zhèn)。”

“我也要回去，一起走?！?/br>
何清很高興，終于可以回去了，他一身黏糊糊的，很難受。

兩人跟欣雅和珍珍道別，結(jié)伴離開。

路上，何清開的車，柯師成坐在后座，歪著身子，靠著背墊，他保持這個動作一動不動，何清好一會，才意識到，柯師成睡著了。

何清平穩(wěn)開車，一路將車開回白水鎮(zhèn)，來到兩人居住的小區(qū)。

車剛進地下停車場，就聽到身后柯師成說：“不錯啊，安全到家?！焙吻迓牭娇滟澋脑捳Z，笑說：“那是?！?/br>
兩人上樓，柯師成跟著何清回家，此時，差不多晚上十點，兩人還沒吃晚飯。

何清到浴室里洗澡，柯師成叫燒烤和啤酒。

等何清洗完澡出來，廳中已經(jīng)擺上各式燒烤，柯師成在開冰啤酒。

“喝嗎？”

“喝?！?/br>
何清在柯師成身邊坐下，拿起一串烤rou吃。

柯師成將一聽冰啤酒遞給何清，看何清放下燒烤，仰頭喝啤酒?？碌篱L的目光在何清袒露的脖子和大腿流連，何清沒有察覺，他穿著條小短褲時，是有多誘人。

放下啤酒，何清發(fā)現(xiàn)柯師成只是看他，不吃東西，他很不解問：“師成，還是很累嗎？”說著，何清的手就伸過去摸柯師成的臉龐，柯師成還沒回話，何清繼續(xù)說：“那只龍王好嚇人，脾氣真壞，它沒傷害你吧？”一出場就地動山搖，氣勢駭人。

“沒事，我召請龍王前，先請來何老?！?/br>
何老好歹是位鬼吏，而且生前是非常厲害的師公，歌里龍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我爺爺，他還好嗎？”

何清偎依柯師成，摟著柯師成的手臂。

“他很好。”

跟生前一樣的儀貌，不變分毫。

“可是你說成為鬼吏，不可以見親人?！?/br>
雖然自己躲開了，但是表姐在場。

“會受懲罰。”

“什么樣的懲罰?！?/br>
“何清，何老生前跟青王是朋友，鬼界如人界，也講情義?！?/br>
柯師成的師父和Q市城隍青王的關(guān)系也不錯，他們生前就出入陰陽兩界，包括柯師成也是。

何清偏偏頭想，會懲罰得輕些吧？

“師成，你以后也要和青王搞好關(guān)系?！?/br>
“嗯？”

何清遞給柯師成一串烤rou，笑而不語。

柯師成將臉湊過來，像似要咬烤rou，其實親了何清臉龐，柯師成喃語：“人生百年……”

“??？”

“我會陪伴你?！?/br>
柯師成的聲調(diào)不高，聲音特別溫柔。何清高興地抱住柯師成的腰，撲在柯師成身上，在柯師成身上亂親。

“先吃東西，別亂來?！?/br>
柯師成拉開何清，聲音低啞。何清這時才覺察自己跨坐在柯師成的大腿上，他紅著臉，乖乖爬下去。

拿起一串烤蘑菇咬著吃，何清臉頰上的緋紅褪去，他看柯師成吃生蠔，看他滑動的喉結(jié)，英氣的下巴。何清覺得有些熱意，拿起剩下的半聽冰啤酒，一口灌完。

“師成，這個好吃。”

何清遞給柯師成一串烤蘑菇，柯師成接過，看何清那聽啤酒喝完，橫放在桌上，他默默又給何清開了一聽。何清接過就喝，根本沒做多想，譬如：柯道長是不是要趁機把他灌醉之類。

“你空腹喝冰啤酒，胃受得了嗎？”

柯師成看何清咕嚕咕嚕喝著酒，提醒一句。

“喏，我吃了好幾根燒烤呢?！?/br>
何清展示桌上他的“戰(zhàn)績”，好幾根長竹簽擺在一起。

夜深，何清收拾桌子，柯師成在浴室里洗澡，聽著水聲，何清想，要在家里多備浴巾和拖鞋。

收拾妥當，何清爬上床，抱著枕頭發(fā)呆?？聨煶蓮脑∈依镒叱鰜?，正好看到何清傻傻的模樣。

“何清？”

柯師成坐在何清身邊，輕喚何清名字，何清回過神，縮到柯師成懷里，低聲說：“一點都不想回學校去，回去就看不到你了。”

“我會去看你。”

“真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