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三十年這么久?師成,我記得你說過仙茶觀就是在三十年前被焚毀?!?/br>“就是它引來火災(zāi)?”“原來是這樣!”何清看著往茶海里緩緩倒茶的柯師成,他覺得午后清閑,正好聽一個故事。“師成,它是撞倒燈油蠟燭嗎?”何清已經(jīng)充分發(fā)揮了想象力,他沒法想象,一只山獐倒汽油放火燒宮觀的情景。“不是,是渡劫?!?/br>柯師成給何清倒一杯茶,說得平淡。第45章復(fù)活仙茶樹的法事,在凌晨舉行,林金開在山崖設(shè)壇,柯師成侍立在一旁。山崖陡峭,何清留在山崖下,陪伴在何清身邊的有六七只精怪。三只土地公蛇,兩大一小,明顯一家三口,兩只山雞精,一只黑羊精,都是山上的熟面孔,仙茶觀的友好鄰居。何清站在它們中間,雙方和睦相處,無論是何清還是精怪,都是仰頭看向山崖,十分專注。月光下的仙茶殘影,仍是若隱如現(xiàn)。山茶樹前,盛裝的林金開在開壇作法。師徒兩人,都穿著法衣,幽藍(lán)色的光,在他們周身閃動。夜幕下,何清看不大清楚林師公的動作,只覺得他似乎拿起一只瓶子,將瓶子里的東西,潑灑向茶樹。隨即,原本若隱若現(xiàn)的茶樹消失不見,它失去了殘影!何清想是失敗了嗎?小土地公蛇爬到其中一只大土地公蛇身上,仰著頭,瞪大了琥珀似的眼睛。黑羊精咩咩叫著,似乎也很激動,只有兩只山雞精,淡定依舊,相互偎依,像似在看著天上的月,說今晚夜色真美。林金開離開法壇,低身似乎在查看什么,柯師成也走了過去,師徒倆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咯咯咯!”突然雞飛啼叫,何清警覺掃視四周,他看見山崖的另一端,站著一只散發(fā)著白光的動物,四蹄有角,十分好大的一頭,像似一只鹿?這只動物,剛閃現(xiàn)出身影,立即就消失不見。就在何清注意到它的時候,林金開和柯師成早已將目光看投向它。林金開站立念了咒語,將寬袖張開,一時風(fēng)起,風(fēng)中傳出被擴(kuò)大的聲音:“你還知道回來!”白色的鹿?再次出現(xiàn),它已經(jīng)走到林金開跟前,緩緩跪下,像是在行一個跪禮。何清想它就是阿姜吧?那只山獐妖?林金開凝視它,抬手摸摸它的鹿頭,就在林金開將手?jǐn)R上的瞬間,神奇的事發(fā)生了,白鹿的體型消匿無蹤,跪在地上的是一位少女?阿姜原來是只女妖。這夜,等柯師成下了山崖,何清問他,才知道法事沒有失敗,仙茶樹并不是變沒了,而是靈力被凝聚成種子,會再次在土里孕育。深夜,精怪們散去,林金開留在道觀。在仙茶發(fā)芽前,日夜都需要人照看。柯師成載著何清下山,何清在車上問柯師成:“阿姜原來是個女孩子?!?/br>“可以這么說?!?/br>柯師成也是第一次看到阿姜,阿姜出走是三十年前,柯師成都還沒出生呢。“師成,她是躲在道觀里渡劫,所以導(dǎo)致道觀和茶樹被燒嗎?”何清想起柯師成早先說的渡劫。“躲在仙茶樹下,這棵茶樹是人界僅剩的七株仙茶之一?!?/br>柯師成知道仙茶樹的來歷。“……”這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嗎?“是想躲過雷劫,不想把宮觀和仙茶都燒了呀?!?/br>何清恍然,他覺得自己要是這只山獐妖,可能就不敢回來了。也難怪山獐妖一躲就躲了三十年。“我們契約靈物,都是幼體。阿姜當(dāng)時隱匿它的修為,師父撿到它時,它是只小山獐?!?/br>那是林金開十來歲時的事,他在仙茶觀門口發(fā)現(xiàn)了小山獐,就當(dāng)寵物養(yǎng)了。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山獐,特別可愛,一人一獸登上山崖澆茶樹。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十年過去。師祖病逝,道觀由林金開繼承。這時,已經(jīng)有五百年道行的山獐意識到自己要遭雷劫,夜里總是在仙茶樹下睡覺。以為能躲過雷劫,不想把仙茶和道觀一起焚毀,自己也身受了傷。雷劫當(dāng)夜,林金開在外執(zhí)行委托,感應(yīng)到不妙,趕回仙茶觀時,入眼的是熊熊烈火。第二天,也沒有找到山獐的尸體,或者它的蹤跡。林金開知道,這只山獐妖還活著。何清想著他和柯師成離開仙茶觀時,林師公跟阿姜在山崖守護(hù)仙茶的身影,林師公的法衣散發(fā)著幽藍(lán)的光,阿姜仍是獸態(tài),優(yōu)雅的身影,泛著白光。“師成,那你明天夜里要過來看守仙茶嗎?”“不用,阿姜會看守?!?/br>何清聽了,覺得此時的林師公的心情應(yīng)該非常好,月光下有故友相伴。在他們腳下,仙茶樹在孕育著,也許等待一場夜雨,就能長出嫩芽。柯師成和何清回小區(qū),柯師成睡在何清家里。他仍舊幫何清脫衣服,洗澡,照顧著何清。洗白白的何清,由柯師成幫忙穿上睡衣,何清看著他幫自己整理衣服的樣子,傻傻笑著。“在你繼父家,誰幫你?”“沒人幫,我自己來,就是穿得比較慢?!?/br>何清沒敢說,他昨夜才在浴室里摔了一跤,好在沒什么事。“我覺得再休息兩天,應(yīng)該就可以回學(xué)校了。”“不能荒廢學(xué)業(yè)?!?/br>柯師成將何清抱上床,罩在何清身上。“知道,我會好好讀書,不能因為談戀愛就不愛學(xué)習(xí)。”“談戀愛?”柯師成親著何清,手臂抱著何清的腰身。“師成,我想問你,我是你的第一個嗎?”何清把臉縮柯師成懷里,他問得小聲。“什么樣的第一?”柯師成難得用上調(diào)侃的口吻。“唔,和你做這樣的事。”何清單手解柯師成的襯衣扣子,同時胡亂親著柯師成胸膛。柯師成小心翼翼將何清傷手移開,盡量不去壓到它。這才放心的抱起何清,讓他坐起身。兩人都年輕血氣盛,在一起,總是夜夜歡好。此時,在山上看守茶樹的林金開,正在喝酒,他身旁站著一只山獐,低頭舔著瓷盤上的酒水。一人一獸,賞月喝酒,相當(dāng)愜意。何清家中,何清的手被柯師成死死扣住,何清壓抑聲音,張牙想咬柯師成肩膀,卻又舍不得,挨著柯師成脖子沉沉喘息。“師成……你門上設(shè)咒了嗎?”“不必管它……”柯師成聲音低啞、性感。基本上,在這個時候敢來打擾柯師成興致的,都屬于膽肥,寢室及其四周,沒有任何鬼怪妖精挨近。天亮,何清醒來,人還比較迷糊,他起身想下床,雙腳一軟,跪在地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