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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字:“快被,你,打,死了。”楚君逸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竟是眼淚說來就來刷刷往下掉,比楚君棲哭的夸張多了。“你怎么……還……哭了?挨……打的……我……”楚君逸看他艱難地喘著氣,幾乎要說不出話的樣子,連忙過去輕拍他的背,以示安撫。與此同時,一縷只有楚君棲一人看到的黑氣順著他的胳膊竄到心頭,立刻有清爽的感覺蔓延至全身,言行動作都輕松起來。楚君棲恢復體力后又猛喘一口氣,趁楚君逸不注意,往他臉上揍了一拳。楚君逸非但不躲也不怒,左臉被打得頭一偏,搖搖腦袋,摸摸有些腫痛的臉,又把右臉湊上去說:“使勁兒打!”楚君棲心里默默吐槽:這傳說中的受虐狂?“朕不打你。你對朕忠心耿耿,朕會好好賞你?,F在,先去幫朕穩(wěn)定局面,就說朕沒事,之前詐死是為了引出害朕的人,現在兇手已經抓住……”楚君逸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忍不住問:“你知道誰害你的嗎?”楚君棲不慌不忙淡定說:“你能進來,應該是抓住太子了吧?先說是他,回頭朕再寬宏大量地赦他無罪就行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你淡定點,就是太子給你下毒……”楚君棲突然雙目無神倒在床上,仰躺下去兩臂大敞,嘴里喃喃道:“朕對他最好了,不會的不會的,就算他不怎么孝順也不至于……”那表情,那動作,看在楚君逸眼里,頗似敞開懷抱等他愛憐□□的模樣,若是再多兩條鎖鏈緊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桎梏,讓他不能逃走就更完美了。“別傷心,你還有我……”楚君逸一邊說著,一邊迷醉地俯下身子,在楚君棲驚異的目光中親吻了他的額頭,又向下吻了他的眼角,還以為楚君棲眼中的驚異是一時難以接受他這樣禁忌的感情,正要吻上他淡粉的唇……楚君棲看著楚君逸身后眸火幽幽的死神大人,還以為是他把一向冷心冷臉的清王殿下變成這樣。不懂,死神大人喜歡看亂,倫?然而他不敢反抗怎么破!還不等兩人唇瓣相觸,死神拎著楚君逸的領子,直接把他順著窗戶扔了出去。楚君棲半坐起身子向窗外張望著,趁著死神大人還沒對他發(fā)作,很夠意思地先吩咐說:“喜公公,你快出去看看清王,配合他穩(wěn)住局面,記得把門關上,未經朕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喜公公四下一看,沒發(fā)現有別人,只當皇帝陛下神功更進一步,把企圖非禮他的清王殿下輕輕松松收拾掉,且寬宏大量不計前嫌,依然愿意把重任交到清王手中。于是不再胡亂擔心,順從地退下,臨走前偷偷瞄了一眼龍榻上的人,眸中閃爍著喜悅的淚光。“唉,今天是什么日子呢?該哭的都哭了一遍,不該哭的也都哭了一遍......”楚君棲表示他需要隨便說點什么發(fā)泄一下紛亂的情緒。死神大人成功地把他的情緒攪得更亂了,取代楚君逸剛剛所在的位置,對準楚君棲淡色的唇狠狠吻了下去。楚君棲心里狠狠哆嗦了一下,怎么死神也要過來吻他?還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于是他閉上了眼睛乖乖等著,等了一會兒什么都沒等到,睜眼一看發(fā)現眼前又沒人了。腰間倒是涼颼颼的感覺,好像有陰氣穿透了身體,低頭一看,從腰到床下之間是一團濃郁的黑氣正翻滾著。“你不是要親我?那可能我剛才自作多情了,其實你親下來也不錯?!?/br>死神依然面無表情看著自己從楚君棲雙臂處伸過的雙手,若有所思。“等我回來的吧。我要離開一陣,要是讓我發(fā)現你在我離開的時間里傷害了自己的身體......十九層地獄剛建的時候比較空,正缺魂?!?/br>楚君棲聽到了淡淡的威脅之意,nongnong的關懷之情,心里突然對未來抱有了那么一丟丟甜蜜的幻想。腰間纏繞的黑氣很快消散不見,他竟覺龍床太寬敞,房間太空曠,一時有些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之慨嘆——剛剛說的那么正式,現在叫喜公公進來會不會有點早?不早!皇帝嘛,也就是在折騰別人這方面有那么點為所欲為的自由了。“喜公公何在!”喜公公不在,進來的是他平日里頗為寵信的一位妃子,怯怯地邁著小碎步蹭了進來,半低著頭說:“陛下,喜公公跟著清王殿下去傳您口諭了,臣妾想著,既然您沒事,又沒個貼心的人在身邊伺候,臣妾就在屋外侯著......臣妾剛剛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陛下了......嗚嗚嗚......”楚君棲也沒說你別哭了什么的,現在也沒什么心情安慰她,就一手扶額,一手拄著床,幾下踹了被子要下地。沈音遙果然沒接著哭了,連忙湊到楚君棲身前幫他套龍靴。“遙兒,朕問你,如果一個人要離開自己......有興趣的人,是不是應該留個聯系方式,或者信物的?”沈音遙抽噎著,梨花兒帶雨似的說著:“臣妾想,陛下從未提過臣妾可以去何處找您,也不曾親手送過臣妾什么信物,所以臣妾不知別人,卻知陛下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留下那些的......”楚君棲哈哈一笑,也不怪她,他從來不責怪女人有點小心思,故而在他面前這樣放肆的女人不少。不過......倒是自己對那位死神大人,動了些不該動的心思?這般想著,手腕上突然黑氣一顯,漸漸凝成一條穿著黑珠的鏈子。第3章附身男寵這年冬天極冷,冷得天上飄下了片片雪花,舉目四望盡是雪鋪的銀白,皇宮里來往的貴人們都披上了厚重的裘衣,出門還要手握個錦綢包著的暖爐。糖王朝京都在嵐汀,和楚君棲上輩子所在那個世界線里的洛陽位置較近,在羅河以南,往年冬天最冷的時候也就下薄薄一層雪,今年下雪不光是早了兩個月,雪下得還異常大,出門若是不穿個夠高的靴子,靴里都容易灌進雪。距離上次太子下毒事件已經過去五個多月,楚君棲依然終日忙碌,勤勤懇懇地處理著糖王朝的各種大事小事,盡管吃住奢華,卻是無趣得很。尤其近來天冷得厲害,百姓們日子格外不好過,貴人們又格外倦怠不愛做事,楚君棲只覺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也許是他能力不足的緣故,處理政事已是十分努力,也不能有效緩解民間疾苦。楚君棲兩個月前還常常一閉眼就想起死神那雙迷人的眸子,心頭纏繞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渴切。他屢屢想過干脆自殺引死神過來,反正當皇帝日子苦得叫他生無可戀。后來想想終是沒敢,偷偷叫人從民間買來幾個膚白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