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神惡煞。

“沒有，但是……”

“但是什么？你看到他窮困潦倒，還欠錢負(fù)傷，一副蔫啦吧唧的樣子，難道不高興？嘖，嘖，心胸寬廣，圣人，圣人啊！”齊驍甲干脆熱烈地鼓起掌來。

齊驍乙無話可說，默默遁走。

齊驍本人按下了齊驍甲的囂張，皮笑rou不笑地說：“得，就看在常貓的份上吧。”

常宇就托貓之福，跟著齊驍回了家。

原本齊驍是讓常宇服軟，回去給老太磕個頭，認(rèn)個錯，重新回去當(dāng)常家少爺，但一提到這個話題，常宇嘴封如死蚌，悶聲不吭，等齊驍把口水浪費完，連唾沫星子都噴不出來，他就看著齊驍來一句：“我不會回常家。你別說了，要么你就回去吧。貓還好嗎？”

齊驍盯著常宇，那瘦削的臉，野草滋生下巴和兩腮，他做不出絕然的事。

“你跟我回去吧，要是你沒其他朋友的話。”

常宇默默地回視齊驍，倏然問道：“你跟我做不？”

“你把自己當(dāng)婊1子嗎？”齊驍氣笑，“可惜我沒墮落成嫖1客?！?/br>
“那我不去?！背Ｓ畹皖^。

齊驍簡直抓狂，他痛心疾首，當(dāng)時怎么腦子犯抽想到要干這小子？這下好了，一腳踩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隨便你！”他恨恨轉(zhuǎn)身，走不到門口，又折回來，大步到常宇面前，一拳揮落，直接砸到常宇肩窩，把他打得往后趔趄。

齊驍再上前補上一拳，常宇仰面倒在床上，喘著粗氣。

猶不解恨的齊驍單腿跪在常宇腿間，揪住他的衣領(lǐng)，咬牙想罵，卻啞口無言，又把常宇一扔，發(fā)了狠一鼓作氣地把常宇的內(nèi)外褲并兒剝下。

氣溫零度以下，電暖爐的威力有限，常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然后因著齊驍伸手撫弄他家小蛇的動作又一個。

他閉上眼，主動把兩腿屈起，分開，口里問：“你有多長時間沒做了？”

齊驍懶得再說話，手指來回戳了幾戳一會要通關(guān)的xue處，勉強(qiáng)算是準(zhǔn)備工作完畢，接著行云流水的動作一套，直接把樁子打入，用力開始活塞運動。

他無意給常宇快樂，常宇大概也沒有什么快樂，隔了一段時間后，身下那人似乎又不習(xí)慣了，死死咬著牙，從牙縫間發(fā)出嘶嘶聲。

齊驍一邊在寒冬臘月唯有一臺電暖爐的凍室內(nèi)干得揮汗如雨，一邊咬牙切齒地吼問：“混蛋，做這些有什么意思？?。俊?/br>
要是他身下的倒霉鬼不是常宇而是別人，估計能給氣得一口老血啐他臉上。

常宇靜靜地打開眼睛，嘴角抽了兩抽，腿把齊驍?shù)难p得更緊，似笑非笑：“這不是很公平嗎？你沒爽到？”

“爽個屁！”齊驍?shù)吐暸叵耐瑫r，快慰地將子孫液激噴進(jìn)常宇的屁股里。

然后他累得倒在常宇身上喘氣，側(cè)頭看著常宇躊躇了一會，抬起受傷和沒受傷的手，小心翼翼環(huán)住他的背。

因為發(fā)燒而高于平常的體溫出乎意料地穿過厚厚的衣物遮擋，熱度直鉆體膚，撓著，舔著，發(fā)癢，甚而有些刺痛。

太陽的，齊驍想，這算什么？

無論這算什么，提起褲子不認(rèn)賬總顯得私德有虧，既然不是銀貨兩訖的關(guān)系，摩擦完雙方的器官之后，齊驍決定負(fù)責(zé)，至少在常宇這段負(fù)傷的時間里。

奶牛貓是只很有良心的貓，它居然還認(rèn)得常宇，一見到人，便過去蹭腦袋。

“沒節(jié)cao的混蛋?！饼R驍不知道在罵貓還是在罵自己。

他把常宇扔去睡沙發(fā)，第二天早上起來，見常宇蜷成一個蟲蛹，仍睡得昏然，不由自主地上前，撫摸上常宇的額頭。

常宇皺了皺眉，沒醒。

齊驍嘆氣，轉(zhuǎn)身去廚房，干脆利落地從冰箱中取出瘦rou洗凈切條，淘米，扔電飯鍋，調(diào)到“粥”一欄。

他準(zhǔn)備好一切，臨出門前寫了張條，告訴常宇鍋里有粥，醒來自助，記得吃藥。

直到下樓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齊驍再次問了個狗屁題目：我到底在干嘛？

上班的時候他瞅了個空打電話給常云，把事兒簡略說了遍，不由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地再問：“常云，我到底在干嘛？”

“照顧你老婆啊。”常云笑。

齊驍嗤笑：“少講風(fēng)涼話——你們常家不至于窮到養(yǎng)不起個吃白飯的吧！他都慘成這樣了，真不考慮回收？”

常云顯然很閑，優(yōu)哉游哉：“天下沒有白吃的飯，常家不介意養(yǎng)個寵物，但寵物也有規(guī)矩，跟主人不親的狗養(yǎng)來做什么——你別叫，這是我們老太的意思，不是我的。至于風(fēng)涼話嘛……

齊驍，男人唯一能夠無原則原諒和退讓的對象，只有自己老婆。你到底想做什么，自己考慮好唄?！?/br>
常云的話向來很直接，很毒，兼不帶臟字：“要三十歲的人了，孩子，能學(xué)會一地雞毛之后收拾干凈么？”

掛了電話，齊驍明白常云的意思。

出路只有兩條，要么徹底原諒常宇曾經(jīng)的作為，哪怕一想起來就像心被火燒，屈辱無限，也得干干凈凈地翻過那一頁。

要么，就別再管常宇死活，把他一腳踢出生活視野之中，從今往后，各不相干，絕無牽扯，直到都進(jìn)了棺材，墓地也不要選同一墓園。

無愛無恨，無怨無悔，所有的傷心眼淚，就當(dāng)是積雨云路過頭頂，嘩啦啦澆了全身透，誰也怪不了，對不？

想通了，可是齊驍并沒有一身輕松。

工作繁瑣，壓力不小，現(xiàn)在家里也有了煩惱源，齊驍忍了一天沒去過問常宇的狀態(tài)。

問題在腦袋上盤旋：恨？怎么恨？不恨了行不？然后呢？

然后……

如果沒有常宇主動跑來找他，他可以和常宇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現(xiàn)在都這樣了，把人家干到翻，還可能撇干凈么？

“貓真是邪惡的動物。”齊驍把過錯都推到孽緣開始和中轉(zhuǎn)的貓上。

他到底還是回家了，一開家門，便看到常宇一只手握著拖把桿，常貓趴在拖把頭上，似乎是在拖地。

第11章你的恨

11、

一只酒飽飯足的貓，是沒多大興趣賣萌的。

常貓自然不例外，當(dāng)它發(fā)現(xiàn)齊驍回來，常宇便停了拖把頭追逐游戲后，意興闌珊，窩上了沙發(fā)，蜷縮起身，打起呵欠。

常宇見齊驍不說話，有些尷尬：“拖個地，你不會介意吧？”

齊驍嘆氣，他剛剛有點受到驚嚇。

回到家，家里有人氣還有貓氣，活生生地融合在一起，暖著這個平素冰冷空寂的單人居室，齊驍不習(xí)慣。

“你燒退了？”把便利店買來的便當(dāng)放在桌上，齊驍招呼常宇，“吃吃看，先填個肚子，要是吃不下，我再給你煮粥。”

常宇撐著拖把，愣到齊驍進(jìn)了衛(wèi)生間解決完畢出來。

相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