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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輕描淡寫:“你不愿意也可以,就是別再回常家了。當(dāng)然,常家的錢也不會再給你用,你考慮一下?!?/br>常宇花了兩秒鐘思索,點了點頭,離開餐桌。然后常家老太果然斷絕了常宇所有的經(jīng)濟來源,秦冉也以為常宇最多倔一個星期就會服軟,畢竟那是個成年以來都在晃晃悠悠、閑閑在在,只消費不生產(chǎn)的公子哥啊。哪料到,常宇一無所有了,依然不回去,還在面館打上了工,簡直匪夷所思。秦冉盯著齊驍,苦笑:“我以為你一定很愛他,又夠義氣,他才愿意對你這么付出?!?/br>在面館打工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付出,齊驍想對秦冉說,迫于生計,他在異域他鄉(xiāng)也干過各種體力活,裝卸貨物之類的,而且與常宇不同的是,他沒有退路,沒有雄厚的家底、至親的血脈可以在窮途末路時雪中送炭。但齊驍也做不到全無所動,常宇,到底為什么?過去那么多年的感情,真值得他放棄穩(wěn)定舒適的高享受生活,奮不顧身地來個飛蛾撲火?挽回他到底有什么意義呢?齊驍開始覺得龍蝦rou也沒那么好吃了。秦冉早就停了筷子,她目光中閃爍著單純的好奇,發(fā)出了大哉之問:“你一點都不愛他?”“我不知道?!饼R驍老實地回答,“我憧憬過他,自信、人緣好、長得也……還有錢,最小的少爺,爹娘老哥都寵著。這種人不可能會有什么煩惱,更不會有什么傷心和難過的事,與其說當(dāng)年的他像個王子,還不如說像個公主……”秦冉聽到這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忙用餐巾擦拭嘴角的失儀產(chǎn)物,“公主,哈哈,千嬌百媚的公主嗎?”“需要奴仆百般伺候的公主,”齊驍沒有笑,“我在那些年,一直扮演著這樣的角色,低聲下氣,忍讓遷就,然后一次意外,中斷了我們間的關(guān)系。你覺得這種仰望式的感情,會是愛么?”他不等秦冉回話,當(dāng)先自嘲起來,“現(xiàn)在嘛,脫離了家庭的常宇,呵,配不上我,我又變成俯視他了,要怎么愛呢?”秦冉不吱聲,齊驍揮手招來服務(wù)生要賬單,她才忙不迭地道:“這餐一定我請,你不要搶?!?/br>“我不太習(xí)慣讓女士請客。”齊驍笑笑,“何況,你其實幫了我一個大忙?!?/br>沒有爭執(zhí),秦冉默默地看著齊驍付賬,然后在齊驍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她端坐著,表情認(rèn)真,語氣嚴(yán)肅誠懇:“如果你考慮好徹底拒絕常宇的話,請支持他選擇與我結(jié)婚。”“我會的?!饼R驍?shù)目跉馔瑯诱嬲\。他沒有告訴秦冉,在常穎真短暫出現(xiàn)的時間里,他的的確確起過荒謬的異想天開:就這樣三個人加一只貓,平平靜靜地生活下去。出了門才知道原來自己昨晚下榻處是一座鬧中有靜、別有洞天的高級酒店,齊驍邊自我安慰“賺到了”,邊無奈地打車返回昨夜停車的酒吧門口。后天年三十,公司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堅持,齊驍開了車之后,還是習(xí)慣性地往公司拐,把一些即便拖到年后也仍然擺脫不掉的工作先行處理一些,埋首公務(wù)絕對也是遺忘時間的最好方法之一,當(dāng)齊驍重新抬頭時,窗外已經(jīng)是黑沉沉一片。齊驍掙扎了兩分鐘,想到家中有只嗷嗷待哺的幼貓,想到自己失蹤了近一天,食盤里只怕糧水兩空,頓時感到自己也不過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渣男,立馬收拾好辦公桌,下樓回家。天上又飄雪了,很小,卻是完整的雪花,冷得出奇,齊驍走在露天停車場,心想,幸好家里還有一只貓。雖然是常宇送的……陰魂不散的常宇,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莫名其妙糾纏在一起卻好像怎么也擺脫不掉的常宇。當(dāng)齊驍上樓到半程,既聽見常貓的隔門哀叫,又看到門口蜷著的宛若流浪漢的常宇,他已經(jīng)提不起半點精神來驚訝了。常宇也發(fā)現(xiàn)了齊驍,慢慢地站起來,舔著嘴唇,發(fā)出的聲音干澀地像聲道經(jīng)過層層磨砂:“如果這也是你的考驗……”“哦?考驗?我沒這么想過,”齊驍挖苦地笑,“一個玩具,也值得考驗?”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常宇卻出人意料地?fù)渖锨?,牢牢地抱住齊驍,全身抖得像冬雨里無家可歸的狗,在齊驍驚訝得沒有反應(yīng)之前,他拼命地用嘴擠向齊驍?shù)?,仿佛齊驍?shù)姆尾窟^濾過的空氣才是他的生存之本:“你告訴我要怎么做好不好,我不懂,齊驍,我不明白??!”常宇幾乎是哭著說出了這句話,齊驍嘆了口氣,想把這條章魚撥開,哪料吸附爪子先行失了氣力,他眼疾手快地一撈一撐,常宇在他懷中失去了知覺。作者有話要說:話說越寫越意識流……感覺又回到了老路=。=為毛我連寫個狗血文都那么累……第20章節(jié)目頻頻更換20、齊驍拖拽著常宇進門,不省心的常貓著惱于同居人的不告失蹤,留它獨自看家護屋,飽受饑寒,大怒之下,見房門洞開,“嗖”地便往外躥,決心來一次離家出走。進退失據(jù)的齊驍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常貓神形如電地消失于樓道之間。他只好迅速把沉重得宛若泰山的常宇搬回屋內(nèi),丟到沙發(fā)上,連大門也來不及關(guān)上,匆匆上樓找貓。幸好常貓年紀(jì)雖幼,但似乎已然歷經(jīng)波折,不是天真無知、僅憑好奇亂蹓跶的呆貓,往上兩層,大概是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不再莽撞前沖,蹲趴下來,發(fā)出求救的“咪嗚——”之聲。齊驍松了口氣,上前將常貓抓起,有驚無險。回到家中,小祖宗般的東西打不得罵不得,齊驍自感心虛,特意招待了常貓一個最貴的罐頭。然后,他才無可奈何地轉(zhuǎn)向沙發(fā),坐到常宇身邊。常宇已經(jīng)醒了,瞪著眼看齊驍。“你又發(fā)燒了。傷沒好就去喝酒,想找死就別往我這來?!饼R驍冷淡地道,他實在不知道該對這種故意示弱、有心自傷的人擺什么表情好。常宇笑了笑,從沙發(fā)上撐起身,抓起常宇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換了平時,齊驍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可這回他沒有,他的心臟跟著加速,蔓延出一股不太好的預(yù)感。“能別哭嗎?”看著常宇眼中的濕潤沒有徹底消除,齊驍硬著頭皮,對同齡的同性請求,“我從前可沒在你面前哭過?!?/br>常宇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問:“我現(xiàn)在要走嗎?”“先睡吧?!饼R驍同樣精疲力盡,“我們不是有過協(xié)議,你大年三十陪我回家么?過了年,你再走吧……把小真也接來怎么樣,你畢竟是她最親的人?!?/br>常宇恍惚地點點頭,突然道:“讓我碰你?”齊驍笑了,兩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