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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鐵杵把手里捧著的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 激動說道:“爹,周管家來了,就是夏天的時候, 我們?nèi)タh城給人家蓋園子的那個周家管家。他要買兩方硯臺, 給了我十兩銀子, 這里頭不會有什么岔子吧?” 魯勤光也是一愣:“咱們家做的硯臺, 便是最好的,也就賣五十文, 他為何要給你按五兩銀子算?” 魯鐵杵趕忙解釋:“哦,您不知道,這硯臺跟咱們往常做的不太一樣,是云朵和我一起琢磨出來的。在硯臺上雕了兩只仙鶴,可以做筆架用。雖是雕琢起來費事一些, 卻也用不了這么多錢,我原是給他伸了一個巴掌, 想要五十文來著。誰知他理解錯了,就按五兩銀子算的,臨走的時候竟還跟我說,賣五兩太便宜了, 一方好的端硯要一百兩以上呢。” 魯勤光做了一輩子石匠, 終究是見過些世面的,便點了點頭:“這話沒錯,一方好的端硯的確要一百兩以上。我年輕的時候,去縣太爺家里做過活, 聽說過這事兒。不過那端硯, 是官老爺們喜歡的東西,咱們做的硯臺哪能跟端硯比呀?!?/br> “那您說我收了他這十兩銀子, 將來不會有什么問題吧?”魯鐵杵終究年輕,遇上的事兒少,心里還是不大有底。 魯勤光抽了幾口旱煙,在屋子里溜達了一圈,想了想,沉聲道:“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咱們這種鄉(xiāng)下地方,賣東西便宜。他們這種在官老爺家當(dāng)管家的人,是花慣了大錢的,這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錢而已。你去山上挑幾塊好石頭,給人家做精心些,若他以后反悔,咱們也不與他爭,把錢退給他就是了?!?/br> “喲!這么大一錠銀子呀,我可從沒見過這種十兩一錠的整銀哪!”魯二嬸從里屋走出來,滿臉的震驚和羨慕。 魯鐵杵愣了一下,沒想到二嬸在里屋坐著呢,趕忙解釋:“二嬸,我也是頭一次見呀,以前做石器,也就掙個十文二十文的辛苦錢,這次運氣好,碰上個大財主。我這心里頭也不踏實,這不才來問我爹么?!?/br> 魯二嬸嘴角一撇,十分不忿地說道:“行啦,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哭窮,我又不跟你們借錢。不管怎么說吧,終究是會一門手藝,日子好過些。只可惜呀,祖上有這么個規(guī)定,只傳長子,我們家眼熱,不也是白眼熱嗎?行了不說了,我走了?!?/br> 魯二嬸擰著肥胖的身子走了出去,杜氏在旁邊解釋道:“鐵松家有啦,你二嬸高興的跟那什么似的,這不,下著雪就跑到咱家里來報喜信兒了?!?/br> 云朵一聽便垂下頭去,不說話了。 魯鐵杵卻沒反應(yīng)過來,傻乎乎問道:“有了,有什么了?” “你個傻小子,還能有什么?肚子里有孩子了唄!”杜氏被這個傻兒子給氣樂了。 魯鐵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鐵松媳婦懷孕了,二嬸高興的很,跑來咱們家炫耀。卻湊巧看見了這一錠銀子,弄得她炫耀變成了嫉妒,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云朵拿起銀子捧給杜氏,輕聲道:“娘,您把銀子收好,我先去廚房做飯了?!?/br> 杜氏趕忙擺手:“不用不用,你們自己存著吧,我和你爹手里有個養(yǎng)老錢。你們自己存點銀子,以后有什么需要買的,就自己去買,也不必來問我要了?!?/br> “那怎么行呢,娘,您快拿著吧?!痹贫湓偃谱?,杜氏卻始終不肯收,她只能把錢塞給魯鐵杵,讓他轉(zhuǎn)交婆婆,自己轉(zhuǎn)身去廚房做飯了。 吃過晚飯,小夫妻倆回到自己的院子,插上院門,魯鐵杵變戲法一般從袖袋中掏出那一錠銀子,交給媳婦兒:“娘說了,她不要,咱們自己掙的錢,自己留著就行。” “這樣不太好吧。”云朵捧著碩大的銀塊兒,覺得有點兒燙手。 “有什么不好的,娘對錢管的不是很緊,以前我手上也經(jīng)常有幾百文的零用錢呀。不過眼下我有媳婦兒了,零用錢全都交給媳婦管著,我花錢的時候再問你要?!贝笫彻怨缘膿е眿D兒小腰進屋。 云朵不想在這件事兒上過于堅持,把這一錠銀子用帕子包好,藏在大木箱子最底下,又在箱子上上了鎖,藏好鑰匙。這才乖乖回到床邊,坐在石匠腿上,抱著他脖子,眸光閃爍的瞧著他。 魯鐵杵見媳婦主動坐進了自己懷里,心情特別好,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輕聲道:“若是硯臺的銷量能打開就太好了,我可以每日在家里勞作,不用走街串巷去給人做石磨、石臼了,可以每日在家守著你,還能多掙錢,太美了!” 云朵扁扁唇,嘆了口氣:“能多掙錢當(dāng)然是好事,可是……” “可是什么呀?”大石匠猜不透媳婦兒心里的憂傷。 “可是我有一個這么爭氣的男人,我卻不爭氣,鐵松媳婦兒都懷上了,你說我這肚子怎么就不見動靜呢?” “嗨,我當(dāng)什么事兒呢,”石匠嘿嘿笑了起來:“鐵松開春就成親了,到現(xiàn)在都快一年了,也該懷上了呀。咱們倆成親才兩個月,到明年這個時候,還早著呢,一年下來你肯定也能懷上?!?/br> 云朵垂眸,撅著小嘴兒,伸出兩只白嫩的小手,揉搓著他的耳垂兒:“那我要是懷不上呢,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呀?” “你說什么呢?”大石匠一聽就急了:“你怎么能這么胡說呢?什么叫不要了呀,我怎么會不要你呢?你竟然有這種想法,我……,我得狠狠地罰你!” 魯鐵杵惱羞成怒,云朵似乎從未見他這么生氣。他翻了個身,把她放倒在床上,便狠狠的撲了上去。 “你想懷上還不簡單,咱們今晚就不歇了,我都給你,都給你……今晚就讓你懷上。”男人帶了氣,難免會用力些,偏他又過于壯碩,體力極好。 云朵嬌柔的承受著丈夫的給予,既嬌羞又歡喜。他心里有她,她知道。其實不只是有,他很愛她,一舉一動都能感受得到。 就如現(xiàn)在,即便他發(fā)了狂,卻還是顧及著她的感受,并沒有生硬地單刀直入。而是激烈地吻她,吻的她意亂情迷,濕潤甜美,才施展自己的力氣,讓她知道男人不是好惹的。 云朵今晚是真的放開了,不再咬著唇強忍動靜,完全配合著他,幾起幾落,嗓子都喊啞了。 這男人體力實在太好了,竟越戰(zhàn)越勇,一不留神就折騰到后半夜,褥子都濕透了。云朵已經(jīng)化作一團綿軟,動不了了。魯鐵杵怕她睡濕褥子不舒服,就拿來一個新的,抱起媳婦鋪在上面,這才抱著心尖尖上的人,心滿意足地睡了。 天光大亮,魯鐵杵起身穿衣裳。云朵失去了身邊的火爐,不滿的哼哼兩聲,卻困倦至極,沒有睜開眼。 他洗漱好了,輕手輕腳的去東院吃早飯,又用食盒給云朵提過來些,放在床頭。這才伸手愛憐地摸著她臉頰,輕聲說道:“朵兒,我要去山上找石料了,那硯臺不好雕,得起早貪黑的趕工。你先睡,睡夠了,就起來把早飯吃了。我給你放椅子上了,若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