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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被安了個(gè)帝后備選,季滄亭定睛細(xì)看,只見小龍門里正逢女學(xué)放課,一群端莊淑雅的名門貴女三三兩兩走出,其中有個(gè)最為出挑的少女,粉蝶香衣,雪膚花貌,雙眸清亮若一彎剪水,同女伴說話間笑意盈盈,讓人一見便如沐三月春陽。 小謝氏,這大概就是謝允提到的堂妹了,真是個(gè)小仙女,怎地就眼神不好看上石梁玉了。 一想到謝允提到的那些關(guān)于石梁玉的心思,季滄亭直覺這事不能細(xì)想,正欲打道回宮,卻見一人風(fēng)馳電掣地從街那頭馳馬而過,差點(diǎn)沒把她頭上的帷帽帶飛。 “今日兵部事忙,好在本官緊趕慢趕將雜事理畢,總算趕上了。小謝meimei,昨日游湖之約可還作數(shù)?” 季滄亭本還心想誰敢在朕年輕時(shí)專用的大道上跑得比她還快,結(jié)果一看,頓時(shí)心里罵娘——難怪今天兵部的破事折子那么多,他娘的就是因?yàn)槟汨F睿想sao擾同僚的妹子?? 那小謝氏到底是大族出身,氣定神閑地回道:“鐵將軍有禮了,小女昨日與眾姐妹之約,非是為游湖玩樂,乃是為義賣書畫,為向jiejie的新私塾籌集善款,將軍國事在肩,豈好輕擾?” 鐵睿:“無妨無妨,陛下勤政,舍不得我等cao勞。既然是義賣,想來龍蛇混雜,你們一群女孩子太過危險(xiǎn),還是本官陪同保護(hù)吧。” ——崽種,朕記住你今日的cao勞了。 季滄亭本來都想回宮去了,橫遭鐵睿這么一氣,頓時(shí)拳腳發(fā)癢,就這么跟著那為難的小謝氏一起去了附近的景觀湖畔。 此時(shí)景觀湖畔百步長廊掛滿了書畫,引人駐足,他們到時(shí),賣字畫獲得的善款已經(jīng)積滿了兩個(gè)功德箱。 季滄亭頻頻點(diǎn)頭,姑娘都是好姑娘,就是她的麾下太丟人了。 “小謝meimei,聽說你們這兒還有評榜?若讓我看,你的書畫必是第一的?!?/br> 小謝氏:“哦,那小女的書畫好在何處?” 鐵睿:“這……好在人美心善。” 小謝氏:“……哦。” 煬陵第一才女,對一個(gè)行伍出身的人講詩詞歌賦自然是對牛彈琴,兩三句話聊僵了,小謝氏便欲抽身離去,忽而瞥見一架熟悉的車駕停在一處掛畫面前,車?yán)锏娜藢χ粡堬L(fēng)雪策馬圖觀視良久,不一會兒,車?yán)锏娜松斐鍪痔撝噶艘幌?,下人便下了車,想將那畫買下。 “請留步?!毙≈x氏眼睛微亮,快步上前,娉娉婷婷行禮道,“車內(nèi)可是太尉大人?” “……”車?yán)镆黄聊?/br> 石府的下人道:“大人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縣主請了。” 這樣的拒絕小謝氏不是第一次遇到,略有可惜,但也沒阻攔,正要讓開,身后不遠(yuǎn)處的鐵睿卻是怒上眉山,高聲道:“太尉大人,是何要事?竟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嗎?” 石府的下人猶豫地看了一眼車內(nèi),道:“大人的確有要事,還請將軍讓行。” 鐵睿握緊馬韁,道:“大人忙于國事,我等自然不敢阻攔,只是謝縣主次次以禮相待,太尉卻一直冷漠至此,是否太過失禮了?” 小謝氏:“鐵將軍!” 鐵睿壓低了聲音道:“鐵睿是軍伍出身,不會說話,這一年來縣主的心意整個(gè)煬陵有目共睹,鐵睿敬佩縣主的勇氣,但卻不覺得這份勇氣可以被隨意踐踏!” “那……”石梁玉仍未現(xiàn)身,只有清寂的聲調(diào)從車?yán)飩鞒?,“本官只能說,縣主身份尊貴,從今以后,請莫要自踐?!?/br> “你!”鐵睿大怒,一聲斷喝,震得手上牽著的馬匹一驚,長嘶之下,竟直直朝石梁玉的馬車沖過去! “小心——” 小謝氏驚呼未盡,忽見斜刺里一條長鞭橫空甩來,瞬間卷住瘋馬的后腿借著巧勁一拉一扯,瘋馬頓時(shí)身形一歪,再背上一沉,脖頸被一道無匹沉力一鎖,哀哀嘶鳴數(shù)聲,沖出幾步后,便安分下來。 整個(gè)煬陵最好的馴馬師,即便有份手藝,也斷無這種武功修為,再加上那身影不知從前校場上揍過他多少遍,鐵睿當(dāng)即嚇出一身冷汗,連忙快步走過去,聲音都抖了起來。 “末將鐵睿,參——” 季滄亭一個(gè)手勢制止了他,好似是因?yàn)閯倓偰且皇譅縿?dòng)了之前沒好全的隱患,緩過片刻,才翻身下馬,壓了壓帷帽道:“姻緣之事,在乎彼此尊重,朕的麾下,不存不知輕重之臣?!?/br> “臣明日便會自行請罪!” “太尉雖被朕解除兵權(quán),但畢竟位屬三公,不容隨意冒犯,你要做的不止該向朕請罪,明日下朝后,你當(dāng)親自去他府上請罪,記住這次教訓(xùn),以后方知分寸。” “是……”鐵睿垂頭喪氣道,“陛下今日何以出宮來?身邊護(hù)衛(wèi)如此單薄,豈非不妥?” 季滄亭道:“朕需要向你交待行蹤?項(xiàng)上人頭還想要的話,你該知道知錯(cuò)即滾的道理。” 所幸他們在的地方柳楊遮掩,注意到的人不多,鐵睿先就告辭而去,而那小謝氏心思聰慧,見鐵睿的反應(yīng),似也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正要開口行禮,便見石梁玉下了車,朝季滄亭恭恭敬敬地行了個(gè)禮。 “多謝陛下解圍?!?/br> 季滄亭便裝而來,自然不便泄露身份,走近來道:“今日之事乃鐵睿之過,我已讓他改日向你登門道歉。” “此乃意外,鐵將軍實(shí)無錯(cuò)處。陛下不必為臣費(fèi)心?!?/br> “若真不想讓他人費(fèi)心,就不該有我眼前這一幕,也不會讓謝允把事情提到我面前來?!?/br> 季滄亭看了一眼呆怔的小謝氏,上前一步,對她道:“今日之事,乃是朕御下不嚴(yán),朕已教訓(xùn)過鐵睿,還請縣主莫要介懷?!?/br> 屈膝至一半,小謝氏聽到此言,忙垂首道:“因臣女勞煩陛下出手,如今豈敢介懷,倒是陛下,為何……” “隨意巡視一二,偶然遇上罷了??h主若還有畫展的事在身,可先離去了?!?/br> “那……小女告退?!?/br> 小謝氏離去的背影帶著幾分蕭索,季滄亭看了略顯可惜,對著石梁玉道:“朕記得這會兒你也還是該在宮中或府中處理公務(wù),,今日怎地得閑?” 石梁玉掀開車簾,里面有個(gè)兩歲大、穿著小紅襖的女娃兒酣然而睡,季滄亭歪頭看了看,道:“這是在夔州收的義女吧,都長這么大了?!?/br> 石梁玉道:“孩子幼弱體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