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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進來,沖撞了皇上,罪該萬死,但求皇上看在奴婢一心為主的份上,寬恕奴婢這一次!”說罷,月紅挺直脊背趴伏在地,一副即將慷慨赴死,卻又不卑不亢的模樣。乾祁本就異常煩躁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煩躁了:“既然不懂得該怎么守宮里的規(guī)矩,那便直接出宮去吧,如此也算是對你從輕發(fā)落了吧?”月紅聞言頓時一臉懵逼,這和設(shè)想好的場景不一樣啊,皇上在聽到自己這番話后,難道不應(yīng)該因為太過關(guān)心自家娘娘的情況,而忽略自己強闖進來這件事嗎?為什么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怎么?是對朕的決定不滿意嗎?”乾祁俯視著月紅,將她的那點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月紅縱然心中震驚哀嚎,面上卻是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忙拼命搖頭道:“奴婢不敢,皇上愿意從輕發(fā)落奴婢的罪責,奴婢心中感激不盡,只求在奴婢離宮前,皇上肯再聽奴婢一言?!?/br>為今之計,也只有先提起自家娘娘的事,等皇上去看望娘娘的時候,再讓娘娘想法子留下自己了。乾祁往龍椅上一靠,神色莫名地看著月紅:“你說吧,只是你可要掂量著些,若是說出的話讓朕更加不悅,朕或許會收回之前對你的懲治?!?/br>收回之前的懲罰,重新加諸的肯定是更可怕的懲罰。月紅渾身顫抖了一下,心中也有些打鼓,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說的話,便要直接被送出宮去了,既如此,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月紅一咬牙,語氣悲戚地哽咽著道:“皇上,自那日您離開之后,娘娘便一直郁郁寡歡,不過幾日功夫,竟已消瘦不堪,臥床難起,娘娘心中對皇上甚是思念,日日盼著皇上能過去,卻偏要暗自捱著不肯開口,奴婢勸了也是沒用。此番奴婢也是實在憂心娘娘的身子,這才背著娘娘斗膽前來,還望皇上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能去看一看娘娘。”說完這番情真意切的話,月紅再次趴伏在地,等著乾祁給出回應(yīng)。然而她再一次設(shè)想錯了,在聽到這番話后,乾祁既沒態(tài)度急切地詢問秦怡然的身體狀況,也沒直接起身,奔向怡然居,他反倒在靜默片刻后,突然冷笑一聲。這聲冷笑激起了月紅心底nongnong的不祥預(yù)感,但她此刻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能繼續(xù)趴跪在那里,只是背后已經(jīng)出了一層的冷汗。乾祁微微瞇著眼睛,眸中滿是冷冽的諷刺:“你說讓朕看在往日里的情份上,去看一看秦怡然,你倒是說說,朕與她又有何情份可言?”月紅被這話嚇得全身都僵住了,之前皇上對自家娘娘不是還一副情深意濃的體貼包容模樣嗎?這才過了幾日,怎么便突然變成這樣了?這簡直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再想到自己說出這番話前,皇上說過的話,月紅只覺得心頭一顫,渾身都開始往外冒冷汗了。“回答不上來了?既如此,便該朕來說了,”乾祁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椅子扶手,每一下都敲到了月紅的心里去,“看在你為你家主子說了這么多話的份上,便不必遣送出宮了,直接打發(fā)去慎刑司吧?!?/br>第44章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月紅猛地抬起頭來,完全顧不上禮數(shù)地直愣愣看向乾祁,皇上剛剛說了什么?他竟然要把自己送去慎刑司?!那種地方,進去了哪里還有命出來!月紅又驚又俱,剛要開口求饒,卻已經(jīng)有人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將她直接拖了出去,恐怕月紅連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在瞬息之間,從怡然居的掌事宮女,淪落到這等悲慘的下場。待到殿中重新安靜下來,那個人的身影、面孔、眼神便又不受控制地鉆了出來,牢牢侵占著乾祁的腦海,揮都揮不去。乾祁重重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沒能壓制得住心頭涌動著的強烈念想,起身往殿外走去,見身后有人跟上來,乾祁帶著點不悅擺手:“你們不必跟著我?!?/br>身后的隨侍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停住了腳步。乾祁一路走走停停,刻意放慢了腳步,但最終還是停在了那處小院前,這里就是小順子的住處,但他之前卻一次也沒有踏入過這里。不過是一個奴才的住處,身為主子自然無需踏入,他從前一直是這么想的,但此刻乾祁卻只覺得這里對自己有著強烈的吸引,這份吸引甚至大到他想要走進去的時候,反而需要先鼓足勇氣。乾祁正躊躇著是直接推門進去,還是先弄出些動靜來,卻見院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拉了開來,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也緩緩出現(xiàn)在視線中。有那么一瞬間,乾祁有種心底被什么填滿的錯覺,之前腦海中所有的叫囂也都在這一刻完全平靜下來。門里的人也抬頭看過來,先是詫異了一瞬,而后連忙躬身行禮:“奴才給皇上請安,不知皇上駕到,竟將皇上攔在門外,奴才罪該萬死?!?/br>“罷了,朕只是隨處走走,”乾祁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這人身上,仿佛怎么都看不夠,他隔了片刻才想起這人開門的動作,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蘇鈺撓了撓頭笑著道:“奴才不是要去哪兒,只是在院子里悶了好幾日了,便想著出門去轉(zhuǎn)轉(zhuǎn),要不然這身皮骨都要躺懶了。”乾祁下意識地想反問,那你為何不去服侍我?但好歹記起趕走這人的就是自己,話到了嘴邊也變成了:“你身子可好了?”“奴才這一身粗皮糙rou最經(jīng)得起折騰,都已經(jīng)全好了。”蘇鈺笑瞇瞇的,有系統(tǒng)商城在,他想不痊愈都難。乾祁點點頭,想再說點什么,但又有些找不著話題,他實在不太擅長做這種事。“皇上既然走到這兒了,可要進奴才的院子里坐坐?”蘇鈺帶著點小心翼翼開口詢問,但話剛出口,又開始自我否認,“還是算了,奴才這院子鄙陋得很,恐會污了皇上的眼?!?/br>看著蘇鈺擺出一副小心翼翼到有些自卑的模樣,乾祁心頭驀地一疼:“朕正想進去瞧瞧?!?/br>說罷,乾祁直接抬腳走進了小院,院子瞧著極小,中間一條碎石路,兩側(cè)各種了一棵桃樹,樹下還擺著石桌石凳,路的盡頭便是三間的正屋。這若是放在下人之間,絕對算得上是豪華房舍了,但此刻乾祁看了卻只覺得這幾年來實在太過委屈了這人。“明日起,你便搬到朕的寢宮偏殿吧。”乾祁幾乎沒多想,便如此開了口,說完才意識到這似乎非常不妥,但既然話都已經(jīng)吐出來了,便也不好改口了吧?蘇鈺有些詫異地看了乾祁一眼,轉(zhuǎn)而欣喜不已地躬身謝恩:“皇上如此體恤奴才,奴才實在感激不盡。”乾祁不太自在地移開目光,負著手抬